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一幅图。就是那幅图,让“宋福来”这段时间都被客官们挤破门槛了。”
“你说一个出嫁的小娘子,不帮夫家出力也就算了,还帮衬着娘家。你说这个小娘子,是不是吃里扒外啊?”
“我看不见得。我听说“朱雀桥”的那一款芙蕖金手链,也是少夫人秦寒烟设计的。如此,这个少夫人可了不得。”
“你们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可听说“朱雀桥”的大衙内,待那个秦寒烟可不咋的。那个人前恩爱啊,都是秀给别人看的。”
“你这消息又是从哪里八卦来的?你造谣吧。你又没钻两夫妻床底下,怎么知晓得如此清楚?他们两夫妻关系好不好,你这个外人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在“朱雀桥”那家总店,见过他们两夫妻一面。两人一个貌比潘安一个花容月貌,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我不关心别人家的家事。不过这次“宋福来”的广告语,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下次我们店推出新产品,也要想出这种绝妙的广告语。”
“算了吧,你家的产品再打广告也没人买。你看看你们家的设计,一点亮点都没有。除非,秦寒烟是你家媳妇,那我就信。”
“你不要打击我自信心啊。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向“”宋福来”和“朱雀桥”看齐,能分他们两家一杯羹也是好的。他们吃肉,我喝汤就行。”
“你这人生目标也太远大了一点。我的理想比较实际,就是给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找一个像秦寒烟那么能干的老婆。漂亮不指望了,我家儿子也不配。找一个能干的,能重振我们家业的就行。”
这几日,临安府的商家们,讨论起“宋福来”和“朱雀桥”的生意经,还有八卦他们两家的家事,那是来的一个热闹。
商家们的议论,楚关流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楚关流在意的是,那个八卦他们夫妻关系不好的传言,到底是哪个传出去的?楚关流暗中调查,终于查到是一个打扫庭院的仆人多嘴。这个仆人曾经有两三次看见楚关流,晚上从新房出来到书房休息,然后一大早又从书房回到新房。由此他推断大衙内对少夫人不够亲昵。偏巧这个仆人的相好,是一家商铺的厨娘。两人碰面叽叽喳喳么,自然就落人口舌了。
楚关流当机立断,把那个打扫庭院的仆人开除了。自此,下人们再也不敢多嘴。
李清当然也听到了传言,这一日李清一早就把楚关流堵在了书房:“你说说,那个传言怎么回事,是真是假?要娶那个秦寒烟,也是你三番四请亲口提出来的,本来我跟你爹还不同意。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说不会计较以前我们两家的恩恩怨怨。你怎么了,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数啊。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我是说奇怪呢,你们成婚也有好长一段时日了,怎么寒烟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原来是你存心在给我捣乱。你今天一定要把话跟我说清楚!如果不跟她好,那你就写一封和离书,我立马把寒烟送回娘家,跟她父母赔礼道歉。”
李清之所以敢这么将楚关流一军,是因为她从平时的片言只语中,从平时楚关流看秦寒烟的眼神中,判定他对秦寒烟是有爱意的。只是这种爱意,他这个愣头青儿子,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面对娘亲的责问,楚关流也懊恼:“娘亲,你先消消气。我没有想对寒烟怎么样,那种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和离书,我是不会写的。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为人丈夫。”
“还没准备好?这个为人丈夫要做什么准备,你待她好就是了。这个,我还得请人来教你夫妻之道?”李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用教不用教,我懂我懂。”楚关流也着急了。找人来教他夫妻之道,这个传出去还不成了临安府的笑柄?
“你今天晚上开始,必须留宿新房里。我会派人看守书房,我说到做到。”李清气不打一处来。
“遵循娘亲的教诲便是”楚关流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夜晚时分,新房外一轮明月高悬。院落溶溶月,池塘淡淡风。美景怡人,空气也怡人,空气中,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荷叶的清香味道。虽然屋外屋内都有点闷热,但是秦寒烟一把团扇在手,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心静了,自然感觉不到闷热。
自从晚饭后,楚关流就来到了新房,一直未踏出房门半步。秦寒烟看他心神不宁,额头上还出汗了,不免好奇:“官人,今日你怎么一直待在我房内,你怎么还不去书房?”
看秦寒烟轻摇团扇,和笑掩朱唇,楚关流自然知道他的妻子有多美!换做一般男人,哪有美色当前不深入一步的道理?但是至少目前,他还不想冒犯于她。这既是尊重她,也是尊重他自己。他的心结,目前还未解开。在心结解开之前,他不想透露半分:“我们俩的事,娘亲知道了。娘亲命我从此以后,晚上都歇息在这里。”
“你是为这个犯愁啊,好办。梅子,晚点你去找人,把我娘家带过来的那张可以折叠的软木榻搬过来,顺便把那屏风也拿过来。等爹爹娘亲熄灯了,你再去找人搬过来。”
如此,在深夜时分,新房里出现了一张床,一张榻,中间还隔着描绘了山水画的屏风。高大的屏风就似一面墙,阻隔了空间,也保护了隐私。
也是奇怪了,今夜安睡在秦寒烟身边,虽然两人中间隔着屏风,啥也看不见,但是楚关流却不似睡在书房的那些夜晚,夜夜辗转反侧。今晚的他,反而踏实了、安心了,自然一夜安睡到天亮时分。
估摸着娘亲一会可能会过来,楚关流小小心心起身。他怕动静一大,把屏风后的秦寒烟给吵醒。把软木塌折叠之后,楚关流把它安放到了一个他娘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个隐蔽位置,那就是把它塞到高大的橱柜里。
秦寒烟起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