此言一出,梁翊倒是有些吃不准了,靖源集团跟HL的关系在业界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荆梦章,所以吴纪东这次真的闯了个很麻烦的祸。
梁翊摘下眼睛,捏了捏眉心,突然心念电转,琢磨出了秦让话里话外的意思,秦让说的是秦董不管这个事,按理说秦让的重点应该放在被搞砸的酒会上,而他刚才的话里字字句句都是为荆梦章打抱不平。
梁翊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努了努嘴。
电话那头的秦让却已经失去了耐心,“梁总,吴纪东这个人,我不希望再看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而在深夜十二点,梁翊又接到了来自叶梵音的电话,开场白居然和秦让一模一样。
今天都是怎么了?
不同于秦让,梁翊对待叶梵音的态度要实在的多,“叶总,你护犊子,我也护犊子。”
叶梵音轻哼一声,“梁翊,你的犊子居然敢动我的人,是作死吗?”
“叶梵音,这话说的就难听了。”听到叶梵音语气不善,梁翊也有点上火,大家都是上市集团分公司的CEO,凭什么他得低叶梵音一头。
叶梵音被气笑了,“这就难听了?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你要听吗?”
梁翊也没料到平时斯文优雅的叶梵音也有耍无赖的时候,一时之间语塞。
叶梵音也不想跟他多拉扯,他累了,于是他给梁翊下了最后通牒,“梁翊,我不想听解释,我也不管你护不护犊子,总之,在春节假期结束后我要看到结果。”说完他也不等梁翊做什么反应,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梁翊肺都要气炸了,一晚上一连接了两通电话,内容都是一样的,语气也是一样的,他梁翊在圈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吴纪东,他今天受这窝囊气。
其实开除一个吴纪东对梁翊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是面子,自己公司的人事任命却由两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这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梁翊越想越气,抄起手机就给吴纪东打了过去,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什么难听骂什么,直到词穷才狠狠地挂了电话。
叶梵音才没那个心情去管梁翊现在是什么状态,敢动荆梦章就是跟他过不去,既然越了雷池就别怪他出手太狠了。
叶梵音重新拿起反扣在矮几上的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然后再次把手机随意地往边上一放,闭目养神。
浴室的水声停了,荆梦章穿着睡衣走出来,手上还拿着毛巾在吸干头发上的水滴。
客厅里很安静,静到能听见叶梵音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荆梦章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叶梵音左手枕着头,两条大长腿舒展着在卧榻上睡着了。房间里虽然有暖气,但这样睡一晚上恐怕还是要感冒的,荆梦章走到他身边,轻声唤他,叶梵音丝毫没有反应。
荆梦章伸手在他搭在腹部的右手上拍了几下,“叶梵音,叶梵音,醒醒。”
叶梵音一动不动,荆梦章又加重了力气,“叶梵音,起来洗澡,别在这里睡。”
荆梦章把头凑到叶梵音耳边,重复着他的名字。突然脚底一滑,荆梦章控制不了重心,整个人倒在了叶梵音的怀里。
这下叶梵音是清醒了,睁开眼与荆梦章对视,气氛一瞬间尴尬又暧昧。
荆梦章头发上的水珠不停地滴落在叶梵音胸前的衬衫上,很快就蘸湿了一片,白色的衬衫下隐隐透出肌肤的颜色。
叶梵音感觉凉凉的,却又如同有烈火在灼烧,“还不起来吗?我会有反应。”这话不可为不露骨,可叶梵音说的好像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荆梦章几乎是弹坐起来的,像被按了开关的玩具。
叶梵音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身体,挺直了腰背坐在自己的脚边,脸颊似乎也染上了绯红,正不停地整理着头发。
荆梦章也感觉到叶梵音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于是她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他胸前那块被水浸湿的衬衫,就这样紧紧地贴在叶梵音胸口的皮肤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肌肉线条,荆梦章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你快去洗吧,洗完回房间睡,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灯光昏暗,气氛正浓,叶梵音感叹这真是个美妙的时刻,可惜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摸摸鼻子“嗯”了一声。
叶梵音起身去洗澡,荆梦章则是回到自己房间里准备睡觉。
可直到躺在床上,荆梦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句“我会有反应”。
荆梦章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道:“切,这算什么?”,她气愤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回想着方才那一幕,与叶梵音肢体接触的感觉熟悉又陌生,撩拨着她的心神,让她方寸大乱。
荆梦章复又重重仰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只觉得心烦意乱,睡意全无。
荆梦章干脆戴上眼镜披了件外套,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揣进外套的兜里,下楼去到天井透气。
凛冬的深夜,寒风刺骨,荆梦章拉开移门,一阵透骨的寒意扑面而来,钻进荆梦章的五脏六腑,吹得她脸颊生疼。
她点上一根烟,靠着移门慢慢抽着,兜里的手机响了。
荆梦章接了起来。
“梦章,你果然没睡。”电话那头传来刘锦云浓浓的鼻音。
荆梦章预感她可能哭过了,她猛吸了一口烟,在斟酌着怎么开口问,结果就听到刘锦云继续说道:“梦章,我和李明睿吵架了。”
荆梦章了然地挑了挑眉,跟她猜的差不多,“为什么?”荆梦章冷静地问原因。
“我感觉他最近怪怪的,时常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