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刁难你。”
撂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大反派拂袖而去。
可怜我双脚都吓的抽搐,堪堪用两只手费力挪动着大腿,推开厚重的安全通道大门,柔光覆盖的展厅,仿佛圣洁的天堂。劫后余生,比绕着梅龙江跑一圈都累。
激昂的小提琴独奏打破静谧,吓得我一哆嗦,才想起来这是原主的电话铃声。
“喂……”
电话那头依旧是声色犬马。
文晟:“你怎么说话有气无力?你在哪儿?你在干什么?”
查户口啊,我在哪儿,关你屁事。
白清:“在看画展,不太方便讲话。”
文晟:“哦。”
“袁悦出事了,如果你想去?算了,反正你们关系也不好。”
不祥的预感。
白清:“袁悦怎么了?”
文晟:“她在天台上醉酒,失足跳楼。”
白清:“跳楼!她死了?”
突然想起阮烬离开前说,‘袁悦以后不会为难你’,该不会就是这个意思吧!
天杀的故事走向,我和大反派不仅没拆伙儿,反而携手走向杀人越货的道路!
文晟:“袁悦没死,据说掉下来的时候正好被附近的施工警示护栏接住,不过浑身粉碎性骨折,变成了植物人。袁家打算把她嫁给阮烬,用以拉拢阮家,还不如死了。”
白清:“植物人也能嫁?!”
文晟不屑道:“商业联姻不过是利益互换,这么多年我们见的还少吗?你同母异父的妹妹,不是也嫁给付景行的老爸当小老婆。”
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又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要被解锁。
白清:“唔…我想去看看袁悦?”
我不杀伯仁,伯仁很可能因我而卧床不起,搞不好袁悦哪天还会醒过来,继续推动一段狗血剧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来安排。”
文晟说话间犹犹豫豫
“听说你跟袁辰泽解除婚约了?”
怎么都来问这个。
白清:“嗯,天涯何处无芳草,以我们白家的家底,以后找一个上门女婿就行,没必要攀高枝儿。”
文晟紧绷的情绪骤然被撕扯城破布条子,松松垮垮又如释重负。
“奥,随你。”
“嘟嘟嘟…”
电话响起盲音,应该是他把电话挂断了,白清一个头两个大。
w城—袁家
满车的参茸补品,都压不住心虚,看来袁家和我八字不合,每次碰上姓袁的都没好事。
袁氏庄园一眼望不到尽头,依山傍水且恢宏写意,与之对比,白家简直就是小门小户,难怪自己提出退婚,别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瞧我。
想想袁悦,她也是货真价实的白富美,结果变成植物人的第一天就被安排联姻,活活被家族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可见投胎不能改变命运。
袁家内外一团和气,整个w城的名流权贵络绎不绝,阮老太爷和袁辰泽更是站在人群的焦点处迎来送往。“低眉顺眼”的阮烬,则恭敬的陪在阮老爷子身边。满堂的高朋贵客,个个都喜气洋洋,竟没有一人讨论半句袁悦的病情。
看着浑身打满石膏,气若游丝的袁悦,我当真觉得书中人的命运很可怜。原著中袁悦本身就是阮烬后宫之一,没想到即使跳楼变成植物人,也躲不掉既定的命运。
白清:“哎,本来给你拿了很多补品,不过看你这副样子,估计也吃不上,与其便宜别人,我还是拿走吧。”
“思来想去,我在海外给你买了信托基金,以后如果袁家破产了,也能有人照顾你。”
就在我絮絮叨叨的时候,恍惚感觉外面有人进来,但是半天也没动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唉声叹气的起身,将窗台上枯萎的花枝换上新的,又将冲着床头的那扇窗子关好,极为贴心的捧起袁悦的手指,刻意的酝酿出几滴不值钱的眼泪,抽泣着帮她剪剪指甲,涂涂指甲油。
戏演的正上瘾,就听见文晟的揶揄:“你倒是会做好人。”
装作受惊的扭头,瞧见门口站着吊儿郎当的文晟和绷着冰块脸的袁辰泽。
白清: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嘛,怎么总是同时出现。
“袁哥哥,文哥哥,你们来啦。”
袁辰泽不遑多让,迈着大长腿就往里面走,径直检查起袁悦的生命体征,然后将窗台的花以及没用完的指甲油,通通丢给后面的秘书。
袁辰泽:“去化验一下有没有毒?”
秘书抱着东西,尴尬的冲我鞠躬,然后飞速离开现场。
袁辰泽目光凛冽的盯着我,似乎我脸上写着四个字:杀人凶手。
看我干毛线,又不是我害你表妹变成植物人,有本事去找阮烬。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为我隐约嗅出门外杂乱的味道,应该来自不下十个人,而且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血腥气。
白清柔声问道:“袁哥哥,你又瘦了,是不是我退婚的事情,对你造成了困扰。”
委屈,无辜,弱小,可怜。
袁辰泽挑眉:“对啊,白大小姐狠心绝情,我只是被退婚而已,至于我这个性格嚣张的表妹,运气恐怕就没这么好。”
“辰,她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伤害袁悦的意思。”
文晟挡在我身前,与之对峙起来。
白清看着身前的文晟,突然产生一种被保护的幸福感。
白清:还不错,这哥们儿挺仗义。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