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虽然这样的解释和叮嘱显得多余，可元瑶却觉得，今天的洛瑾脑子可能会不大好用。
“还有，下次不要再这样废寝忘食地研究药理了，真的会生病的。”
“嗯。”关山月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粗重些。
洛洛，自己处理撞伤，研究药理，以及身上那不属于自己的衣裳和胸前莫名多出来的高度……
饶是反应再迟钝，他也该明白过来了。
关山月迅速地在小厨房内扫视了一圈，找到了一缸水，他寻找角度，试图从倒影中看清自己的模样。
无奈，不知是否是这小厨房里的光线问题，关山月看得并不大清楚。
从他与元瑶站立时几乎差不多的身长来看，他已经猜到了一种可能。
但，太匪夷所思了。
“洛洛你愣着干什么呢，走吧，先梳妆去。”
“噢。”
关山月乖乖地跟着元瑶走出小厨房，暗暗地打量着周围。
这院子背倚竹林，前栽梅树，周遭有兰花环绕，别一番脱俗雅致之景。
院子里除了小厨房和耳房之外还设有两间厢房，而两间厢房边上各设有一间书房，关山月猜测，这两间厢房大概就是那姑娘和……“自己”的居室了。
关山月见元瑶进了其中一间厢房，便走向了另一间。
只是，关山月站在屋外，极为犹豫。
他从未进过女子闺阁，不论如今自己身上发生了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他终究还是他，这等冒犯之事他不愿做。
“……”元瑶看着站在自己屋外发呆的洛瑾，越看越觉着不对。
“洛洛？”
“啊？”关山月还是不大适应这个新身份，迟钝了一下才转过身来。
“你站在我屋前做什么，快过来你自己的屋子里洗漱呀。”元瑶突然觉得说话好累。
“啊，噢。”关山月扛不住元瑶那死亡般的凝视，转身硬着头皮走进屋内。
屋内有一股极好闻的淡淡的茉莉香。
关山月眼睛一直向下看着地面，告诫自己不可随意窥视姑娘的闺房。
“洛洛，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元瑶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今日的洛瑾实在是太奇怪了。
关山月实在应付不过来元瑶的各种疑问，索性就自暴自弃地把眼睛给闭了起来。
“我眼睛疼。”
“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元瑶凑近想看看洛瑾的眼睛，却被躲开了。
？
“我……我对着铜镜自己瞧瞧。”关山月不大习惯女子靠得那么近，又察觉自己动作幅度似乎有些夸张了，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你……能扶我过去吗？”关山月不知怎么称呼她，只能索性找了个最稳妥的代称。
“好。”
元瑶现下的疑虑已经打消了，因为她现在坚定地相信，一定是昨夜洛瑾不小心把脑袋磕傻了。
在元瑶的搀扶下，关山月顺利地找到了屋内的铜镜，坐下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希望……好吧，希望破灭了。
铜镜中照映出的，并不是自己的脸。
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温婉中又透着清冷，这女子，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关山月自诩看遍世间山河壮阔，也读过不少奇闻怪录，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事。
那街头的说书老头博闻强记，或可一问。
关山月想好便要出门，然而穿过院子的垂花门后，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先前他只道这两个姑娘居住在一处院落之中，还觉得甚是奇怪，没想到这院子竟只是一处府邸的冰山一角。
关山月看向身后匆匆向他走来的元瑶，投出崇拜又羡慕的眼光。
“这么看着我干嘛。”元瑶觉着背后一阵发毛。
想要凭他自己在偌大的府邸之中找到出府的路怕是异常艰难，不如再让这位小姑娘帮一把忙。
“我想出府去。”
“嘘！”元瑶赶紧捂住“洛瑾”的嘴，“说这么大声干嘛？”
关山月被元瑶拽着回到院中，在庭院中间的石桌旁坐下。
“要不你今日先别出去了。”元瑶苦口婆心地劝道。
“为何？”
“我觉得你的脑子磕糊涂了。”
还……真是直白啊。
从元瑶的反应来看，自己似乎并不能随意出入府中，但是好像又不全是这样，或者换句话说，自己可以偷偷地出去。
“那我出去喽。”关山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早去早回。”元瑶打了个哈欠。这一早上，元瑶觉得洛瑾只有这么一个想要出去的想法还算像她自己。
关山月见元瑶并不阻拦，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抬脚要走，却又被元瑶拦下了。
“诶，先梳妆吧，你看看你那头发乱的。”
“我看剑谱去了。”元瑶觉得再这样啰嗦下去她都可以当嬷嬷了，心中觉着甚是无趣。
向洛瑾打过招呼之后元瑶便不再盯着她，径自回屋琢磨那本昨日刚重金购入的剑谱去了。
刚进屋内，元瑶又折返回来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洛洛，你今天这脑子，要不要出去你再想想。”
“呵呵。”关山月只得干笑一下来掩饰尴尬。
看元瑶这无所谓的反应，看来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应该没少出府。
不碍事的话，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