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窗外穿过树叶的微风和阳光,用一整个下午来肆意读她喜欢的书。
桑言晚在茶几上的一叠书里翻了一下,又在书架上仔细拨弄了几回,最后选了几本最近在看的Toni Morrison的著作,连同刚才收拾好的收纳包,一并放进了手提箱里。笔记本电脑和平板,还有证件包,则一同放进了随身背包。
窗外的雨好像停了。
伦敦的雨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说来就来;在你可能已经习惯它的存在时,却又说停就停。
她重新打开了窗。英伦独栋的房屋,窗户分很多种,有一些和小姨的这间一样,窗户都是从下方推开,只能打开至一半。
虽然不是全然打开,但从窗外瞬间流入的一阵阵微凉的空气,混着泥土、青草和雨水的清香,着实让桑向晚心旷神怡。她闭上眼,深吸一口,紧绷的肩膀终于由内而外地放松开来,原先的郁闷烦忧也随之烟消云散。
————
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
晚上十点半,桑言晚洗完澡后,终于回床躺下。
微卷的长发散发着刚洗完的馥郁香气,在房间内肆意飘散开来。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突然提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桑言晚慢慢悠悠拿过手机。
她知道,这个点了,不会有谁会发来信息,更不会有谁敢这么晚发来信息。
她划开新消息通知——嗯,果然,是夏以安。
一条是晚上八点的时候发来的:“明天几点飞机?”
第二条则是隔了几个小时候,刚刚最新发来的:“?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夏以安是桑言晚在杜伦读本科时就要好的同学。其实两人都在香港读的IB,在杜伦读书时才算真正认识。
本科时,夏以安读的是经济学,桑言晚读的英国文学。
虽然专业不同,但机缘巧合之下两人选了同一个college,住到了一起,彼此也就慢慢熟络了起来。再后来,两人不谋而合,还想继续深造,于是都选择了到伦敦的学校读研究生。
但又因为研究生念的不是同一个学校,所以两人没有住到一起,分别在既靠近各自学校,又相对离彼此比较近的地方租了公寓。
夏以安本科毕业后就和男友搬到了伦敦这边的公寓。母胎单身的桑言晚,她的公寓虽然也租好了,但现在还没开学,小姨让她回国前的这段时间还是回到自己家里住。
此时躺在床上的桑言晚,带着一丝疲惫,在手机里了夏以安一串:“......”
过了几秒钟,她想了想,还是好声好气跟夏以安详细回复道:“明早八点五十的飞机。刚夜跑回来收行李,现在才搞定。”
过了两分钟,夏以安就回复信息:“要不要送你去机场?”
桑言晚没多想,直接驳回了:“不用。”
谁知道,信息才发出没几秒,对方就显示着正在输入……
“谁送你?是不是夜跑时认识了什么帅哥?”夏以安还配了个狡猾的表情。
“我在小姨家,明天她送我。老娘一直独自美丽好吗?”桑言晚说完还加上一个嫌弃的表情。
“切,没瓜吃,睡了睡了。”
“梦里啥都有,我也要睡了。”
这两个人总是喜欢这样互怼。
夏以安也知道,平常人没法入得了桑言晚的法眼,这两年也没少跟她介绍帅哥,但桑言晚总是在手机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复,把介绍给她的人全都敷衍了事,要不然,就是见面认识的时候被她的冰冷外表给直接吓到不敢多言了。
桑言晚调好闹钟后,就放下手机,闭上了眼。
————
第二天一早,桑言晚比原定的闹钟早十分钟就已经醒了。
心里装着事,就总会习惯早起。
清晨五点半,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依然还是下着微微小雨的阴天,太阳没有出来,窗外的一片看上去无精打采,还带着一丝阴凉。
吃过早餐后,小姨便载着桑言晚出发去机场。
桑言晚隔着车窗,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车窗上,沿路的景色在雨中是灰蒙蒙的一片。
家里去机场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希思罗机场。
跟小姨告别后,桑言晚便自己背着背包,独自拉着行李去托运值机。
时间还很早,机场里的人不太多,桑言晚很快就拿到登机牌。
顺利过完安检后,距离登机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桑言晚想着时间还早,准备找个咖啡店坐下喝杯热饮,看看书。
桑言晚记得这个候机大厅拐角处就有一间Costa。果然不出所料。
咖啡店里也有一些同样等待早班机的乘客在消磨时间。
正当桑言晚准备走进咖啡店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点餐处的店员正在用英文跟两位顾客反复询问确认饮品和餐包到底选择哪一些。
站在点餐柜台前的两名顾客,应该是我们国内稍上年纪的叔叔阿姨,远远看着他们时不时低着头看看菜单,时不时摇摇头看向店员,嘴里又嘟囔着听不懂也看不懂。
正在门口的桑言晚就连忙走快两步,想要帮助两位叔叔阿姨点餐。
突然,一个身穿浅蓝色洗水牛仔衬衫的男生从就餐区快步走到了点餐区。
那个男生看起来很高,身型挺拔健硕,有明显的锻炼痕迹,腿格外修长,从就餐区走到点餐柜台前好像也不过是迈了几步就到了。
眼看着他低头耐心细语地跟眼前的叔叔阿姨沟通之后,他流利地跟店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