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在摔下去的瞬间松开了拉着利威尔的手。
“疼死了。”薇丽曼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尾椎骨，一只手拉着利威尔的手站起来。
“白痴。”利威尔嘲讽。
“等等...等等！！！肯尼给我的钱不见啦！！！”薇丽曼摸着自己放着钱的口袋，忍不住抓住了利威尔的衣袖，“是那个胖子！！那个胖子直接往我身上撞，他是为了拿肯尼的钱！！！”
“嘁。”利威尔拉起薇丽曼，看着薇丽曼站稳后，转身就往胖子离开的方向跑去。
等到薇丽曼追上利威尔时，发现已经被人群围了一圈。
“让让，麻烦让让。”薇丽曼仗着自己的身体小就往圆心里面钻。
看见的是利威尔把胖子按在地上打，打的小胖子不停的哭着求饶，不仅把肯尼的钱还了回来，还额外的把之前偷盗的钱全部给了利威尔。
“拿着。”利威尔的余光已经看到了钻进来的薇丽曼，直接把钱袋子丢到她面前。
薇丽曼沉默的看着手里的钱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的内心很复杂，是突然意识到地下街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没有人性，还是自己完全跟不上利威尔的步伐而难过。薇丽曼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到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离开了。薇丽曼的手紧紧地攥着钱袋子，目光一直看向那个背影消失的地方。
“傻了？”利威尔敲了敲薇丽曼的脑袋。
薇丽曼猛地从思考中抽离出来，看到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开，偷钱的胖子也不知所踪。
“没有...只是突然有种难过的感觉。”薇丽曼低下头看着钱袋。
“是因为自己太弱而难过？”利威尔的声音在薇丽曼身边回响，“既然知道自己弱那就更努力些，与其等待着别人求助，我还是相信力量。”说完利威尔揉了揉薇丽曼的头发。
“嗯...”薇丽曼的声音还是有些低沉。
“嘁，小鬼，不是说想吃肉吗？”利威尔拉起薇丽曼的手腕。“刚刚那个胖子给了不少钱，去买肉吃吧。”
“好！”薇丽曼听到有肉吃，双眼瞬间变得光亮。
“小鬼就是小鬼。”利威尔忍不住吐槽。
“嘛，吃点肉才能长高哦，不然就要和我一样矮矮的咯。”薇丽曼贴到了利威尔身边。
“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别贴我身上，脏死了。”利威尔皱眉。
“没事，你也差不了多少哦。反正回去也要洗衣服的啦。不在乎这点东西啦。”薇丽曼贴的更紧了，嘴里开始哼唱起自己即兴创作的调调。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不，准确来说是只有薇丽曼闹利威尔。在闹市买完东西后，两人也回到了家里。家里黯淡无光，没有一丝人气。
“肯尼！”薇丽曼点亮蜡烛，企图在房子里找到醉的不省人事的肯尼。
“估计又是在酒馆过夜了吧。”利威尔毫不在意，但眼神中还是带着点不明的情绪。
“不，不会的。肯尼无论多晚都会回来的。”自从薇丽曼会做饭后，肯尼就再也没在酒馆过过夜，虽然对薇丽曼的厨艺表示不怎么样，但每一餐都不会缺席。
“去酒馆找找看吧。”薇丽曼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跑去酒馆。
“喂，小鬼。他是一个成年人，知道回家的。”利威尔拉着薇丽曼的后领，“等着就好了。”
“知道了。”薇丽曼情绪低落的回答了，“利威尔，我怕。”
“嗯，我在。”利威尔知道薇丽曼在怕什么，他也怕。他阻止不了每一个人的离开，就像他没法阻止库谢尔的死亡一样。
一天，三天，十天，一个月，三个月，十个月，一年，三年，十年。
利威尔和薇丽曼没有等到肯尼的回来。就像地下街的人永远也等不到外面的鸟儿飞到地下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