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她们在里面说笑。
他又怕走开太久施康宁几人找他,又想继续听姑娘们玩闹。
憋了半天,一脸荡漾快步往园子里去了。
他刚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就被施河清一把抓住:“表哥,你这是到哪儿去了!”
他温和一笑:“这园子与我家那边风格截然不同,我一时看迷了,实在抱歉。”
施河清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便走了。
施梨月原本坐在旁边看她们玩,打了几圈,施棠枝便拉着她上桌,要教她打牌。
施梨月假装推辞不过,拉着婉碧在她身旁一同坐下:
“我这丫鬟手气极好,叫她跟我一起坐,也能帮我看看。”
郭潇几人当然不会拒绝,糊里糊涂给她教了几句,便要开始。
施梨月虽然不是个中高手,但也会玩,只装作不懂,输了两把。
郭潇便要加彩头,几位姐妹都从头上抽了簪子出来,轮到施梨月,她头上实在简单,只好将帕子压在桌上:
“我平日不爱戴首饰,叫姐妹们笑话了,就把这个压上吧。”
目的换一种方式达成,郭潇自然满意,几人很快又开了一把。
这次她认真起来,又有婉碧在一旁“帮忙”——从魏长青陈文身上学来的绝迹——连偷带换。
很快,施梨月推出手上的至尊宝猴王对,疑惑道:
“你们看,我这牌是不是赢了?”
郭潇两姐妹瞪大眼睛,按照她们算的,施梨月怎么也不可能赢!
施梧青完全不知道情况,拍着手恭喜施梨月:
“三妹妹真是好运气,刚才还输呢,一说要添彩头立马就赢了。”
郭湘咬着牙,气都不顺了:“再来!”
施梨月却是一脸犹豫:“这一把怕是把运气都用光了,这再来……”
施棠枝取笑她:“三妹妹该不会输不起吧?天底下哪有赢了就跑的道理,快坐着,咱们接着玩。”
“双天!赢了!”
“双人,我又赢了!”
“双和,怎么还是我赢!”
后面施梨月就没输过,最小的一次,是双高脚,结果其余几人没一个大过她的,又是她赢。
打到后面,几人脸色越来越差,等施棠枝把头上簪子输到只剩一根时,终于撑不住了。
“时候不早了,咱们去栖子院用饭吧。”
见施梨月拿了东西要走,她连忙将人拉到一旁小声道:
“加彩头就是为了取乐,你怎么还真拿啊,懂不懂规矩!”
她说得咬牙切齿,施梨月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大姐说笑了,这赢来的彩头,哪有还回去的道理,这不是羞辱人嘛。”
她说着话微微侧头假装惊讶:“大姐莫不是输不起吧?”
施棠枝阴沉着脸,“怎么会。”
“不是就好,若是大姐输不起早说就是,我就不跟你们一起玩了。”
施棠枝甩开她就走。
郭潇姐妹也是一脸菜色,这几日毕竟是在旁人家做客,她们也不好显得寒酸,头上戴的都是自己素来喜欢的。
没想到今天给人下套,竟把自己输了进去。
她俩人又不好意思立马开口将东西要回来,只好闷闷不乐地朝栖子院去,连平远候府的园子也没心思看了。
等老夫人问起时,施棠枝装作快言快语:
“我们姐妹一起推牌九玩呢。”
林氏见她不太高兴又起这话头,立马问道:
“哦?你们竟还有这种兴致,给娘说说,你们最后谁赢了?”
施棠枝莞尔一笑:“我们哪里玩得过三妹妹,也不知从哪儿学的手艺,杀得我们片甲不留。娘你瞅瞅,我们姐妹一头的簪子钗环,都被三妹妹赢走了。”
邢氏立即变了脸色,女孩子家家推牌九厉害极了,而且还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像样子吗!
她清清嗓子:“梨月,你说说怎么回事?”
她今天倒是长了点脑子,知道有外人在,没有直接给施梨月甩脸。
施梨月上前福了一礼:“哪有大姐说得这么厉害,几位姐妹知道我不会玩,故意让着我呢。”
邢氏又恨铁不成钢瞪她:“姐妹们一起玩,那你怎么好意思赢人家的簪子!你自己平时不爱戴头面,家里又没有少了你的。”
施梨月淡淡道:“不过是玩时添些乐子,出来前我便都放在玩牌的桌子上了,哪里会真拿姐妹们的东西。”
施梧青郭潇几人一听,当即憋不住露出个笑脸来。
没想到这施梨月还挺有眼色,居然真将赢去的彩头都放下了。
郭湘上来拉住邢氏的手,“姨妈,我们姐妹一起玩呢,梨月姐姐对我们可照顾呢。”
邢氏顿时感觉有面子,这才缓了脸色,叫施梨月去坐着了。
林氏也打趣她们:“你们呀,可别像小时候那样,输急眼了就坐地上哭,哄都哄不起来。”
话音未落,老夫人便笑开了,早年间施海晏带着下面几个弟弟妹妹一起玩,彩头就是各人的一兜子坚果。
没想到施康宁与施棠枝运气太差,从头输到尾,将兜子输个底朝天。
当即就哭上了,一人赛一人声音高,根本哄不住,最后还是又给了一袋子坚果才勉强不哭了的。
一屋子大人见老夫人笑,自己也陪着笑,气氛立马活络起来,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