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还受到了父亲的盘问,一时之间,脑子里涌出无数个问号不停地在眼前打转。
看着越葭,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刘兆,你认识吧?听说你们的关系很好?”越葭见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
她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韩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快速地摇了摇头,重复几遍后,他求助地看向韩昌。
韩昌却表示没眼看地将头偏到另一边,心里无奈地呐喊道:你那是什么动作?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儿吗?
可他又不能真的不管,只好扭回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这和刘兆有什么关系?”
收到越葭警告性的眼神后,韩昌立即噤了声。
此刻,韩二夫人也总算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她伸手拽了拽韩昌。
韩昌瞥了她一眼,心里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
晚了。
韩齐见父亲不再说话,便一狠心,直接承认道:“以前的关系还可以,不过今年,大概是三四月份的时候,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因为什么?”越葭用例行公事的口吻问道。
“刘兆说自己现在在为太子做事,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我想着韩家一向保持中立,再加上本身也不敢擅自做这个主。而且我还觉得他说的这事儿听起来其实挺蹊跷的,我害怕被拉下水,后面就躲着他了。再后来,我进了军营,就更见不到了。”韩齐如实答道。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是怎么搭上这条线的?”越葭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虽然也不学无术,甚至还在百花楼里和人抢女人,但毕竟是从小接受家族熏陶。平时吃喝玩乐无妨,一旦涉及到家族的事情,到底是要比常人谨慎。
并不会像刘兆,王成这种出自底层,突然见到都城的繁华,便情难自控,任由自己跌入深渊。
“没有。”韩齐摇摇头,回忆道,“不过,他提过一次,说他和广汉乡的二子贺俊良好像是一伙的。但再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而且也只是听他说了这么一嘴。”
或许是时间太久远,韩齐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定。
越葭轻挑了一下眉梢,又问道:“刘兆毕竟是可以和陛下直接对话的官员,他就没怀疑过吗?”
“我也问过,但他说,去年的凉州皇银失窃案,他是从他的渠道提前得知的。还说若不是太子或者太子身边的人,又如何提前拿到消息呢。”
“可我觉得,这种事情虽然会被封锁,但总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知晓的,不一定非得是太子的人。况且,按道理讲,要真是太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告诉外人?还是一个小小的校事官。”韩齐有些后怕道,“反正,我觉得不靠谱,就尽量远离他了。”
太子一向瞧不上校事官这群人,从不搭理他们。再加上陛下大病后,他就改了之前的行事做派,虽铺张浪费,但尤爱深出简居。
如此,也导致了都城里了解他的人并不是很多。
越葭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抛出来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你以前食用过寒食散吗?”
“寒食散?”韩齐面露茫然。
“就是一种吃了会感觉燥热难耐,过后会产生飘飘欲仙,极其亢奋感觉的药。”越葭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食用寒食散的感觉。
“哦,是不是贺俊良经常吃的那种?他之前给我吃过一次,但我感觉不是很舒服,后面就再也没碰过了。”韩齐恍然大悟道。
所以……她在贺俊良身上闻到的药味是寒食散?
越葭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她走了出去。
韩昌随即也跟了过去,“我儿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术了些,但还是很乖巧的。他既然说自己没有服用过寒食散,那便一定没有用过。所以在郡主来之前,我也暗中调查了一番。如今人被关在后院,郡主要带走吗?”
越葭并不觉得意外,她点头道:“待会儿,我让青月来把人带走。”
“好。”韩昌叹了口气,“这人在我家已经呆了很多年了,因其老母被人拿捏在手中,才做出这种事情。”
“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越葭眼睛一眯,突然停了下来。
“没几个人知道,我,管事,还有几个心腹。”韩昌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郡主放心,我是暗中处理的,外人并不知晓。”
“带我去见他。”越葭当即决定道。
……
傍晚,天空久违放晴。几缕昏沉的阳光冲破云层,尽管已有一大半藏于山中,但还是给人带来些许暖意。
可平静的韩府却突然爆发出悲痛的叫喊声,整个府上一阵恸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悲伤与不忍。
“你说什么?韩齐死了?”顾兴生一脸不可置信道。
他刚从门下省出来,小厮就急忙朝他跑过去,告知了此事。
小厮低声道:“假不了,韩家现在都已经准备挂白幡了。”
“这韩家不会把事儿怪到我儿头上吧?”顾兴生有些惊疑不定地小声喃喃道。
思及此处,他当即让人驱车回了府。
“叔父,叔父……”
顾兴生越过大门,有些慌张地往三房处奔去。
他口中的这位叔父,是位列三公之一的大司马顾漳,同时也是朝堂之上声援太子的人。
顾漳的年纪看着也不小了,但许是因为是武将,所以身体要比一些年轻的书生还健壮些,怕是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顾漳性子沉稳,他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