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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玄虚(十)(2 / 3)

悄悄观察了他一会儿,将柴进的长相牢牢刻进脑海里,并且在心中给他贴上了“天字第一号危险人物”的字条。

虽然柴进在梁山一百单八将里只排到了第十位,可对于方金芝来说,他却是最最需要提防的一个。

毕竟书中自己全家就是栽在了他手里,实在是不得不防。

她交代林阿贵不要和柴进对视,以免被他发现,恐怕会徒生事端。待白秀英一曲弹完,开始端着盘子讨赏时,方金芝又让林阿贵趁乱偷偷溜了出去,在外面等着自己。

柴进出手阔绰,让手下赏了白秀英一个银光闪闪的大元宝。

白秀英千恩万谢,媚眼如丝地望向柴进,见他只是淡笑,并不是十分热情,便敛了心思,朝下一位看客走去。

在场也有一些跟随官人出来消遣的夫人娘子,白秀英识相地略过了她们,行至方金芝面前时,却突然驻了步。

“姑娘,您又来了。”白秀英说着柔柔地行了一礼,然后抬起头,用亮盈盈的眼神望着方金芝。

她倒不是贪方金芝的赏钱,只是上次对这个小姑娘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想和她多说几句话罢了。

方金芝微微一笑,“几日不见,秀英姑娘的琴艺更加精进了。”

“哪里是几日,都快有一月了。”白秀英嗔了她一眼。

方金芝尴尬地咳了两声,道:“我记得上次秀英姑娘说过,再过半月就要去往苏州?”

白秀英点头,“姑娘来得及时,我与父亲明日便要启程,今日是在青溪县的最后一场了。”

“那我可真是来着了。”方金芝笑着从袖筒掏出一个荷包,放在了白秀英的赏银盘子上,“出门带银子不轻便,这对金镯子请秀英姑娘收下,权当是为姑娘父女二人前往苏州的路途添些盘缠了。”

白秀英能感觉到盘子上增加的重量,如果真的是金子,那可是相当大的一笔钱。

长长的睫毛颤了两下,她一时讶然,也忘了维持脸上娇媚的表情,僵硬地抽出一只手,想拿起荷包一探究竟。

就在指尖要触碰到荷包的时候,方金芝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秀英姑娘,此处人多眼杂,恐会被人看到惦记,你还是下场之后,独自找个隐蔽些的地方再看吧。”

白秀英走南闯北,自然也清楚身上带着这么多银钱,万一被人盯上会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卖艺人,走投无路才带着年迈体弱的老父亲四处漂泊。他们父女俩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靠山,要是真被强盗歹徒盯上,只能是白白吃亏,弄不好连命都要丢掉。

白秀英感激地望了方金芝一眼。

她不明白这个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小姑娘为何会对她这么好,但却也是打心眼里萌生出浓浓的谢意。

白秀英还要回台上唱几句词,方金芝没再逗留,赏了她之后便出去找到林阿贵,两人一起走出勾栏,坐上马车离开了。

台上,几句谢场词唱过,白秀英在青溪县的最后一次卖艺也就结束了。

她和父亲收拾好行囊,回到下榻的客栈,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屋门关好,偷偷打开那个早已被她藏入袖中的荷包。

里头果真是一对雕刻着花纹的金镯子,不是很粗,但拿在手心掂上一掂,少说也能有五两金子了。尤其那做工实在精致,白秀英喜欢极了,爱惜地将镯子捧在手心,一遍又一遍地抚摸。

她默默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对镯子收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拿它换钱。

卖艺多年,白秀英收过的赏钱不计其数,可她却总觉得方金芝给的赏钱很不一样。上次方金芝赏的那个银元宝,也被她单独收了起来。

仿佛只有这些赏钱,才是她真正用自己的歌声换来的。

她捧着金镯子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又拿起那个荷包,想将镯子重新放回去收好,可是拿起荷包后,却听到里面传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白秀英一愣,随即将荷包张开,果然见里面有一张被折得四四方方的字条。

展开字条,里面只写了八个字。

白秀英读过之后,眉眼间先是泛起疑惑,而后转为了震惊和沉思。

“女儿,你在里头干啥呢?”父亲的声音隔着屋门传了进来。

白秀英肩膀一抖,连忙将字条折起来,重新收进了自己袖中,“没什么,我这就出去!”

“快点出来,明日便要出发去苏州了,咱们还有好些东西没整理呢。”父亲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烦躁。

白秀英又胡乱应了几声,收拾收拾走了出去。

和父亲一同整理行李的时候,她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停琢磨着字条上的那八个大字——

南安北乱,富贵害人。

*

另一面,方金芝乘坐的马车踏着下午的阳光,一路驶到了城门口。

快要出城时,她却突然叫停,掀起车帘,讪讪对车夫说道:“真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内急,先去那边客栈借用一下茅厕,麻烦您稍等片刻。”

车夫摆出一副理解的表情,摆了摆手,示意方金芝快去快回。

方金芝轻轻跳下车,又转头掀开帘子,冲林阿贵道:“下来!”

林阿贵睁大眼睛,“姑娘去茅厕,我...我......”

“要你跟着你就跟着,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她伸手一拽,连拉带拖地将林阿贵拉下车。

林阿贵受伤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方金芝牵着走进客栈,一张俊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来到茅厕门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方金芝一把拉了进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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