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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2 / 2)

阿娇的脸色渐渐泛白,双眼中蓄满了泪水。

黑暗中,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你是谁?”裴觞宴终于沙哑着开了口。

“怎么?改了主意,想要色.诱吗?”

不是,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话来啊。

阿娇被掐着脖子,莫名其妙地想。

眼见阿娇如同一只被拎起脖子来毫无抵抗力的幼猫,裴觞宴思量良久,终于还是把她松了一圈。

“咳咳咳……”一松开阿娇便跌在地上大力地咳嗽起来。

她现在头疼屁股疼脖子疼,浑身没有一处使不疼的,她细软如柔荑的手捏在自己被掐狠的脖子上,白瓷一般的脖颈上已经鲜红而青紫,剧烈的咳嗽将她的细腰柔软的弯折下去,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看起来丝毫威胁也无。

裴觞宴眯起眸子。

实际上,当他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端倪。

她的躯体内充满活气,可脖颈中一丝脉动也无。

他冷声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叫君芷寒。”

“咳咳咳,谁,谁叫君芷寒啊。我是阿娇!”

阿娇可怜巴巴地辩解。

她忍不住抱怨:“你想杀死我吗?用这么大的力气。”

“哦。”裴觞宴又蹲下,他的手想要捏着阿娇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谁知道阿娇一见他伸出手来便狠狠一低头将那食指咬在了嘴里。

裴觞宴一僵,骤然变了脸色。

他想要伸回来,可是阿娇一直狠狠咬着不松手。

他只能寒声:“松开。”

阿娇本来不想松开,可是看着他乌云密布的脸还是犟不住,松了牙口。

小丫头的口齿很尖利,指尖的血溢出来充斥满了整个口腔。

可是味道并不奇怪,相反还有点好喝。

阿娇柔软的舌头舔着那一点点血液,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这国师浑身上下都是好东西。

要是能一下子吞吃入肚就好了。

阿娇思量着。

裴觞宴见她那副模样,也不知是存了恐吓的心思还是实话实说:“喝了我的血,没有人能活到黎明。”

阿娇舔舔嘴唇,眼睛里亮亮的:“真的吗?那再给我喝点吧。”

说完她也顾不上脖子,立刻就要来抢他的手指。

裴觞宴自然不依她。

“谁派你来的。”

阿娇没有喝到,她听到这话,有些懵懂地抬头,“你在说什么?什么谁派我来的?”

她傻笑着对裴觞宴说道:“我是阿娇,我们交个朋友吧,怎么样?”

虽然你看起来暴躁易怒还不爱笑,但是你能给我一颗会跳动的心脏,你就是我阿娇的朋友。

义父都行,阿娇严肃地想。

裴觞宴冷笑:“不说,自然有办法叫你开口。”

他站起身来,阿娇刚想要随着他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锁上了,细细的绳子,另一端赫然在他手里。

他轻轻一拉她便被那力气带着站了起来。

他迈开步子只管往外面走,阿娇跟不上他只能光着脚小跑着一路努力追上他。

刚一出那屋子,月光似水便柔柔地披在两人的身上。

玄色少年拉着一根细小的绳索,后面跟着一个披头散发还光着脚湿着衣裳的白衣女子,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只是阿娇不明白湿着衣裳何为廉耻,而裴觞宴也恰巧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女子的裸.体,在他看来,似乎与男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血肉与筋骨的连接只是皮囊与躯壳。唯一有别的是其中包裹着的精神,因为精神的不同,相同的筋骨上便有了骨气的分别,类似的血肉上也有了血气的类分。

除此之外,便是她脱光了只能在自己面前,他仍旧觉得这并不是一种伤风败俗,因为他从不会对着一堆骨肉产生什么令人羞愤的想法。

或许,一身漂亮的骨头能够剔除来,做成骨器。

那时候或更有价值。

裴觞宴垂下眼默默想。

阿娇跟着他一路跌跌撞撞,可每当她想要反抗总是记起师傅嘱托她的话。

“为了促进感情,他要是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拿绳子绑着你,你万万不可反抗,甚至还要做出一副享受的姿态来。”

师傅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绑的这样紧,别说是享受,便是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还享受呢。

阿娇憋着嘴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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