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蕴走至金厘的面前,一只手手握幻珠子,一手朝着面前的人边划动边布置着阵法。
伴随着他的划动,肉眼可以见到空气之中出现了一根根泛光的线条。线条之间互相连接,直至阵法生成,幻珠子随之猛然散发出一阵白光。
伴随着白光的出现,幻珠子逐渐向上飘升,此时才真正看到,散发的白光犹如雾气般逐渐向下笼罩,直至完全罩住金厘时停止上升。
不断转动的同时如雾般的白光一层盖过一层,层层覆盖,将外界隔绝。
从白光开始笼罩,金厘便开始感觉到脑袋越来越沉,手脚开始无法控制,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提线木偶,那根线越来越鲜明,而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到意识彻底昏沉。
处在法阵之中的五蕴此时也感觉到了,阵中之人已经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相信不久就能恢复记忆,而这些记忆同样也会被幻珠子吸收。
这让他不禁想到,利用妖鹿灵体炼制的幻珠子最强大的最用并不是记忆重现,而是记忆操纵。
而这妖鹿原本就是食人记忆的妖,若是利用着幻珠子的记忆操纵再加以强大的幻境,那么幻境之中就算是大罗金仙也绝无可能毫发无伤。
不过这操纵的法阵目前只有幻珠子原本的主人夏至知道,哼!要是能学会这操纵法阵岂非不能称王。
这般想着,五蕴的手指也跟着逐渐紧握。
幻珠子启动……
金厘被一股猛力瞬时拉入,在哪里金厘成了另一个金厘。
金厘是京城有名的金相的孙女,虽是如此身份,但那记忆之中的她百孔千疮 ,记忆之中的她很不开心,只有她的阿娘和她苦苦的支撑着彼此。
金相与夫人感情甚笃,共育有一女两子,祖母是在生了父亲之后便染了月子病,之后身体一落千丈。
不出一年便在冬日里去了。故而,祖父极为不喜父亲。
祖父对父亲的不喜如同一根尖刺一般扎进二房所有人的心。
那根尖刺让父亲对于女子生育之事更加充满绝望,所以他只有我一个孩子。
父亲在祖父面前总是极尽的懦弱胆小,生怕祖父不满。但这份懦弱胆小却无法在妻妾面前继续。
阿娘的身上总是布满伤痕,父亲像个动物,不像人。他的温文尔雅是对外的,所有不好的情绪和压抑全是冲向我和阿娘的。
阿娘是小户出来的,嫁给父亲算是顶顶的高嫁,所以她不敢,不敢提什么和离。
那是一个大雪天,我对阿娘讲:“阿娘,你走吧!我想看你开心一点。”
阿娘望着我只是摇头。
还是一样的大雪天,但是我的身边却没了阿娘,原来阿娘早就知道她走不了了。
原来我也走不了了,他们拿着驯兽师的鞭子直至将我驯服,我清醒的痛苦着。这时候我突然犯了傻,妄想会有人来拯救,妄想着一段婚姻带我脱离苦海。
是的,很快,一段婚姻到来了,我从父亲那里得知,皇上下旨将我许配给太子,而且婚期定的很近。
进宫面见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时,娘娘说是去岁秋菊宴时太子对我一见钟情,治水归来后便是向他们表明了心意。
我看到,娘娘望着我说,你也知你身份是配不上那东宫的,若不是太子痴情,我和皇上是决计不能同意的。
或许是心中充满渴望而希望又来的太快。我内心的怀疑被充斥着的抚平我伤痕的希望替代了。
很快,我穿上了那套美丽的衣裳,那天的阳光真真是好温暖,嫁衣如同火焰般耀眼美丽,只是衣裳有些大了,嬷嬷告诉我新娘的嫁衣是不能合身的,说是以宽衣形比孕后,寓意早生贵子。
心想着阿娘早亡,无人告我这些,以后望阿娘保佑我幸福安康。
因为南方突发战乱,所以我并未见到太子,直至十天后,我出门透气之时被一伙人掳走,他们将我的手脚全都捆绑住,一把刀割向了我。
刀割开了我的肉,我看着鲜血流入阵法之中。
红光乍现,映在那群人的脸上比魔鬼更加可怖。
他们带着我前往阵法指引的地方,阵法需要我的鲜血,我的伤口便永远不能愈合。
我绝望的望向那些恶魔,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低笑一声却又不告诉我,我祈盼着
皇上太子可以尽快发现我不见了来解救我。但我的希望落空了。
直到那伙人把我带到了魔界边界的地方,他们像是恩赐一般开口道:“还盼呢?让我们绑你过来的就是皇上和太子啊,哈哈哈哈”
“ 太子这个人啊,野心太大,一个普通人族妄想修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歪瓜来教他。”
“ 你猜怎么着,入魔了!哈哈哈哈……”
笑声硬塞入我的耳朵,我躲不过,紧接着,便又听他接着:“怎么?不有趣吗?我跟你讲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 你知道这皇族入魔会怎么样吗?而且还是太子这距离王最近的人,知道吗?哈哈哈哈哈”
因为长时间仰着的姿势,我的脖颈处酸疼无比,但这疼痛和其他地方的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的,我似乎预料到了他会说什么,但又不想相信,所以只能沉默着……
“怎么不说话呢?我们尊贵的太子妃,魔气入皇室会侵害龙气的。”
“ 要想驱除魔气,就需要前往魔界拿到魔领花,人族想要找到魔界所在需要一位阴年阴月阴时所生女子,以女子的血和龙鲛珠的灵引入阵法,便可找到魔界。”
“咱们这皇帝居然真的有龙鲛珠,连这鲛人石都有,走吧!太子妃,我想你也很清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