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的王妃,是我们的主子,你伤她等于叛变!”
“那我也不能让她影响了这场大战。”
“你疯了,王汗会杀了你的。”
“那又怎样?这场仗我们谋划了十几年怎么可以被一个中原女人破坏?”
“这场仗又不是非打不可,万一王汗放弃呢?”
“十几年的谋划,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王汗又不是傻子,如果没把她放了,这场仗,我们一定会赢!”
“王汗和先王汗不一样,他不是很想看到尸横遍野。”
“糊涂,在大业面前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他们为大业而牺牲,那是他们的荣幸。”
“你是真的疯了。”
“你们疯了,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你们都是傻子!”说罢,拉纳吉尔便欲自刎。
迷可多穆眼疾手快拦了下来,“你做什么?”
“现在死好歹有个全尸。”
迷可多穆放开了他,拉纳吉尔一刀刺进脖子,鲜血直流,他应声倒地。
命人安葬了拉纳吉尔后,迷可多穆回到了大帐,等待阿特诗勒回来,汇报这件事。
…
阿特诗勒回到草原后,已是隔天傍晚。
“拉纳吉尔自刎后,属下已经将他好好安葬。”
“嗯,退下吧。”
待只有他一人后,阿特诗勒看着大帐中的一切,这里还是两年前他们成婚时的样子。
他走到那曾经亲手为荆离忧打的梳妆台前,拿起了他求取她时,她带的发簪,轻轻放入衣襟内,仿佛这样就是把荆离忧了揽在怀里。
他现在是明白了,可他明白的太迟了,那个只喜欢他的姑娘被他亲手推开了,他同样知道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他心爱姑娘的原谅了。
阿特诗勒忧郁了好多天,整日喝酒,不管何时见他,他都是酩酊大醉的样子。
阿赤日尔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入大帐内,泼了阿特诗勒一桶冰水,大吼道:“哥,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多少天了?你整天不是喝酒就是喝酒,什么都不过问,什么都不管!你还是我哥吗?”
阿特诗勒像是疯了一样,大笑着和阿赤日尔说:“哈哈哈!我亲手把她推远了,她现在不要我了,哈哈哈…呜呜呜,她怎么可以不要我,日尔,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说着说着,便大哭了起来。
阿赤日尔紧握他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劲,但阿特诗勒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我行我素的说着:“我做错了吗?我真的做错了吗?她怎么会不要我呀?”
“哥,你没错!你想想我们的计划,只要成功了,她自然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真的吗?…不不!不可以!我要是那么做,她会恨我的。”
“那有什么关系,时间会冲淡一切,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身边有她,这不就够了吗?”
“有她就够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这是我想要的吗?”
“是,这是你想要的,是我想要的,是父汗想要的,是整个草原都想要的!”
“都想要的…都想要的…”阿特诗勒没了力气,躺在地上,嘴里却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
也不知是阿赤日尔的话,触动了他,还是他自己想通了,从那天起,他不再酗酒,一切都回归了正常生活,他开始计划着如何攻打大承,如何获胜,像是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特诗勒仿佛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个心狠手辣,眼中只有嗜血的二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