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弟子知晓。” 宁书安道:“弟子的寿命已经不多了……若是走出这书院,恐再也回不来了。” “那便留下。”陈落道:“为师或许无法赋予你百年寿命,可再续命数十年,未必做不到!” 宁书安摇了摇头。 “弟子不值得师尊这般做,且……命运轮回乃是天地运转的根本,死亡,新生这是恒古不变的规律。 不说师尊一辈子不争,若是到了这时候,因为弟子,使得师尊的道有了缺陷,弟子终身难以释怀不说,且弟子乃是儒道圣人,明知天命而却去挑战天命,这与儒道不合,弟子也是不会同意的。” 陈落看着宁书安。 最后不再说话。 到了如今,向夫子也好,还是宁采臣也好,哪里还不知道宁夫子想要做什么。 “您不必要亲自出手的。” 向夫子劝着。 “老夫总要做些什么,不仅为了师尊,也不仅是为了玉山书院,更是为了老夫……昔日下山。 老夫说过。 若是她在外面再说上一次和玉山书院有关系的话,老夫少不得了要亲自走上一趟。 今日,她既然请老夫走一趟,那老夫总要走一趟的。” “自有人出手。” “这不一样!” 宁书安说着:“老夫有事,请向夫子帮忙……” “师尊闲云野鹤习惯了,这一次回玉山,想来也是待不住多久,便会下山。 这书院不好牵制师尊,也不可限制师尊。 如今书院虽有师尊的大阵守护,不会有什么危险。 看这书院弟子众多,难免会有人惹出一些事情。 五十年。 百年。 或是更久,总有一日,会有麻烦事……按道理来说,老夫是不好意思叨扰向夫子的。 只是看在这些年的份上。 若是向夫子还在这书院,多少庇护一些书院安危。” 向程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宁书安笑了笑。 又看向了宁采臣。 眉头微微一皱。 他看向了陈落。 陈落点头。 “跪下!” 他说着。 宁采臣跪下,眼眶早已经通红。 “磕头……” 他欲向宁书安磕头。 “不是对老夫磕头,对着你师祖!” 宁采臣连续磕了三次。 “宁采臣,拜见师祖!” 宁书安是陈落的弟子,可宁采臣却非陈落的徒孙。 如今伴随着宁采臣的磕头,这算是坐实了身份。 看到这一幕的宁书安,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了…… 宁采臣还跪着。 并未站起来。 “你今年几岁了?” 宁书安问着宁采臣。 “回夫子,五十有二了……” 平时在书院中。 宁采臣便是喊着宁书安为夫子。 他是读书人。 而宁书安为天下儒道圣人。 故而喊为夫子。 “五十有二了啊,这一回头,你也老了……” 宁书安道:“莫要再喊老夫夫子了,喊一声父亲吧,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父亲~” 不知道什么时候,宁采臣的眼泪已经哗啦啦的流下。 “行了,五十岁的老头了,又不是三岁孩子,这动不动哭的样子,不怕惹得他人笑话?” 宁采臣不说话。 宁书安道:“你已是大儒了吧?” “一年前,已经是大儒。” “天下儒道为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大学士、大儒、半圣、亚圣和儒圣……为父虽是儒道圣人,可这修炼,其实也不过是走到了这半圣境,但因为在师尊的帮助下,创建儒道。 故而被称之为儒道圣人,倒也是受得起。 你呢……如今已是大儒,倒也是能担得起这是书院院长的位置了。” “父亲!” 宁采臣喊着:“儿子……” 宁书安抬手,阻止了他。 “玉山书院是你爷爷一手建立的,这些年来你我算是看着书院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其中的艰辛,你自然也是知晓的。 接下来这书院交到你手中,所行所思,自该为书院多加考虑,若是有不懂的,且无法决定的事,便多和向夫子以及院中的诸位夫子相谈。” “采臣明白。” “嗯,还有……老夫若是不在了,需谨记,每月都需上山,替老夫给师尊请安,师尊不争,这书院的事,便不要和师祖说了。 不可麻烦师祖,更不可给师祖惹事。” “采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