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高的老油条,活没干多少,话先说得悦耳动听,承诺一大堆,结果干一段时间什么也不是!不是不入法眼就是嫌累,说工钱少,挑一个称心如意,长期留用的难!
家政公司明着暗里说她家标准高,实则是人性复杂,表里不一,万千感慨,保姆终就是要雇的,只不过见的多了就不当回事情。
黄艳菊审视完后,瞅见毛手毛脚的余小凤,笑眯眯地继续发问:
“你有没有接受过培训 ?那有进人家里不问那双托鞋是给你准备的,就随便乱穿,而且进屋连手也不洗。 ”
余小凤羞得面红耳赤,缅腆地解释:
“阿姨我初来乍到,不知道您家里的规矩,我知道了会改的。”
“嗯,这还差不多,蛮老实的,今年多大了?”
余小凤大声回答:
“二十八岁。”
“比娜娜大一岁!带过孩子吗?”
“没带过,只带过自己的。”
黄艳菊的心往下一沉,阴晦爬上眉梢。
“这么说你没经过培训?”
黄艳菊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满地问。
余小凤不由全身又一阵哆嗦,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答。茫然的迎着她锐利的目光探询,猜测她是不是要给老师打电话毁约退单,让她马上走人。
“是阿姨来了么?先上楼。”
媳妇龚娜趿拉着托鞋从楼上走下来,二话不问如见到救星似的命令。
余小凤一阵暗喜。
龚娜穿一身粉红色珊瑚绒睡衣,年龄大概和她相差不大,圆盘脸,大眼睛,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细碎的牙齿,真应了故人那句话;“齿如编贝,目若朗星。”只可惜鼻子不尽人意太品字行了,据说这种鼻子叫招财鼻,主贵。
“没带过孩子不重要,我自己有经验告诉你怎么去做,重要的是能不能用心带,勤快,把自己融入到这个家庭中来,把活干好。”
余小凤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龚娜抬起头重新打量了一遍余小凤,严肃地问:
“你爱笑吗?带孩子要喜庆,微笑能给孩子一个好心情。”
余小凤没吱声,低头抠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回答,暗暗思忖:是人都会笑?心情好坏的时候谁能说得准。可能是最近心情一直不好的缘故,早晨还哭过呢!所以现在一脸阴霾样。
“笑一笑。”龚娜叮咛。
看见余小凤无动于衷又重复:
“笑一笑”
天啦!这是对人的尊重?
看来人的素质和素养与身份和地位无关!
余小凤不爽后便莞尔一笑,嘴唇上扬的弧度恰恰与整张脸肌肉的拉动配合得甜美至极,唇红齿白蜜意盎然。龚娜柳眉倒竖笃定:
“以后只对孩子笑,规矩一点。”
余小凤心里明白,胡乱猜想着,龚娜的意思是在男人面前别笑,怕她买弄风骚,要不这个规矩是指哪一方面呢?
既来之则安之,她还就一笑最好看。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这么说她;笑起来如绽开的白兰花,荡漾着愉悦,彰显着狐媚。
余小凤唯唯诺诺,试探性的征询可否能留用。龚娜看见余小凤渴望的眼眸和矫健的身姿,年龄跟自己差不多或许有共同的话题,亦或能承受繁杂的家务,于是便对婆婆说:
“妈,要不咱们先留着试用一段时间?”
黄艳菊找歇台似的道:
“你的孩子,你若放心你做主。”
婆婆应允,龚娜欣喜的对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余小凤交待:
“阿姨先去收拾房间,工具都在楼下卫生间。”
场面尴尬却接纳了自己,余小凤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走进卫生间,拿起一块毛巾用征询的目光仰视着主人问:
“这块是抹布?”
龚娜如织的睫毛低垂,“嗯”了一声便向楼上走去。余小凤忧心忡忡连忙走进卧室,整理起床上凌乱的衣物和被褥,旁边的加湿器突突地吐着雾气,如同她湿淋淋的心一样跳动着,没有一丝阳光的味道·······
楼下王瑞祺打开阳台上的铁栅栏喊着:“儿子”拿出狗链往狗脖子上套,欲去遛狗,示意余小凤先从狗窝收拾。
余小凤端了一盆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王瑞祺轻轻走近她压低声音说:
“这层我妈住不常来,重点是楼上的卫生,她有洁癖,对阿姨要求甚高,其外表冷酷内心热忱,伺候好她们工资每月可涨五百;但不要对老太太讲,老太太抠钱,唉!真不希望家里不停的变脸换人。”
余小凤“哦”了一声,知道这男人在家也是通达无奈,出此下策。
楼下卫生乍看干净,细看满地狗毛,余小凤半蹲半跪从一层收拾到二层,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
沐浴后的龚娜清新亮丽,浴袍软裹随意可人,一边喝果汁一边安排余小凤做午饭:
“这是厨房,这排柜子里有家活什。”
龚娜打开厨柜,余小凤低头一看,炒锅,蒸锅。煎锅,砂锅,奶锅,火锅锅等应有尽有,说完又拉开旁边的碗柜,各式各样的磁器熠熠发光,照得她眼花缭乱,碗柜自带消毒功能,下面一屉是烤箱。龚娜拉开双开门冰箱,拿出一些菜和肉说:
“先生若在,一荤三素两汤,若不在,酌减一菜一汤。”
余小凤看了看标签,是那种没有污染的有机疏菜。接着龚娜又领她去储物间和卫生间,这里有吸尘器,墩布,熨衣板和各种保养地板的腊和洗衣液以及消毒水。
“慢慢你就熟悉了,楼上的阳光房和卧室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