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今日分外热闹。
满京城锣鼓喧天,灯火通明,漫天飘飞的红花绵延到了十里之外,全城百姓夹道相迎。
只因出门历练五年的童锦兮回来了。
童锦兮,何许人?
金椁圣体的人界圣女,父亲是当今人界国师,母亲是天下第一宗朱丹宗宗主之女。同时,她也是仗着蛮横的修为与家世为非作歹欺女霸男多年,恶闻满天飞的又一方恶霸。
自家书送达,这十日里为她接风洗尘,民不聊生。
回归当天,虽说是万人空巷之盛景,但相迎百姓,哪个不是被逼。无人不是神情肃穆,头使劲往地上磕,好似一只只想要逃命的鸵鸟,但坚硬的石板地装不进他们的脑袋。
战战兢兢的满街百姓,喜气洋洋的锣鼓声,二者当真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极其的不协调。
*
童府最深处,坐着一个恬静的少年。
少年实在太过于漂亮,远远看去,还以为只是一只精致的洋娃娃。玄发墨瞳,五官深邃,好看极了。
他叫凤洛慕,是童锦兮的娈童。
因为童锦兮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接近或是同他说说话,所以就连今日童锦兮回来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被关在这四方小院,不知今夕何夕,听着这热闹非凡的锣鼓声,只以为又到什么和他不相关的节日。
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踏进这里,今日肩膀却忽然被谁拍了一下。
凤洛慕一个激灵,警惕地转过头,冰冷狰狞的铁鬼面具离他仅一寸,着实令他吓了一跳。
不过他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初,这铁面具还是很有标识性的,那是童锦兮手下由死侍组成的一个组织,叫影究。
童锦兮真的是投了一个很好的胎。影究本是童父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而搜罗来的大量好苗子,洗脑、培养为死侍,期间投入的心血精力,砸出的金钱甚至叫人不敢想象。
眼看着影究就要培养完成,这时童锦兮出生了。童父当即将影究作为她的周岁礼,给了童锦兮。
而童锦兮也是个懂糟蹋珍宝的。本各个是把舔血的刀,她硬是给用成了炕头与保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那铁面具背后的脸,各个都是人间极品,黑衣底下的身材也是顶尖的好。
偶尔甜的腻了,换个口味也不错。
通常死侍都是服侍在主人身边的,现今见了影究,便也意味着童锦兮该回来了。
只是想到那个女人,凤洛慕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怯懦懦地问道:“是……主人回来了?”
影究点头,简洁道:“三衅三沐,今晚侍寝。”
只把命令带到,那人便走了,独留下凤洛慕失神地坐在原处,无意识把殷红的唇咬得惨白。
她回来了。
安逸生活持续了五年,终归是得结束的。
*
还是未时,太阳最大的时候,凤洛慕就在寝室内候着了。
他不知道童锦兮何时会来,如果对方来时自己还没到,就又不知是怎样的折磨在等着他。虽然就算他到了,也会受到折磨。不过若是自己没犯错,那童锦兮还会稍微顾虑点他孱弱的身体稍微收敛点。因为他是她最喜欢的玩具,轻易是不能毁坏的。
许是紧绷着神经太耗费精力,又许是安逸的生活待了五年,身子娇贵了,凤洛慕竟是在等候主人的时候睡着了!
大门大打开也没有察觉,童锦兮嗤笑一声,看来她不在的这些年,府上松懈了。
童锦兮猛地抱住凤洛慕,后者惊醒,睁眼便见着了那令他身心都感到害怕的女人。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犯了什么罪,慌张地想跪在童锦兮脚边求饶,可对方却钳制住他的身体,纤纤玉指看似轻盈地捏住凤洛慕的下巴,但那力度却叫他生疼得厉害。
童锦兮贴在他的耳旁,啃咬那块莹润白皙的耳垂,轻声低喃:“我不在的久了,就忘了该怎么服侍主人了吗?犯了错事不说,还恃宠而骄,跪也不跪了。”
凤洛慕急得眼尾泛红,耳垂被咬出的血更红。含着潮湿的双眸,就算下巴碎了他也强迫自己开口:“主人恕罪,洛慕知错,洛慕知错了……求主人……怜惜……”
童锦兮的笑意却越发深邃:“看来还是不服的。说是知错,可就嘴巴说说,却是一点动作也没有。”
凤洛慕不过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挣脱元婴中期修为的童锦兮。童锦兮故意不放他,他又有什么法,他只是一个娈童,只能默默接受这份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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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省略2k+字,一句话概括:被打了;想出卖色相,又被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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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杯装满了水的杯盏,道:“拿着。”
凤洛慕不敢耽误片刻,慌乱地接过杯盏。
“手臂不可弯曲,水不可撒出,杯盏高不能超头顶,低不能过鼻尖,这样在这跪上一夜。懂?”
“是,主人。”凤洛慕连声应下。如果惩罚只是这样,他是真的松了口气。可依童锦兮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如此简单。还没多想,膝盖忽然一痛,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他的四周被一根暗红色的皮鞭缠住。
这是童锦兮的本命法器,勾厌。由上古凶兽饕餮的尾骨炼化而成,不仅坚硬非常,而且鞭子表面还有无数个细小的倒钩,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然而就是如此了,童锦兮还觉着不满意,愣是以药水浸染,四十九日后取出,从此每鞭下去,受鞭之人都会经历百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