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忙晒海货,奶糖制作费时间,做些薄荷糖。” “晒海货,还要跟木琴阿姆说一声,让她帮忙跟部落交换些鸡鸭鱼做腊味。” “寒季冷,有时间试做些羽绒衣。” 长夏边吃边思考着。 吃完,洗净碗筷,给灶台上的石锅添水。 等会儿,苏叶栢青回来还要洗澡。天气转凉,可不能洗冷水。受长夏影响,河洛部落除雄性兽人之外,雌性通常都习惯在窑洞烧水,用温水冲凉。 隔着白湖,部落广场热闹非凡。 长夏聆听着隔壁的喧闹声,往躺椅上一座,只觉岁月静好。 躺在廊道凉亭纳凉,感受着徐徐夜风拂过脸颊。 长夏睡眼惺忪,没再继续等苏叶栢青,起身回房。 爬上床,扯过一张轻薄的兽皮搭在肚腹上。长夏闭眼酣睡过去,她喜欢热闹,却也享受孤独。 半夜。 长夏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睁开眼睛,认真听了一会儿。 好像是巡视暮霭森林的族人回来了,不过有族人受了重伤,根族长带着受伤的族人过来找苏叶。 咚咚—— “长夏,醒了吗?”苏叶敲门,轻喊着。 长夏:“苏叶婆婆,我醒了。等会,我下床开门。” 吱嘎! “长夏,你房间有光石吗?给我,我要给云动止血。光草不够亮,我需要光石。”苏叶直接开口,解释缘由。 “地窖。房间的,我给你沉戎,让他带着去了厄多斯沼泽,房间最近使用光草照明。”长夏回道。 听完,苏叶道:“根,去地窖取光石上来。” “好的。”根应道。 长夏披上外套,跟随苏叶朝药房走去,低声道:“苏叶婆婆,云动阿叔伤得很重吗?” “挺严重的,得亏沉戎给的止血药粉。”苏叶沉着脸,云动这次命大,捡了条命回来。同去的,其他族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伤,只是不像云动差点送命。 一听。 长夏倒抽凉气。 沉戎概念了苏叶的止血药粉,药效翻倍。 长夏想进屋,被苏叶拦住。 云动伤得重,伤口狰狞。苏叶不准长夏进屋,是怕她受惊,吓出问题。毕竟苏叶他们认知中,长夏有些胆小。 “长夏,别进去。”木琴道。 长夏轻抬头,余光扫过戈雷等兽人。 眼睛倏地缩紧,兽族体魄强大,寻常小伤根本不会包扎,用不了三五天就能愈合。她站在木琴身旁,鼻息间尽是浓郁的血腥气味。. “木琴阿姆,戈雷阿叔他们怎么不处理伤口?”长夏说不清是担忧还是紧张,粘稠的血腥气息,不管闻多少次,都令人作呕,不适。 木琴道:“小伤,处理过。” …… 长夏呆滞。 这七八公分的伤口,小伤。 鲜血都染红大半个身体了啊?! “长夏别担心,我们身上的伤都处理过。就看着恐怖,其实没什么。”戈雷沉稳道。 觉得长夏不相信,戈雷抬手想蹦跶几下。 长夏眼疾手快摁住戈雷。 戈雷肚腹有一道五六公分的伤口,肩骨位置看不清,从破损的兽皮衣看得出,那里也有一道伤,后腰,左小腿。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流浪兽人吗。 “戈雷阿叔别动,你看伤口又开始渗血了。”长夏道。 木琴递过止血药粉,让戈雷自己处理伤口。田螺河云她们想过来,被根族长和雅米长者拦住。 怕她们情绪太激动,吓着长夏。 再则,也担心会打扰到苏叶。 “这点伤不碍事,三五天就能好。”戈雷微笑着。 低下头,撒止血药粉的时候。他眼底划过一道利芒,该死的流浪兽人。 “木琴阿姆,能说说吗?”长夏问道。 以戈雷他们的实力,怎么可能伤得这般重,难道是西陆打过来了? “戈雷他们在森林里遇到两名兽崽,心软收留了他们,没曾想这两名兽崽是流浪兽人。”木琴深呼吸,简单解释了两句。 谁能猜得到那可怜的兽崽,竟也是流浪兽人。 云动身上的伤,就是那名兽崽下的手。 …… 闻言,长夏脸骤变。 末世曾经流传过一句话,如果遇上老人、女人和小孩,在野外一定不要轻易靠近。 他们比丧尸和丧尸兽更可怕。 人性,人心。 永远经不起推敲和试探。 云动一行兽人重伤,多半是兽崽下药或耍了什么花招,跟流浪兽人里应外合,打了云动等兽人措手不及。 得亏云动等兽人实力够强,硬是拼着中毒的身体,将那群流浪兽人斩杀殆尽。最后,那两名兽崽跪地求饶,说是被逼无奈什么的。 可惜。 这一次,戈雷没有再听。 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