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被关了这么久,早就等不及想回府了。就连觉得清音卑贱的世子、小姐们看起她来也顺眼不少。都期盼着她赶紧找到然后她们好各自回府。
如此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清音站在大殿的中央,先看了一遍关键人物是否来了。直至瞧见孟平及周心仪和景祁才缓缓开口。
“诸位,先容我说句题外话。”清音缓步上前,一阵微风将她吹的衣决纷飞,瞧着有几分洒脱。
“有何话不赶紧说,装什么世外高人。”小郡主长得娇媚,平时就不喜人说话文邹邹的。为此颇看不上清音卖关子。
“小郡主请稍等片刻,有些话是一定要先问的。”清音眼含笑意,对于小郡主的嘲讽视若不见。
还记得她看书时,原主在最落魄的时候。她救济过原主一段时间。所以这位平南王郡主本性不坏。
接着清音一拐一拐的来到周心仪面前,语气还算和善的问:“敢问周小姐,您送奴婢的那朵百合可有问题?”
她目不斜视,自然目睹了周心仪一闪而过的躲避。
“没有,清音……姑娘多虑了。”
周心仪生的温婉,又出生在书香门。家中关系不太复杂,对比起旁人自然少了一分心机。
可她又生的小巧,许是紧张。眼眶就红了起来:“清音姑娘是怀疑我吗?”周心仪哽咽的说道。
此事件中,她本就是弱者。余下又被自己这个外来者枪了未婚夫,眼下还想拉她下水。
这谁受得了,于是便也能容忍她们的怒火了。其中最不满的莫过于周心仪的哥哥周恒。
“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妹妹?”周恒,从四方椅子上站起来,脸都气青了宛如一头发怒的牛。
若不是长公主在此,她怕是活不过下一秒。
清音移步来到面向周恒,语气依然是不咸不淡。
“周少爷此言差矣,在场的诸位在没破案之前谁没有嫌疑。如今只是问一句话,若身若白雪,得罪之处待案破后相信长公主定有补偿。”
抱歉了长公主,我只是一个奴婢身家屈指可数,只有得罪您了。
“诸君都想清嫌疑,若每位都如周小姐一般推脱,就算是陛下来都破不了案吧!”
清音说的掷地有声,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行……若你破不了案,本少爷第一个不放过你。”周恒面色铁青,紧握着双手,不满的落座。
倒是
周心仪委屈起来,在清音逼问的目光中。她捏了三下帕子,语气娇娇怯怯,声若蚊虫道“没有。”
“好,在场的诸君。周小姐道没有。”
清音离开周心仪面前,来到长公主面前。她伸手进宽大的青衣衣袖中,掏了好一会才摸出一朵破碎不堪的百合花。
双手恭敬的呈给楚琪。
“公主殿下,就是这朵花让我和王爷做下如此难堪之事。而这朵花中含有合欢香。”
话音甫落
诸位宾客们纷纷仰头看去,夫人们则是惊讶。毕竟她们知晓合欢香流行之地乃青楼,是污秽令人不齿之地。
眼下出现在长公主府,那就另当别论。
而各位娇小姐则懵懵懂懂,有点脸上都是迷茫之色。
长公主就着嬷嬷的手看了看,随后问:“即使如此,你可查到是谁了。”她靠在椅背上,突然瞳孔中射出寒光:“敢在本宫府中如此放肆,抓到定不轻易放过。”
四下噤若寒蝉。
只有周心仪委屈又啜泣的声音:“我将花交与你,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谁知道没有没有暗自动手脚。毕竟……你只是一个丫鬟。”
最后一句话周心仪说的极其的轻,四下的众人都看向她,她无助的搅紧手中的帕子,身子颤颤巍巍,两行清泪要落不落,可怜及了。
清音不在意的一笑,她注视着她:“周小姐,我能说出这番话必然是有所准备的,你且听……”
“慢着!”一道沉声打断这一切。寻声望去不出意外是景祁。
他站起身拱手对长公主道:“合欢花一事,臣早以查明白。以臣之见不如早查明案子让诸位早日归家?”
长公主点点头。
“墨风!”
站在景祁身后的侍卫拱拱手出去。大殿的气氛也推到高点,众人都在期盼事情的结果会如何。
只有清音轻轻的退到位置上坐好,对余景祁会包庇周心仪,她不感到惊奇。
微风穿堂而过,景祁的侍卫墨风急步而来。他面色不渝,嘴角向下,一双墨色的眼睛窥不见任何情绪,他先看了景祁。
景祁立即看向周心仪,眼睛如雾如电带着熄灭不了的怒气:“你杀了她?”
现场哗然。
“没……没有。”周心仪立即从玫瑰椅上起身,面向大众慌张的辩解:“没……没有。我没有。”
回应她的是诸位冷漠、怨怼,愤恨的目光,显然她们都将她归咎于凶手行列。
周心仪不解的哭诉上前,跪倒在长公主脚下:“公主殿下,臣女没有杀人。臣女是……是将有药的百合给过清音。但臣女绝不敢杀人呐!……公主。”
清音还是第一次如此休闲的看戏,她自然知道周心仪不可能杀人。此人最多使点小绊子,杀人她还没修炼道如此境地。
不过此言彻底得罪长公主了,毕竟长公主可是把她当情敌的人。若她睡的人不是景祁而是公子……。
有好戏看了。
果然长公主厌恶的踹开周心仪,看了看身子娇弱的莫子秋,凤眸中的怒气更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