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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觉悟,况且……”他犹豫着看了唐数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母胎单身至今,还没交过女朋友。”

“嗤。”旁边体大的同学发出一声笑,问他:“张大副主席,要我给你介绍吗?”

“体大……”他含糊了一句,转头问唐数:“你要去哪跨年?”

唐数又愣住了,原本计划“燎原”的演唱会就是在京南,而且是元旦,没等她想好怎么说,结果吴亦可问:“体大怎么了?我们传媒大学的就喜欢和体大玩。”

她声音听不出情绪,似笑非笑。

李飞扬抬头,才发现桌上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窘迫地红了脸,借口实验室有事先走了。

李新苑看了唐数一眼,发现她笑眯眯地,吃的很开心,也就没再说什么。酒饱饭足,相互道别之后,唐数慢慢地走回宿舍。

冬至,昼短夜长。

唐数走在传媒大学的校道上,暖黄的灯光和银杏树,躺在蓝得近墨的天幕上。她吸吸鼻子,呼了口气,白色的雾消失在了空气里。

舍友早在大四前搬出去了,实习,或是出国。她翻出了箱子里的琉璃珠。坐在灯光下慢慢地挑选颜色,墨绿,暖黄,几颗檀木隔珠,她点开小号,确定挡住了镜头,点开直播,开始慢慢地串珠。

草图已经画好了,只是依次调整珠子的排序。下播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唐数看了一下屏幕,只有3个人在看,她轻轻道了一声晚安。关了镜头。

夜里,肚子翻江倒海地疼了起来,她挣扎着下床,翻找药箱未果,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想起那几瓶冰啤和红油锅,直犯恶心。胡乱套了件外衣就往外冲。

清晨的校园冷得她一哆嗦。更可怕的是,不足一公里的路上,没有厕所,因为是周六,整条路几乎没有人。走到校东门,五脏六腑扭作了一团,望着近在咫尺的校医院,唐数终于忍不住蹲下了身。

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迎面似乎走来个人,她猛然站起来一把拽住对方的袖子,断断续续地说:“麻烦你……麻烦你……前面的校医院。”

嗓子哑得厉害,她不知道说清楚了没有,抬手指了指校医院的方向。

对方看她的眼神,仿佛自己撞见了鬼。

不用想也知道,周六的大清早,嘴里念念叨叨披头散发的女人,从路边冲了出来。然而顾不上这些,快要昏过去前,唐数一把抓住对方的袖子,宛如溺水之人遇见了浮木。

她感觉他把自己背了起来,棒球服棉服上扑面而来烟酒的气息,于是胃又像被丢进了洗衣机里,几欲作呕。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背她的人偏过头,边走边低声说:“忍一下。”

这声音……好熟悉。

浑浑噩噩被安排在了病床上,挂上了输液架。

意识像海滩上的裸岩,随着潮水的褪去重见天日。

隔着口罩,她也能认出来,她的偶像罗言深,在为他忙前忙后。唐数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吐在他的身上。

护士端着药盘离开了病房。

“能联系上家人朋友吗?”罗言深盯着输液架上,问道。

“啊?哦……”唐数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迟钝,下意识说:“没事罗队,我自己可以的。”

罗言深转头看她,眼里有掩饰不了的惊讶。

大概是没想到,捂得这么严实,还能被认出来吧。唐数看他压低的棒球帽,遮住了脸的口罩,虽然满心的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实在不敢冒然问出口。

冰凉的针水走进血管,凉得她不自主地用另一只手搓了一下。

罗言深盯着她,直到唐数尴尬地撇开脸,他才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呵呵。

“这……从何说起……”唐数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第一次遇到他。

“哦,你是陈茵的人。”他看了眼针水架,抬手看了一下表,“睡一下,现在还早。我先出去。”唐数不敢留他,她假装闭上眼,听着对方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渐渐地,困意袭来,恍惚间好像有护士进来更换药水,在她手下放了一个热水袋,肚子里的器官好像被抻开,抚平,她渐渐放松了身体,彻底地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针水架被收走了,不知今夕何夕。她坐了起来,伸展腰肢,环顾这个没人的病房,却在看清角落里的人时,猛地屏住了呼吸。

罗言深环手低头坐着,似乎已经睡着了,口罩还压在脸上,昨晚的棒球棉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浅灰色的外套。

他一直在这里吗?

唐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砰,一个矿泉水瓶从被子里滚了出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罗言深马上抬起头看她,揉了揉眉心,摘下口罩和帽子,站了起来,走过来捡起水。唐数伸手想拿过来,他没有给,只说:“这个不能喝。”而后从病床旁矮柜上,打开袋子,拧开了一瓶新的给她。

“医生说你是肠胃炎,这几天忌食生冷,少喝一点。”

唐数接过水,抿了一口,道了声谢。

抬头看,金色的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像驾着战车的阿波罗,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晕眩。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我跟你说昨晚好像有个明星送女朋友来看病,我值班嘛,然后……”

“哈,谁呀?送我们这?不过传媒大出的明星还少吗?有什么好稀奇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带着话音传进病房。

“好像是那个很有名那个那个乐队,叫什么来着……”

罗言深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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