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兴多买几个仆役回来陪她玩又何妨?再说,这关起门来的玩乐,余梓秋开心就好,谁又能听去半分。
她恼的是余梓秋做事没有分寸,莫管男的女的,全弄在一块,她一个金枝玉叶,若是伤了碰了怎好,或有那不安分的起了贼心与丫鬟苟合,甚至肖想于千金,闹的乌烟瘴气,又如何是好?
故而余夫人听罢,便往后花园里去。
余云阳见法子得逞,便也跟着余夫人往后花园里赶。
路上,余夫人气恼,便将气使在余云阳身上:“我平日不往后花园里去,你既看见了,怎么不劝劝你姐姐。”
余云阳故作委屈,“姐姐的事情我怎好插手,实在是人手不够,吃用不便,这才想让林姑姑管管那些下人。”
“都是你姐姐的吩咐,那些下人怎敢不听,管束下人有什么用。”余夫人疾步向前走着。
“是。”余云阳暗露窃喜,只等着余夫人一会狠狠训斥余梓秋。
说话间,两人同林姑姑便到了后花园。
余梓秋正在场上同丫鬟们打得火热,纵是这些仆役做惯粗活身体素质更好,也难以招架训练有素的余梓秋,但就在余梓秋准备射门时,她忽而看见了面露不满的余夫人,愣神瞬间,球被另一队的人抢走。
离开时那人还不慎碰撞了余梓秋的肩膀,余梓秋一下重心不稳,“扑通”坐在地上。
“梓秋。”因为余梓秋摔得这一屁股蹲,余夫人面上的怒色瞬间化解,转而换上心疼的模样。
与余夫人同样紧张的还有撞倒余梓秋的丫鬟,她当时搀扶也不是,求饶也不是,只好鞠躬道歉。
这是余梓秋教她的规矩,撞到人要鞠躬道歉。
余梓秋毫不在意,运动嘛,总会受伤。她起身拍拍屁股,大大咧咧地朝着余夫人走去,到后花园拱门时,她笑笑:“娘,你怎么来了。”
余夫人嗔怪道:“你叫他们玩与你看就行了,怎么亲自上场,都摔了,娘心疼。”
余云阳:???
苦肉计,一定是苦肉计!
余梓秋咧嘴笑,方才一番肆意,让她暂时忘了自己应该是是举止端庄的千金,“蹴鞠正如马球,亲自上场才有趣味。”
但在看到余云阳的瞬间,余梓秋笑容缓慢收起。
余云阳同余夫人来定然没好事。
“你瞧你……”余夫人拍拍余梓秋的短衣,“身上全是土印子,定是没少摔,你说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娘不反对,可也要仔细身子啊。磕了碰了,娘会心疼。”
“无妨的,娘,这蹴鞠着实有趣,本来我就想训练好了就邀请娘来观看,赶巧娘来了,便在偏处瞧一局。”
余夫人目光扫遍整个场地。
所有人都在看到余夫人瞬间保持了恭敬,肃然站成一排,男是男,女是女,两性泾渭分明。余夫人想着刚才踢球的时候他们好像也以男女区分,并不像男男女女都混在一起没有界限的样子。
她本来还担心余梓秋太没架子,让仆役们胡作非为,如今看他们规规矩矩的样子倒也放心许多。
但余云阳却不好受,脸快垮到了脖子上,她要的是余夫人训斥余梓秋,不是让她们在自己面前上演母女情深。
她添油加醋地说道:“姐姐,方才林姑姑去厨房都没瞧见人,姐姐可否放几个厨娘回去给娘做吃食。”
余梓秋一愣,她只是叫后厨里的不忙的时候来踢蹴鞠,而且全凭自愿来不来,有人叫的话一定会放他们回去忙。
怎么余云阳说的好像是她霸道,故意扣下下人,耽误主子吃饭似的。
正要辩解,却听余夫人道:“无妨,又不是没做正餐,平时的零嘴吃不吃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