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更爱在花影身旁陪伴。
花影看着花旧如此开心,自己也不由笑了起来,他拉起花旧的手,走向房间里梳妆台前。
“这宫里的侍女梳的发髻不好看。”
他解开两个丸子头,三千发丝如瀑布般垂下,拿起台上的梳子,顺着往下梳去。
粉色发带经过花影的手指缠绕,织成一朵花,他熟练的别起发髻,用清新淡雅的发簪和绒毛,织花,戴在头上,一瞬间,花旧仿佛一朵娇艳淡雅的花朵一般,让原本就好看的皮相更加美丽。
花旧只感觉花影在她头上捉弄,她开心的把玩台上的铃铛,铃铛晃来晃去的,这是花影在花旧很小的时候送的第一份礼物,花旧一直很珍惜地戴在身边,可以戴在头上,或者戴在手腕上,偶尔也会拿来玩弄几番,花影觉得铃铛有些陈旧,本想为花旧换一份好看的装饰,但被花旧死死拿着,怎么样都不愿意换,这铃铛也不是什么宝贝,是花影入集市给花旧买的好玩玩意。
那铃铛被花旧这般珍惜,花影只感到心中欢喜,又想到今日那玉佩被花旧护在手心里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护住铃铛的样子,心里又有了一丝不舍,他从那日起便下定决心,日夜陪伴花旧身边。
教她读书写字,与人正常说话,琴棋书画一个也没有落下。
花旧天性浪漫,喜爱养花,用花装饰些东西,花影便教她养花的知识,与花相关失传的技术。
每日还变着法做些好吃的食物给花旧,花旧喜欢吃些清淡的羹之类的,为了能让花旧成长地更加有营养,花影就会经常外出收集一些新鲜的食材。
这样的陪伴在大部分的时间里,花旧几乎不怎么需要侍女的照顾,得不到召见的侍女们心中不满,暗地里经常给花旧使绊子,好在花旧心思单纯,有些钝感力,没有太过在乎这些事,侍女们又忌惮花影,自然也不敢明目张胆对花旧怎么样。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花旧有些厌倦了,屋内有很多花影买的小玩意,还有很多好看的话本,画册图,还有几面小镜子可以窥探外面的世界,但花旧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大抵是日子过的太舒服......有些厌倦。
她无聊地走在后花园里,这时候花影已经外出采食去了,突然,她看见墙上爬上来一名白衣男子,吓得她急忙拿起旁边的棍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正要朝后脑勺一棍子打过去,白衣男子也感到后面有异样,便转身过来,惊得花旧扔下手中的棍子,脚滑到小石子整个身体重心往后倒。
“啊---”
白衣男子急忙伸手一拦,扶着花旧倒在自己的怀里。
花旧近距离看着白衣男子,清秀干净的五官如同画册图的美男子一样,直接失了心神,白衣男子显然也是和花旧一样,两人待在原地,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分开。
“你是谁?为何偷偷爬到我家后院?”
花旧看着白衣男子有些眼熟。
“我不是什么......小偷。”白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来找小叮当的。”
小叮当?花旧思索了一番,突然想起以前送玉佩的那个男子,因为那时自己不会说话,又见自己日日戴着铃铛叮当响,那男子便唤自己为小叮当。
“我想起来了,你是苏言哲!”
白衣男子眼前一亮:“难道你是......小叮当!”
“嗯嗯!”花旧高兴地点点头。
“真的是小叮当,小叮当,你会说话了!我见你许久未来学堂,便一直想来找你,可耐四周都布署着花神的结界,今日见结界松动,便壮着胆子前来见你。”言哲看向花旧的腰间,找来找去不见自己当初送的玉佩,“我送的那个玉佩呢?”
花旧想起花影那日说的话,这世间男子都是采花大盗,又把玉佩给丢了,有些不好意思,又心生惊怕,想着不和言哲多交流。
“你走吧,我不去学堂了。”
花旧起身就要离开,言哲急忙上前拦住花旧。
“小叮当,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言哲拿出衣袋里折叠的小花灯,整理了一番,用灵力催动灯芯的火苗,交到花旧手中。
“你知道今日是什么节日吗?春城的花灯节到了,今夜都是春城的人们放花灯的日子,傍晚我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个地方等你。”
花旧还想说些什么,言哲就已经翻墙离去,她看着手里的小花灯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
花影今日回来的有些晚,除了去雪山和冰交易一些好补品回来,顺道还去集市买了一盏精美的花灯,今儿是春城的花灯节,自然是买了一盏花灯让工匠微雕花旧的模样上去,想着今晚可以带上花旧一起去看春城的花灯,刚回到花缘宫,找来找去没有见到花旧的身影。
“花旧呢?”花影问身旁的侍女。
侍女行了礼低着头说道:“花旧殿下,今夜好像是有什么约定,便匆匆离开了。”
约定?花旧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花影一不小心看到后院墙的角落里落下一袋锦囊,看样子是男子贴身佩戴的东西,神力跟踪着锦囊主人的行踪,来到了花海附近,那儿满是放着春城人民祈祷的花灯,花灯漂浮在海面上,花灵们纷纷飞来汲取花芯里的火苗。
他在花海一处,见到了在人群里的花旧,身旁跟着一位白衣男子,那男子织着花环,戴在花旧头上,花旧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手中还拿着一个小花灯。
他一看就知道,那一定是那日送花旧玉佩的男子,一时间,心里有些难受,他看着手中为花旧准备的惊喜,这精美的花灯说不定比不上花旧手里那普通的花灯能让她更开心。
他不知要不要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