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危机感,他虽然武艺高强,却看不透这女子的实力,但是从她进来之后,却没有一个护卫和暗卫出来阻拦,说明都被眼前的女子解决掉了,那么可以看出这女子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
“姑娘,朝廷大事并非儿戏,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朕是不会轻易冤枉一个臣子的,更何况,宁王还是朕的兄长。姑娘嫉恶如仇,不知为何对朕有如此的误会?我可以给你看当年的证据。”
淳于安不愧是心智过人的皇帝,几句话便说得让楚清影眼中的杀意淡了几许。
“拿来我看。”楚清影心下想到,难道公公真的叛国了?但是那日楚世靖分明承认了是他栽赃陷害的啊。
淳于安起身从身旁的书架上找了片刻,抽出一本奏章递给她。
奏章是楚世靖写的,其中夹着几封信,是公公和北极国的勇亲王来往的书信,信中提到,只要勇亲王帮助他登上皇位,他必将以南元国的三座城池赠与勇亲王。
以她如今的眼力,看得出这些信的确是她公公的笔迹,而其中一封信还提到,为了表示双方的诚意,勇亲王将其侄女嫁与淳于渊为郡王妃,希望淳于盛尽快将现任的郡王妃降为郡王侧妃。
原来公公真的有谋逆之心!原来之前那些亲和家睦,全都是假的!
看到真相的楚清影一时之间心神微乱,她处心积虑地想要替夫君一家报仇,现在看来她的一腔热忱却是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凉意传来。
危险!这两年与妖兽战斗积累了大量的战斗经验,让她对于危险的感知非常敏锐。
虽然她一直提醒自己,在这皇宫中有比她高阶的修真者,但是刚刚心神失守是修真者的大忌,危急中,她来不及从储物戒中取出月影剑,只是下意识地用这两年来使得非常熟练的控火术朝着身后打出了一个火球。
“咦?”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手持一把玉骨折扇,外貌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闪身避开火球并轻咦了一声,显然对自己没有能偷袭成功感到意外,紧接着他侧身对着那火球轻轻一扇,只见那能灼烧四阶妖兽的火球,瞬间便熄灭了。
原来就在淳于安将奏章递给她之后,便趁她注意力转移之时,捏碎了随身佩戴着的一枚玉佩,这枚玉佩乃是南元国的供奉给他的传讯符,当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可以召唤这名供奉。
这么多年来,他遇到的危险都能轻松解决,但是今天遇到的这名诡异女子,却是让他觉得和面对供奉一样危险,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危,他选择了召唤供奉。
这名供奉名为章力平,是一名南元国的散修,已经有一百一十岁了,修为是筑基前期,由于他资质平平,四灵根的资质能修至筑基已经是靠着南元国皇室的支持才能勉强做到,南元国在四象大陆上,属于最弱小的一个国家,几百年来也没有出过几个修真的天才,如今整个大陆灵气稀薄,有点资质的人,都去了大陆上其他资源更多一些的国家或者别的大陆了,只有章力平,靠着南元国皇室供奉这一身份,倒也混得逍遥自在。
就在章力平动手的时候,楚清影已经将月影剑取出,并且毫不犹豫地对着章力平使出了一式破月剑法。
之前因为楚清影用了敛息术,因此她进入皇宫并没有被章力平发现她修真者的身份,章力平选择偷袭也是因为看不透她的修为,现在楚清影使出这一招破月剑法,章力平就能看出来她的境界低于自己,更何况,她还有一柄下品宝器的剑和储物戒指这样的好东西,只要确认她背后没有门派或者大家族支持,这些东西,就归他了!
在修真界,杀人夺宝这样的事情,是屡见不鲜的,更何况是在修炼物资极度缺乏的南元国,章力平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为了提升境界,章力平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在他看来,增加寿元才是目的。何况在这个偏僻的小国,没有谁会注意到他。
而且此女修的身法和武技均是上等,但是对敌经验十分不足,他猜测这名女修应该是邻国哪个家族出来历练的年青一辈,那皇帝定是见到此女的绝色容颜想骗她入宫,谁料不知怎么惹怒了女修。
就在章力平的贪婪之念在脑中回旋的时候,楚清影的剑芒已经到了身前,章力平虽然急功近利,却是个极为谨慎的人。
楚清影的这一式名为月影,剑在两个呼吸内舞动数千次,形成了一片剑影,并可将剑气叠加集中于一点成为剑芒发出,此剑技可攻可守,几乎没有破绽。
章力平看出来她这剑技的厉害,他只一味的闪躲,并不上前与她拼斗,论武技,他的武技不如这剑技,只是以他筑基期的真气,绝对胜过她太多,等她真气耗尽,他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捏死她。
在楚清影剑气释放之时,整个勤政殿的物件几乎都被剑势搅碎,淳于安早在章力平偷袭之时便躲到了内殿,修真者的比拼他是没有胆子观看的。
章力平边躲边出言试探道:“这位道友,不知师从何门何派,今日相逢便是缘分,不如我们结个善缘,你放过这皇帝的性命,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如何?”
楚清影拿不准章力平的意图,但是她感觉此人不可能轻易放过她。这样苦战下去,就算有上品灵器银簪在手,她也没有把握能离开皇宫。
若此人真要杀她,只有逃到女娲石空间里暂时躲避,但是这样一来,必定会引起此人对女娲石的兴趣,届时她难道躲在空间里一辈子吗?
大仇还未报,儿子也马上要来找她,不行!不能这样!怎么办?
“这位前辈,晚辈并无门派,而是家族传承。既然前辈说结个善缘,不如这样,这把下品宝器月影剑送给前辈当见面礼,以赎今日唐突之罪,如何?”
楚清影一边说着,一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