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平日里,有时候待到店铺快打烊时才离开。
对于楚关流这段时日的变化,秦师傅和张炎,都看在了眼里。
“秦师傅,大衙内最近是有什么事吗?你发觉没有,他最近几次,都是来了一会就走了。”张炎有点好奇,楚关流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导致他来去匆匆。
“衙内的事,我们少管。最近少夫人,好像来店里也少了。”秦师傅喃喃自语。
虽然成婚已经一年多,但是楚关流毕竟没有恋爱的经验,如何去讨寒烟的欢心,如何去喜欢她如何去爱她,他还是很懵懂。目前为止他唯一做的最多的就是尽他所能,给寒烟送礼物。他以为,送礼物于他而言,就是对感情最好的表达。殊不知,他的寒烟需要的是真心相待贴心陪伴。
从喜欢再到爱情,其实是对一个人存在的治疗。可惜,楚关流至今还是懵懵懂懂,毕竟,他也未满20岁。
虽然在南宋,20岁之前结婚的男子比比皆是。但是这种年纪如果放在现代,可能还只是一名大一的学生。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他怎么能承担得起为人夫的责任?
楚关流想待秦寒烟好,这种他以为的好,他认为可以让寒烟摒弃前嫌,立马接受他。
炎热的夏天过去了,秋意渐浓,屋外的桂花也开放了,桂花的香气每天路过小径时都是沁人心脾。这一天的早晨,楚关流出门时,眼前的画面,是秦寒烟站在桂花树下的一张竹椅上摘桂花。寒烟的裙衣飘飘美如画,楚关流一步上前揽住了寒烟:“早晨微凉,你穿这么少,小心着凉。下次要摘桂花让我来。你小心一点,不要跌下来。”
轻扶寒烟下来,楚关流揽住了寒烟,他不知道他嗅到的是寒烟身上的香气还是桂花的香气,淡淡清香熏得他有些许恍惚:“寒烟,晚上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在桂花树下赏月,我有话对你讲。”
寒烟抬眼望着他,想深深地望进他的心里:“喔。让我猜猜,你要对我说什么?”
楚关流点了点寒烟的鼻尖:“你猜不到的。晚上等我。”
傍晚时分,楚关流回家,给寒烟带了石榴、梨和栗子,吩咐梅子把它们摆放在桂花树下。晚膳用毕,楚关流向寒烟发出了邀请:“夫人,我们园子里走走?”
寒烟不免唏嘘。这是成婚一年多来,楚关流第一次正式地跟她约会。虽然约会是在家里,但是也实属难得了。
桂花树下,两人款款而行。第一次跟寒烟一起散步,楚关流心中感慨万千,他打破了沉默:“夫人,桂花在我心中,自是花中第一流。你在我心中,也是小娘子中的第一流。”
“官人,你今日说话,倒不似你平日的风格。”昏黄的夜色下,秦寒烟悠悠吐露心声。
“我们成婚一年多,我一直怠慢你,你知道为啥吗?”楚关流下决心说个明白。
“为啥?我是不明白。你愿意说吗?我以为是你有另外喜欢的人,或者我的相貌和个性,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了。”寒烟的表情,似乎在回忆。
楚关流拉住正欲前行的寒烟,把她笼在了自己的怀抱里:“寒烟,你知不知道,我的曾祖父,跟你们“宋福来”的生意往来,有一段往事纠葛。我原先想娶你,是想报复你来着,也让你们家的生意,从此以后被我们“朱雀桥”打压。所以成婚以后,我一直不碰你。但是你要知道,寒烟,成婚这段时日以来,我对你的感情,是一天天地在增加。你日日在我面前晃,行为举止都是那么美好,这对我是多深的煎熬,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寻到了知情者的后代,从他那里我了解了过往,知道我曾祖父的早逝,还有我们“朱雀桥”那个年代生意一蹶不振,跟你们“宋福来”的关系并不大。罪魁祸首,也并不是你们“宋福来”。寒烟,夫人,你能原谅我吗?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楚关流拥抱着寒烟喃喃自语,终于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了。接下来,他就等待寒烟的决断。楚关流没有把握寒烟会原谅他,他很忐忑。
“夫君大人,你说的过往,我真的毫不知晓。如果你当初就跟我说,我们何至于误会这么久?我们既然是夫妻了,那凡事就是要沟通,要有商有量是不是?如果你当初就来跟我说明,那我一定回家问爹爹,爹爹一定知晓其中的原委。我们也不至于,成婚这么久了还行同路人。” 寒烟不免心寒。她懊恼楚关流的大男子主义,懊恼他的自以为是,懊恼他的不近人情。
听到寒烟的话语,楚关流不免心疼,他轻啄寒烟的耳垂,心跳在加快,说出的话近似耳语不可闻:“寒烟,我的寒烟。我很后悔,我还来得及吗?我会好好补偿你。寒烟,我想我是爱你的。这一年多来,我看不见你的身影就想念。看到你的人了,却很纠结要不要靠近你。寒烟,你懂这种感觉吗?我真的很煎熬很煎熬。”
轻啄寒烟的耳垂,是温热的触感。情不自禁地,楚关流又轻啄寒烟的脸颊,一点点地轻啄,生怕弄疼了她。慢慢地,他抑制不住地吻上了寒烟的樱桃小嘴,真是触电般的甜蜜啊!楚关流沉溺其中,再也不舍得她,流连再流连。
初次和楚关流如此亲密,寒烟也是娇喘连连。沉溺在楚关流温柔又霸道的亲吻里,秦寒烟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楚关流的手啊,也不安分地伸进了薄衫。寒烟一阵颤栗后惊醒,推开了楚关流:“夫君,你要让我想一想,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你说的这些。你不能把我当一只小狗一样,高兴了就哄一哄,不高兴了就随它去。夫君,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和秦寒烟温暖娇柔的身躯如此靠近,楚关流第一次知晓爱一个人的甜蜜,是如此让人无法自拔。听闻此语,楚关流又拽住秦寒烟,把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寒烟,我能明白你的。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心甘情愿地接受我。寒烟,寒烟,不要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