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省懂了,所以眼眸变得深沉,从吃惊到兴奋,再到温柔,最后变得不屑。
“林朝夕,你发什么骚?”
一句话让林朝夕偃息旗鼓,在那一刻她不敢动弹,或者说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知觉。
好容易找回点理智,却又被涌上心头的羞耻感压到麻木。
她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对周省主动。
正在她欲离开的时候,周省牵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贴上他的胸膛。
然后一个翻身又将他压在身下,随之而来的吻铺天盖地。
所有的的动作不假思索,干净利落。
她来不及反抗就被她死死压着了,大脑宕机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可怕的是她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回应。
林朝夕不再有所动作,只由着他在她身上摸了几下。
擦枪走火之前他喘着粗气及时刹车。
“别想着睡一觉就能一刀两断,咱们之间永远还不清。”周省放开她,平躺在床上嘶哑着嗓音轻轻的说:“所以,别想着发骚。”
看来是说不清了,她自作自受,她认了。
可是,羞辱她,他就那么开心吗?
林朝夕没有回应,转过身挪到床角,盖住被子的那一刻她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
外面风驰电掣她却不觉得怕了,心里的酸痛,足以支撑她,不再去管那些。
后来,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周省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将头埋在自己的后颈,暧昧而又充满温情。
从这天起,林朝夕没再开口同他说过一句话,即使半夜发烧,周省让她吃药,她也乖乖照做,就是不同他讲一句话。
第二天去机场,周省几次想看看她烧退了没有,都被她刻意躲开。
一路上两人的座位挨着,林朝夕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一直戴着耳机,闭目养神。
周省今天没再西装革履,穿着昨天她买给他的衣服。
只是这样的示好,林朝夕好像并不买账。
他们总是这样矛盾,纠缠不清又反复纠缠。
到了平原机场,林朝夕躲过他的手,自己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尚玮一早等在那里,林朝夕直接过去,周省也在身后跟着。
她将箱子丢给尚玮直接上了车,又继续闭目养神。
周省和尚玮在一旁聊天儿,尚玮看了一眼车上的林朝夕问:“你俩吵架了?”
不用多说,他俩的状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他将一根烟递给尚玮,又给自己嘴里放了一根,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才看了一眼车上的人。
“谈不上。”周省是这样和尚玮说的。
看他不愿多说。尚玮便不再问,他上下打量着周省,“什么时候换风格了?”
周省下巴一抬示意:“她挑的。”
尚玮看了看林朝夕又看了看周省,旁观者清的没有多说。
早在决定给周省买衣服的时候,她就决定回来平原之后,便不再见他。
本来自己还在心里变了又变。
但自从昨夜之后她便不再犹豫,因为想起昨夜的荒唐,无时不刻提醒着自己的不堪。
林朝夕想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再受这种环境的熏陶,她会面目全非。
一连几日,周省都看着杯子发呆,或者盯着手机一看就是大半天,像在等什么重要电话。
吴杰进来就看到这样发呆的他。
一连几天没有她的消息,以前虽然没有联系,但无论是从尚玮口中还是钱正泽的口中都能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但现在已经过去一周,尚玮都见了五次,一个有关她的字眼都没听着。
钱正泽还悄悄帮他向童安打听过,只说这几天都联系不到,微信不回,电话关机。
“上次让调查的关于林朝夕小姐的事情,有了眉目。”吴杰小心翼翼的说。
周省抬眸看他,示意接着说。
“林朝夕名下并没有欠债的情况,倒是她的夕省工作室每月会有一批捐款,数额不小。”
“夕省。”周省很快抓住重点。
“对夕省,林小姐工作室的名字,林朝夕的夕,周省的省。您不知道吗?”
周省摇了摇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沉默片刻之后他问:“吴杰,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是巧合吗?还是他自作多情?
“林小姐这个工作室在大一就注册了,只不过一直没用过,直到毕业实习之后才自己一步步做起来。”
“刚你说捐款,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由在校大学生组织的慈善机构,是为帮助拐卖儿童回家组织的,很早之前就有,发起人将一张张寻人启事画成一幅幅画,以此传播。”
“夕省这个名字已经给他们捐了不少钱。”
周省拿起衣服往外走,边走边交代:“以后每月按夕省的份额以夕省的名义捐助,这一棒我接了。”
他边走边打电话:“喂,在哪儿?”
“在家。”大中午的能在哪儿,尚玮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听声音就知道昨晚不定疯几点。
“我过去找你。”
周省说完不等尚玮回话,就给挂了电话,留下尚玮一脸懵。
这就是林朝夕的能力,一个字,一个只言片语的牵扯就能让他像发疯一样。
其实周省还不知道他的住处,尚玮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