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雪花沾地即化,糖果屋内很快恢复原样。
莫奈从半空摔下,眼眸中神情暴怒却又恐惧,“怎…怎么…会…你……”不甘咽气。
扶起达斯琪,将刀还于她腰间刀鞘,“伤有些重,不过可以走路吗?”
“嗯,可以,夏薇中将,谢谢您。”
拍拍她背,先跑一步,“快逃,毒气又要过来了。”
路过门口,身旁射来的视线太过锐利,以至于她很难不注意的瞥了他一眼,绿藻头男人,当然现在不算是个套近乎的好时机,“索隆,你在啊!”
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的口气也太自来熟了吧。
“你会用刀?有谁教过你吗?”
听到他问,女人放缓脚步,“没有印象,不会你之前也认识我吧?”
她想起来一些,原主会的招式能力还有曾经在德雷斯罗萨的日子,不过更多的还是没印象。
还好索隆皱眉摇了摇头,“你用刀的身法像我一个朋友。”
心里记挂着人,没多在意他话里意思,“那挺巧啊。对了,你知道特拉法尔加·罗在哪吗?”
努力回想,伸手指了个方向,“那边。”
“好,谢了!”挥手告别,跑了两步发觉不对又跑到达斯琪跟前,“斯摩格往哪个方向去的?”
果不其然,达斯琪指向相反方向。
幽幽转头,拉了个鬼脸,“路痴绿藻头!”
“那还不是你问我的吗!”感受到鄙视的男人咆哮。
***
浓稠的液体冒着绿气翻滚溢出,那一秒的寂静短暂却蛰伏数年。走过悲惨年岁,跨越时空洪流,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少年,而他终将挥刀,向新时代证明他的“极恶”!
“齿轮,已被我破坏!已经无人,可以回头!”
罗勾起嘴角,笑出森森白牙。
他一刀斩断的,不仅是维尔戈,还有那装满SAD的巨大试剂管和整座研究所,以及,多弗朗明哥暴露的阴谋。
“轰——”
一声比之前还要震耳的巨响后,天花板开裂,密集的碎石砖块从头顶掉落,毒气自缝隙渗透进四面八方。
走廊尽头终于出现了钢铁大门,林林避开砸下石块,“罗应该赢了吧,不知道还在不在。”
推开塌落下的门扇,凌乱的废墟中,只剩肢解得七零八落的维尔戈,分开的两半脑袋抬起,面无表情。
“我不认为你是来救我的,那么,是来看笑话么?”
扫视过齐齐一排对称粘在栏杆上的躯体,某人怕不是有强迫症。
“看来来晚了。”
“呵!你和罗是一伙的,他是你教唆的吧!”维尔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电话虫,又盯向她,“我很好奇,少主不曾亏待你,而你再三背叛,究竟想得到什么?”
想撤退的人回过头,眸光忽的下沉,“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是我背叛他,而不是他辜负我!”
记忆里在德雷斯罗萨的日子孤独又绝望,毅然决然迈进泥沼想追回什么,却被拖入不见天日的深黑。
“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你至死效忠你的少主,可对林林而言,她并不是多弗朗明哥的属下,她想得到的不会是他能给的。”
“呋呋呋呋呋呋…”
癫狂的笑声自粉色电话虫传出,男人嗓音阴冷,“你这么想吗,那从一开始,你就该逃的,我必然不会如你所愿。”
多弗朗明哥?他在听着!
“喂,我的记忆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的记忆,哦,我都快忘了,你不记得了。”多弗朗明哥捏着额角后仰,抵上冰凉的窗户,笑了声,“不记得了。”
“嘭——嘭——轰——”
冲击波震荡着研究所,原就崩裂的墙壁彻底坍塌。
林林攥拳,忍不住上前,却被晃动中倒下的铁门挡住去路。急促的警报声鸣响,楼板摇摇欲坠,毒气蔓延进屋内。
太危险了,再不和大家汇合说不定要给他陪葬了。
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她又看了眼电话虫,不带犹豫转身。
这里是D栋,路飞他们应该在R栋,只要找到相连的通道就好了,问题是……通道在哪啊!她感觉已经来来回回绕了几遍了,这根本就是个迷宫嘛!
塌陷的走廊凹凸不平,上方砖石还在不断掉落。毒气已经笼罩了两层楼,而三楼楼梯,被钢板砸毁。
摇头失笑,真是天要亡她啊!
希望石化后,路飞他们能记得来救她吧。
毒气席卷的前一刻,淡蓝色光圈延伸至她脚下。
“ROOM——”
她听到男人声线低沉诱人,眼前世界翻转,腾空,最后落进一方结实的怀抱。
“抱歉,我来晚了。”
靠上他肩头,林林颤抖着吐出口气,“真好啊,得救了。”
罗怔了怔,用力搂紧怀中人。
感受到他的紧张,林林偏头,眼眸笑成月牙,“罗,你来的正好。”
软软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清冷的脸上浮了些红,他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却固执的望着她。
“喂,你们真磨蹭啊,快点上车!”乌索普带着大帮人从监控室跑出,边笑边嫌弃吐槽。
路飞欢快跳起,呼喝:“快走吧,要逃了,小子们!”
***
列车载着惊呼欢笑的众人冲出,庞德哈萨克之战再无悬念。
G5的汉子们拿墨水在地上划下泾渭分明一道,义正言辞冲着对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