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手背。
她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手背上的血，任由鼻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裙摆上。
姜雅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她恐血，抽个血都能晕。
顾星赴反应更快，起身将自己口袋的手帕捂在许念今的鼻子上，“许念今，看着我…”
顾星赴很大声地喊她，“用手捂住鼻子，不要抬头，也别动，我去医务室找医生…”
说完就冲出了教室。
江晓晨显然已经愣了，他曾经戏弄过许念今无数次，但打她还是头一次。
打女生可不是他的作风。
许念今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日记本还给我？”
江晓晨的大脑本来一片空白，听到许念今提起这个，一下子有些生气，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想着日记本，但自己理亏，终究还是说：“毕业就还你，急什么，你想要日记本说就是了，干嘛扯我，打死你活该！”
雪白的手帕浸透了血液，薄薄的布料再也兜不住，终于从许念今的手掌溢出，滑下手腕，拉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痕迹…
最要命的是，江晓晨听到许念今说：“对不起。”
他的脑子一炸，神经差点崩断，从座位上跳起来，“许念今，你是不是有病！”
门外，顾星赴和医生正走进来，秦素也来了，一眼就看到许念今这副样子，大叫道：“天呐，我就离开一会儿，怎么搞成这样？”
这都快毕业了，临了来这一出，学校肯定要拿她问责，秦素这样想道。
唐嘉玉道：“是江晓晨打的。”
所有人都说是江晓晨打的。
同窗六年，许念今被江晓晨戏弄和欺负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人为她出过头，更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这是唯一一次。
秦素冲江晓晨喝道：“你为什么要打她？”
江晓晨不说话，就那样杨着下巴站在那儿，看起来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许念今被紧急处理后带去了医疗室，一起去医疗室的还有姜雅，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后脑磕在了桌子上，头还很晕，所以也一并带去了。
顾星赴也跟着去了。
江晓晨则被秦素拽着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