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鸾仍是被他抱在怀里,从那一片灯火通明的宅院离开,四处皆是一片漆黑,江扶元行事谨慎,在山庄内绕了个大圈,这才将她带回了东厢的住所。
进门前,姜宝鸾特意朝对面程庚的住处看了看,有茂密的树林遮挡,加上距离远,她看得不是很真切。
但对屋已熄了灯,至于程庚到底在不在里面,可就不好说了。
姜宝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细汗珠,体内的那股燥热尚未平息,正值这夜深人静之时,她悄然关上门扉,回到室内。
就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江扶元已点了盏烛灯,还将身上的外袍连带里衣一并脱了,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姜宝鸾贴在门上,脚有些软,几乎迈不动步子。
江扶元脱了衣裳还不算,走到冰盘旁,徒手掰了一小块冰,塞进嘴里。
冰盘上的冰块还未完全融化,形状似山的一整块,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道,这一掰之后,冰碎成了一盘。
江扶元这两年在皇城司风吹雨淋,在那尔虞我诈的地方生存,个中艰辛自然不必多说,所以他的肤色并不是时下男子门所推崇的那么白皙,而是偏古铜一点,算不得太黑,而是健康的色泽。
相较于京中公子哥儿们的弱不禁风,江扶元却是瘦而不柴,隐匿在肌理下的力量感让他看上去既矫健又危险。
他“咯嘣咯嘣”嚼咽下去一块碎冰,却还没能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压下去。
明明屋内的烛光算不得很亮,姜宝鸾却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那极度红的耳垂和嘴唇,简直诱人到了不像话的地步。
姜宝鸾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江扶元的嘴唇,看上去就很好亲。
他刚才的那个问题,这次换她想问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