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精!哦不,现在就是。
看了他一会儿,低头,“不许笑,我都没法专心了!”
“好!”答应着,还是笑得那么满足。
她认真的帮他包扎伤口,他认真的垂眸看她,直到她一系列结束,给绷带绑好个蝴蝶结。他忍不住抬手摸过她头发。
“干嘛?”林林晃晃脑袋。
他收手,“头,头发长了。”
“是很久没剪了,回去剪吧。”她扯了一缕,原先及腰的,现在都到臀了。
“不用,你长发很好看。”罗站起,帮她把扯乱的头发抚平。微颤的手指恰若他急促跳动的心脏,耳根子红的明显。
“你……”林林皱眉。
心跳的快要蹦出胸膛,注视上她,用那种期待而害怕的眼神,喉结滚动。
“什么?”
“你耳朵好红啊,被毒虫咬了吗?我去问小马哥要点药。”目光闪避,她飞快转身,被他看着都喘不过气来了。
女人离开的果决,他一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至少没直接拒绝不是吗?苦笑安慰。
跟上她,却没再离近。
马尔科那边,他正抱胸坐在石头上看老爹和三头鬼亲热。明明是个可怕的怪物却茶的很,三颗脑袋在老爹手底下蹭来蹭去,很是亲热。
然后他一靠近,身体立刻炸毛,伏低脖子喉咙口“呼呼”叫。
结果老爹把他赶到了旁边。
“唉~”身边同样坐过来个愁眉苦脸的人。
“怎么,你的小狼崽又惹你生气啦?”马尔科看她。
荆林林撑着脸,严肃纠正,“注意措辞!”
一头雾水,他说错什么了,“那你叹气什么?”
“唉~”不自觉又叹了口气,换个坐姿,“就是我有个朋友,她捡了个儿子……唉,算了!”
厌烦挥挥手,不想深思。
“你说呀,这不是吊人胃口嘛!你那朋友捡个儿子后来呢?”
荆林林想到什么,神神秘秘摇头,“小妈文学,不可说,不可说。”
“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马尔科屈指敲她脑袋,轻轻一声“咚”。
林林假模假样哀嚎,和他闹腾。惹来三头鬼不满,皱鼻龇牙冲他们吼。老爹又是乐呵呵摸它脑袋。
林林才发现这变故,鼓掌,“老爹就是老爹,新收的宠物?”
“以前的吧。听他说这是王直生前养的,死后跟了进来陪葬,靠着地下水和里面的鱼存活。”
“果真新欢敌不过旧爱,才多久,我就失宠了。”
“不好意思,做为旧爱的我也失宠了。”
“冷宫”二人组集体垂头丧气。
老爹与三头鬼“温存”了会儿,承诺每年都会来看它,它才不舍放开他的腿。
殿正中央,是一樽巨大的棺椁。他走近,独自与棺中人静处了一会儿时光。抹抹眼泪,转过身来。
“小子,把佩刀还来,我便不与你计较。”
凌厉的目光直指,是罗!
少年靠在石壁,单手环刀,“我拿到了就是我的!”
他什么时候去那的?林林回头,就在身后不远处。不过,这发言有些危险啊。
“哦哈哈哈哈!”白胡子朗声笑起,只是面上并无愉悦表情,长柄刀往地上一震,“你要与我为敌?”
“随便,反正不会还你!”手中刀抛起,刀鞘落地,罗用尚完好的右手接住刀柄,一路白刃修长而冷利。
“来!”白胡子怒喝。
少年身形极快,犹如黑暗中闪电,几下闪至他面前,挥刀直下。
“轰——”被打飞的也挺快的。
“再来!”白胡子看不出动了还是没动,仍是那个姿势怒喝。
少年不服输,从地上爬起,依旧蓄势待发的劲。
“轰——”再次打飞。
“就这?!”
“轰——”在他手下过了两招后打飞。
罗从碎石堆里摇晃着站直,唯有一双眼越发黑亮,越发兴奋,“再…来!”
“轰——”
林林心急如麻,少年骨头不知断裂几根,浑身哪还有完好的地方。不用想就知道没有赢面的战斗,他不要命了吗!
马尔科按住她肩膀,压着坐下。
“林林,你记着,饲养出来的永远不可能是猛兽!”
转头看他。
“真正的猛兽是在这弱肉强食的海上厮杀出来的。他该是家犬还是野狼,你比我更清楚。”
是的,她很清楚。到头来,还是错了。
“嗯,我知道了。以后还拜托你们多……啊,没事。”
“会照顾的,野狼也有种群不是么?”
“咳…咳……”罗吐出口血,手背抹过嘴唇,撑着最后一口气再次站起。
“现在物归原主,还能饶你一命。”
鲜血从脑门淌下,滑进眼中,视线里血红弥漫。他分神看了眼女人。
“我的!”
拼尽全力攻去,横刀斩、肘击、踢袭、扫刀……
“轰——”
手脚脱力,从墙面滑落。身后的石壁裂纹越扩越大,岩石破碎,竟打通了过去。
“记好了,这把刀,名叫鬼泣!”白胡子走至他身前,低头,目露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