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蜜一样。“真的给我吗?”
司马师点点头。心里:崔若愚。我对你,能一样吗?
崔若愚也想到他方才那番话。“可我之前是个男人。大将军怎么会……”
司马师无奈地看着月亮,说:“可你现在是个女人。如今,我就算说自己是想提携你才青眼有加,也是骗自己罢了。”
崔若愚沉默了。
司马师拍拍她肩膀:“去收拾吧崔副将。明日一早出发。”
崔若愚眼睛一亮,她拉住司马师:“大将军!大将军你答应了!”
她连忙又加上一句:“不能反悔。”
司马师满不在乎地说:“本将军的事,想反悔就反悔。不就是带了个女副将吗,我看谁敢放厥词。”
再说了,也不能把崔若愚留在洛阳。他一走,洛阳就是钟鹤的天下。那崔若愚还保得住吗?
还是带在军中好。他也好慢慢开她的窍。看她这七窍不通的。
崔若愚笑盈盈地说:“我会藏好的,不让大将军难做。”
司马师背着手,转身走了:“本将军从不难做。你不要掩饰身形,对你不好。”
说到这,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戏谑地看了一眼:“难道没掩饰?”
崔若愚愣了一下,随即羞红了脸。她伸手去腰间摸剑。
司马师已经笑着走开了。“你这点心眼和脾气,在军中可难混,还是跟在本将军营中吧。也好差遣你。”
翌日,司马师没有上朝。直接带着军队开拨,奔西蜀而去。
朝堂上,司马昭与钟鹤又是一轮不共戴天的互杀。除了司马昭,朝堂上没人知道钟丞相为何如此大的火气。
长公主府里,曹绫火气更大。夏幕跪在地上,腰腹间微微突出。这是钟鹤第一个孩子。可惜不是正室曹绫怀上。
然而她气的不是这件事。“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崔若愚这种贱名,小家小户里一抓一大把。为了一个崔若愚去刺杀司马师,乱成一团!成何体统!你也是,我丢开面子,从不跟你计较。就是让你好好服侍他。你怎么做的?”曹绫把茶杯直接摔在夏幕身旁。
夏幕微微躲了一下。“是我无能。我劝过,说是同名同姓罢了。可他非要亲自去……也好,见到了那崔若愚,也死心了。”
曹绫头疾再发,一阵阵晕眩。摆摆手让夏幕离开。
曹家正是多事之秋。绝对不能让钟鹤分心。幸好司马师已经去了西蜀。否则,朝廷里司马兄弟联手,钟鹤又发疯,她要怎么处理?
在去西蜀的路上。司马师一把将混在其他队伍中的崔若愚揪出来。
他打量着她的装束:全身盔甲,纤纤细腰,修长笔直的双腿,把盔甲穿得也风流。
无心的人根本看不出破绽。那束胸带子肯定绑得很紧。
这女人不仅对他没良心,对她自己都那么狠。
他叹息了一声。怎么当时就没想过她是个女人?“跟着本将军。”
崔若愚笑着点点头。还拍了拍腰间的长剑。“属下一定尽全力保护大将军!”
司马师看着英姿勃发的崔若愚。近日里的磨练有了起色。
她不再软绵绵地,不再诚惶诚恐地。
其实她本就不该是那副模样。只是出身太颠沛流离,又活在钟鹤那等紧绷的人身边,才养成了仰人鼻息的习惯。
想到这,司马师慷慨清晰地下令:“兵发成都!”
崔若愚策马跟在他身后。
司马师曾经许诺过,就把她当崔副将一样。
这让她对伐蜀充满了期待。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打下自己退休的江山!
可是司马师心里却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许诺她?现在没理由把她关在营帐里。
看见她跟其他将领士兵谈话,他也难受。
看见她跟其他将士共喝一壶水,他也要找理由拉她回身边。
看见她在河岸上盯着河里洗澡的将士,他的怒火能把河水都烧干!
“崔副将。”司马师站在高石上,居高临下,面色严肃又傲慢。
崔若愚正抓紧时间跟自己的士兵说训练的事。士兵们边洗澡边听,洗完澡就放他们去吃饭。
可司马师突然出现,面色不善。
“属下在。”崔若愚只好中断了自己的教学。站起来行礼。
士兵们也在水里行礼。
水质清澈见底。士兵们有些穿了裤子,有些没穿。
司马师左手按上腰间的长剑。右手从背后反手抓着剑鞘。
他强忍着拔剑的冲动。“到帐中来见我。”
众士兵担忧地看着崔若愚。
崔若愚心里也很忐忑,但不能在自己士兵面前露怯。她沉声说道:“是!”
她转过身去,强势地说:“你们午饭后集合!在营地等我!”
士兵们点头称是。
司马师急了。这女人,她还转身去看!
我让你看个够!
崔若愚刚走进帐中,司马师脸色就变了。命人把营帐守住,不准任何人进门。
崔若愚见到这阵仗,忙走到司马师身旁:“大将军,发生什么事?”
司马师按住她双肩。
她满脸困惑地看着司马师。“有紧急军情?有秘密任务?”
司马师慨然长叹:“唉。本将军这辈子,只会气人。想不到,今日也会被人气。”
“崔若愚!你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吗?男人洗澡你凑什么热闹?万一哪个龟崽子拖你下水,你怎么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