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医来瞧瞧便是。”
“禾云,去传太医。”
“是。”禾云经过时,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何妙仪。
禾云未走出几步,便惊讶地大喊了一声:“走水了!”
沈容婉闻声色变,怒斥道:“你说什么!”
沈容婉起身,秋兰搀扶着她向殿外去,只见远处浓烟滚滚,昔日沈容婉最为宝贵的雕花连廊此时已有几节葬身在火海中。
目睹此等情景,沈容婉当即昏了过去。
“太后娘娘!”秋兰扶住下坠的沈容婉。
禾云赶忙呵斥道::“快去灭火!连廊若是全烧了,都等着掉脑袋吧!”
周围的宫人四散,禾云与秋兰搀扶着沈容婉往寝殿去,仅留下何妙仪与春明还在明间跪着。
“走。”
春明猛地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少年,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出他气宇非凡,非常人也。
“多谢!”眼看四下无人顾及她们,春明搀着何妙仪,离开了宜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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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佑,今日来迟了。”陆临川看着姗姗来迟的陆长佑,语重心长道。
“启禀陛下,今日在宜寿宫有事耽搁了,还请陛下责罚。”陆长佑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陆临川上前抬着他的手,扳正了他:“你我之间,没有君臣,只有兄弟。”
“陛下!”符恭叩了叩文华殿的门。
陆长佑即将封王,陆临川这些日子日日召他来讲学,因此特意吩咐符恭,若非要事切莫通传。
“进。”
符恭赶忙上前了,急声道:“宜寿宫走水了,走水前,何美人正在殿中罚跪,昏倒了!”
陆临川眼皮一跳,冷静思考后后将视线挪到了陆长佑身上。
陆长佑沉默地低下了头。
“符恭你先下去。”
待殿中只剩二人,还未等陆临川开口,陆长佑便主动承认道:“是我干的。”
“我让何美人那个婢女带她走了,陛下不必担心。”
“你...罢了。”
陆临川扼要地评价道:“行事乖张。”
见陆临川愁容不减,陆长佑主动道:“陛下,您若是担心,先去华英宫便是。”
“少揣摩他人的心思,先做好眼前的事情。”陆临川回到书案前,坐了下来:“这点你要与沈少卿学学。”
凡事都有轻重缓急,纵然心中再急切,陆临川还是先给陆长佑讲学了一个上午,之后又去处理了几个反对给陆长佑封王的朝臣。
午后听到桃玉来报何妙仪身体并无大碍后,他才舒心些许,开始批阅满桌的奏疏。直到符恭听见一道短促的鸟鸣声,去殿外拿回一张纸条,呈上给他,这才打断了陆临川。
陆临川愠怒地把纸条仍在了烛台上,扶着额头缓了许久,睁眼打量旁边的几摞奏疏。
片刻后,他拿起毛笔继续批阅,下笔的速度却快了不少,对于一些琐事,他也一改往常认真的批注,留了个已阅便算作批完了。
纵是如此,陆临川还是批阅到戌时。
“明日让林凫来一趟。”陆临川搁下了笔,起身道:“去华英宫。”
何妙仪从宜寿宫回来后躺了一会便清醒过来,给小腿上完药后,何妙仪莫名感觉身体好转了许多。看春明和桃玉两个人跟着自己接连受罪,早早地就把二人劝回房间睡觉。
谁能料到她回到寝殿时,脚底一滑,摔了一跤后就开始头昏脑涨。
爬到床边艰难地躺上去后,发现自己肚子里翻江倒海,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发热。
桃玉和春明都下去歇息了,现在她连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硬捱过这个夜晚了。
果然,下午只是回光返照。何妙仪开始痛恨自己病不就医的行为了。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何妙仪感觉自己遇到了救星,道:“进!”然而声音小的她自己都听不见。
何妙仪:“......”
寄。
“叩叩。”
为了让门外人听见自己的动静,何妙仪把枕头挪到了床边,打算靠瓷枕砸在地上的声音吸引注意力。
“何美人,睡了么?”陆临川清缓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
完了,怎么是他!
木枕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向了地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何妙仪心如死灰。
果不其然,陆临川推门而入,就看见何妙仪笔直地躺在床榻上,一副入殓的模样。
何妙仪不敢睁眼。
这和在大街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虽然没有嫔妾见过陛下,但是为今之计,装睡最好,请罪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你...”陆临川有些无奈。
陆临川叹了口气,坐在她床榻旁,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走到殿外,向符恭吩咐道:“去喊太医来看诊。”
何妙仪试探性地睁开眼打探着四周,被陆临川抓了个现行。
何妙仪:“嫔妾...”
在陆临川看来,她只是张了张嘴。
何妙仪含泪将今天列入人生最尴尬的一天之一,歉意地看着陆临川,想要起身给他作礼。
陆临川上前来单手搂住了她:“不必起身,也不必行礼。”
“朕喊了太医,这会容不得你推辞了。”
陆临川将床上另一个木枕拖了过来,放在了她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