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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妖(2 / 3)

.”

“什么声音?”

桐祯玉耳朵一动,突然伸手指按住了殷郊的嘴,她偏过头往他们方才路过的那顶青铜瓮看去。

这忽然一下安静下来,殷郊也听到了些奇怪的声响,就像…就像先太子殷启养的那只黄耳吃肉时的声响。

殷郊拿了小侍手中的火把,两人对视一眼,放轻步子朝瓮走过去,只见那瓮边掉了只侍女的绣鞋,石基的边角还有未干涸的新鲜血迹,她捡起那带血的绣鞋,让殷郊揣在袖口。

声响越发明显了,桐祯玉握住剑柄缓缓拔剑。

探头一看,那排水的墙洞下,赫然是一位侍女,肚子被啃的血肉模糊。

而罪魁祸首竟是只通体雪白透着莹莹白光的狐妖!

桐祯玉刚拔出含光剑要斩向狐妖,它便从洞下窜出,把众人吓得往后一仰,只见它两下便跳上墙头,速度极快地往前奔去。

两人立刻去追,狐妖停下奔跑,转头往那头的宫墙跳去,殷郊顿住脚步,转身一跃,只是那狐妖动作太快,他撞在宫墙上摔下来,没抓住狐妖的尾巴。

桐祯玉将他扶起来,殷郊立刻爬上墙头去寻那狐妖的去向,只见那白色的光跳进了鹿台。

“狐妖向鹿台去了!快追!”

殷郊拉着桐祯玉跑了没两步就撞在了一个侍卫身上。

——是在宫中巡视的姬发。

两人来不及解释,只慌忙向姬发说有狐妖,步履不停地跑向鹿台的方向。

姬发有些疑惑,这朝歌城哪来的狐妖,该不是殷郊看错了吧?

“你真看见狐妖了?”姬发不放心地问桐祯玉。

桐祯玉跑得气喘吁吁地,一边向他点点头,“是真的!那狐妖残害了一个侍女的性命!”

一路跑上鹿台的台阶,姬发同守在门口的侍卫知会一声,侍卫便放太子和身带王家鱼符的姬发、桐祯玉进去了。

三人在鹿台中扫视一番,只见苑中养着的几头梅花鹿,却没见到狐妖的踪迹,也不知道藏哪去了。

“你们确定它是跑进来了?”

桐祯玉也不确定,她没爬上墙头去看。

殷郊默不作声,抬起头来一看,“在那儿!进了摘星阁”,他指着鹿台最高的那处阁楼。

姬发和桐祯玉抬头望了望摘星阁,也看见那道火光下映出的巨大的狐狸影子。桐祯玉抬脚边和殷郊追去,姬发却有些迟疑,今晚大王夜召…宿在摘星阁中。

“姬发,快来!”

两人都向摘星阁跑去,姬发也不得再犹豫,拔步追去,一把拉住了殷郊,“大王正在休息,未蒙传召不得擅闯。”

可殷郊生怕那狐妖危及殷寿性命,不管不顾,抽出姬发的佩剑便要上摘星阁。桐祯玉想起姜王后的嘱托,一把拉住了殷郊。

殷郊心急如焚,却一会儿被姬发阻拦,一会儿又被桐祯玉阻拦,怒目瞪向她。

“姜王后嘱托我要我看着你,不叫你做出莽撞之事,这摘星阁可以上,剑不能提!”桐祯玉搬出他母亲,不由分说地把剑从他手中夺去,插回姬发的剑鞘中,“上去见到狐妖了再拔剑也不迟,你冷静一点,别忘了大王武艺超群,一只小小狐妖能奈他何?”

殷郊静下心来仔细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但他只冷哼一声,迈上木梯,“不带剑就不带剑,我照样能杀了那只狐妖!”

三人跑上高悬的摘星阁,放轻了脚步和呼吸,洗洗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绕过数十个屏风,三人进了殷寿的居所。

他们甫一进来,榻上的殷寿便衣衫不整地拿着剑警觉地起身,拧着眉头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桐祯玉和还在四处打量的殷郊。

“父王!”“参见大王!”“参见大王!”

桐祯玉不好抬起头,她…她虽平日是喜欢看男子壮硕的胴体,但是殷寿她可从不敢肖想,她低垂着眼帘跪伏在地上。

“你们三人未得传召,半夜三更闯入摘星阁!是想造反吗?”

姬发连忙道:“臣等不敢!”

桐祯玉扯了扯殷郊的袖子,用气声和殷郊说话,叫他把那只他们捡到的绣鞋呈给大王看。

“对!”,殷郊连忙从袖口拿出了那只带血的绣鞋,膝行上前,“父王,我和璇玑在宫中看到了这只绣鞋,发现有只狐…”,他一瞥,便见到了窝在床塌边全身上下只裹着薄薄锦衣的苏妲己。

“狐妖?”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苏妲己,正要质问父王,这罪臣之女为何在此,就被姬发拖住了袖子,“她…”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便被跪在后头的桐祯玉盖了过去,“启禀大王,我们方才的确在宫中见到了只食人的狐妖,绣鞋为证,随行的掌灯小侍也看到了,它行动极快,一路跑进鹿台,太子殿下恐狐妖危及您性命,这才擅闯摘星阁,还望大王勿怪。”

“哼,我耳朵还没聋!你说话不必这么大声!”殷寿沉声喝道。

桐祯玉不说话了,以更虔诚的跪姿表明了她的回应。

“我今夜一直在这里,没看到什么狐妖!”殷寿将手中的绣鞋丢在了姬发面前,“殷郊莽撞,桐祯玉从之还不加劝诫,失了为臣子的本分,姬发,你去将此鞋扔了,今夜之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殷郊想说什么,姬发扯着他袍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怒哼一声,使劲挥了下衣袖,将姬发的手甩开了,“惊扰父王休息了,孩儿告退。”

殷寿点头,他便起身出了摘星阁。

见他走了,桐祯玉和姬发也要告退。

殷寿却叫住了她,“璇玑,你今日本该在姜王后宫中值守,却擅离岗位,这王家鱼符,你不必再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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