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鹿知微看了眼,是个生面孔。
她将画像给李倩云看:“是这个人吗?”
“对对对。”李倩云点头如捣蒜,只想撇清干系,让鹿知微早点去找对方的麻烦,别老缠着她不放了。
当即就有两名保镖拿着速写出门了。
鹿知微看向李倩云:“给你十万,讲清楚来龙去脉,以及你们的所有计划。”
李倩云瞪大了眼:“你看不起谁呢?你觉得我会因为这十万而屈服吗!”
鹿知微泰然自若:“不要钱也可以,说吧。”
李倩云:“?”
她顿时没了气场,怂了吧唧地问了句:“我现在说,十万还给吗?”
鹿知微唇角噙着笑容:“就看你说的我满不满意了。”
李倩云极其小声地坦白:“就是我说你坏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她说也想给你一个小惊吓,让我配合她——”
说到这里,李倩云忽然大声起来:“我还什么都没有干哦!”
鹿知微随意点头,不怎么在意:“嗯,继续说。”
李倩云将信将疑,大眼睛扑闪着:“你说话算数哦,不能怪罪我……”
鹿知微温声提醒:“李小姐,有话赶紧说,我耐心有限。”
恰时,鹿知微身边的保镖收到消息,告知鹿知微:“裴先生正在过来的路上,预计还有三分钟抵达。”
鹿知微:“拦着。”
李倩云震惊地盯着鹿知微,愤愤不平:“你怎么能把时昱哥哥拦在门外?!”
新婚当晚,新娘子把新郎拦在婚房外不让进,这真是古今中外闻所未闻。
李倩云相当焦急:“这要是传出去了,多丢时昱哥哥的面子啊?”
鹿知微:“你先说完。”
李倩云气鼓鼓,一脸不情愿,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我们只是想恶作剧,在门口放礼炮,吓唬一下你,我查过了,在门口放礼炮寓意是好的,不影响你。她让我来看看安保情况,但你的保镖太凶了,我不敢靠近。”
她为了裴时昱不丢人,语速极快,一股脑全说完了。
鹿知微问:“这个想法是谁提出的?你有参与完善这个计划吗?”
李倩云连连摇头:“没有,她怎么说我怎么做,她说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只要我帮她确认一下门口保镖有多少人。”
她说完,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该把时昱哥哥放进来了?”
话音刚落,保镖收到消息,跟鹿知微汇报:“人已经抓到了。”
鹿知微:“晚点开门,让他们两个人在门口打个照面,再一起放进来。”
她不认识刀疤脸,但是在宾客名单上,那就只能是裴时昱那边的客人。
门口,裴时昱正想进门,却被保镖抬手阻拦:“抱歉,大小姐吩咐,请裴先生在门口等一会儿。”
裴时昱几乎没吃过闭门羹,这算是有史以来头一次。
他不气不恼,浅笑着点点头,称得上是彬彬有礼地问了一句:“你们大小姐有说过等多久吗?”
保镖声音冷峻,目视前方:“稍等片刻。”
裴时昱站在门口,将手背在身后,站姿挺拔,松风朗月未比其华。
他不像是被关在门外,更像是他想在这里站一会儿。
直到刀疤脸的女人被押送过来,裴时昱的表情才稍有变化。
鹿知微的房门恰好在此时打开,准确的捕捉到了裴时昱脸上的表情变化——
从疑惑不解到轻微的震惊,再看向鹿知微的时候,他仿佛已经有了答案。
鹿知微自然也没有错过这女人的变化。
她穿着一身黑,刻意用黑色头纱遮住了脸,且在看到裴时昱的一瞬间,侧过头去,像是不想被裴时昱认出来。
裴时昱向鹿知微介绍:“她曾经是我的继母。”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却极大。
裴时昱的身世如同大多数神豪文那样,父母双亡,在这世上没有其他亲戚。
曾经是继母,意味着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要么闹得不愉快,要么已经彻底沦为陌生人。
鹿知微的声音平静不起波澜,听着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我可能要把你的继母送去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