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店里客人也不多,店员看见他们也都点头鞠躬表示欢迎。
坐下之后,陈殊羽低头点单时,余凛仔细看才发现陈殊羽的左肩一块潮湿了一大块。
自己身上反而干燥,没被雨淋湿一点。
陈殊羽的伞很大,完全够遮住两个人,只不过他总是往余凛自己方向倾斜。
可能陈殊羽都没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
这么多年,他们打伞都是这样。
只是余凛今天才注意到。
和别人打伞也是一样的吗?
陈殊羽待人很好,和别人打伞应该也一样,人太好总会吃亏的。
点完餐递给服务员后,余凛没话找话的问陈殊羽,“今儿怎么有空请我吃饭?”
陈殊羽给她倒上茶,“这还不是某人心情不好。”
余凛接过他推过来的杯子,“那我每次心情不好,你都会请我咯?那我明天后天以后心情都不好。”
陈殊羽笑着,“你拿我当冤大头宰呢?”
余凛撇嘴不说话。
——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室内热气腾腾的寿喜锅咕嘟咕嘟在煮着。
锅里的汤底是这家店自己熬的,酱料也很香,牛肉的口感很顺滑,余凛吃得很有满足感。
等点的烤鱼和玉子烧上完,余凛似乎觉得差了一点什么,又点了一瓶柚子酒。
陈殊羽没有制止她,不过脸色表情却是好像在说“你确定还要喝酒?”
余凛轻哼一声,先倒上一杯,推给陈殊羽, “你总不可能是那种连果酒都不喝的人吧?”
陈殊羽的手骨节分明,接过倒满酒的陶制小杯子, “我对外可是说我酒精过敏。”
不信
果味醇香,清新的柚子和柑橘的味道在舌尖萦绕,还带着青苹果的气味,酒精度数不高,余凛最喜欢这酒。
在家里是不能有酒味的,刘静雯女士的鼻子很灵,今天是因为刘静雯不在家,自己才敢点来喝。
说来第一次喝酒,还是两家人一起吃饭时,她和陈殊羽两人错把桌上的白酒当成了雪碧,两人稀里糊涂的都喝了一大口,又辣又呛,之后又晕晕的睡了一个下午。
醒后人都还是懵的,陈殊羽没睡,听刘静雯女士后面说, “陈殊羽看你睡了之后,以为你要死了,一直趴在你床边止不住的哭,哎哟别提了,当时笑得我饭都没怎么吃。”
“又被你祁阿姨骂瞎说什么,扯他出来之后,这小子还给我和你爸道歉,说什么自己粗心,哈哈哈这小鬼自己年龄和你一样,自己还比你有责任感呢。”
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自己也觉得好笑,看着陈殊羽现在的脸,实在是对不上小时候哭得泪眼汪汪的样子,只可惜自己没看见。
余凛又是傻笑又是叹息,陈殊羽就算想忽略掉都没有办法忽略掉, “你又想到我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吃饭!!”
被当事人当场抓包还是不太好的,余凛觉得可能陈殊羽自己都忘记了,回忆起来怕他尴尬到想打自己。
——
吃完走出门,外面雨没有停,落在水洼里面闪闪发光,绽放出一圈一圈的光粒。
两人还是共同撑着一把伞,当伞面又倾斜向自己方向时,余凛扶住了伞柄。
“你会淋湿的,你再这样我就自己撑伞走了。”
余凛的眼睛在夜里灯光下格外明亮,说话间的语气不容拒绝,陈殊羽想说什么话,话到嘴边又闭上了,伞柄倒稍微打直了一点。
雨是天空赠予地面的烟花,每一朵绽放的烟花在不同的灯光下,都是绚丽的。
“你说,雨是不是神的烟花?”
“那你稍微抬头看看路灯灯光处。”陈殊羽把伞往后一点,刚好够余凛抬头去看。
余凛抬头,挡不住一些雨丝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脸上,白炽的路灯散发的光线照耀着细细的雨丝落下,蒙蒙的一遍又一遍,绵延不绝。
“你为什么不说雨是云层堆积的信件,堆积在天空上太多啦,就只好找个时间一齐发送下来寄回地面上。”
这个比喻很有意思,余凛来了兴趣凑近陈殊羽调侃着说, “小羽,没想到你还这么富有童心。”
“呵呵,你的烟花也很童话。”陈殊羽致死不承认这一点。
“哎呀,别不好意思,那你说,这千千万万当中,有我的信件么?”
陈殊羽已经偏头不去看她,自己也只能悻悻作罢,绕开陈小朋友的玻璃心,顺着他问。
“没有!你从来都没有寄信上去,怎么会有你的回信!!”余凛越是想听到什么,陈殊羽越是向另一个方向说。
“噢,不寄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