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笑得有些咬牙切齿。
“大将军说的是。”她仍未称叔叔。心中早已恼羞成怒。
好你个姜维。原以为你配得上我,我才对你百般示好。却是个把不解风情当作情操的呆子?
你要当我叔叔?你什么出身?
张宜心中愤慨难当。不自觉地嫌弃起大将军那不算高贵的寒门出身。张太守是公卿之后,历代封侯,才被派到汉中执掌。
你姜维不过是一个粗鄙武将之后。再怎么能耐,再怎么龙章凤姿,也不过就是个寒门。凭着丞相的威名,当了大将军,就如此目中无人,三番五次落她面子?
张宜到底是沉得住气的。她没有当即发作。还自告奋勇领了差事,操办盛会。
姜维最终还是通过太守,下了盛会的命令。不过,张太守又依着张宜,把事情全权交给张宜去张罗。
那名出言侮辱羌人的将领,已经被投入军狱之中。
当张太守和张宜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已经领了五十棍军杖的刑罚。
而后又揪出他曾经强占民女的故事。出狱无望。
原本陪伴大将军左右的刘将军,被调遣去张太守麾下,操办盛会一事。
他见不到姜维了,失去了利用价值,张宜对他也冷淡起来。
这趟汉中督军,让张宜十分不快。可时日一久,她又开始对姜维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里,他霹雳手段,她见得越来越多。也发现了,他严厉的模样,冰冷的声音,原来不止针对她一人。
张宜强烈的胜负欲和征服欲,混杂着对姜维的倾慕,牵引着她不断靠近姜维。
她操纵着手下的人,去做姜维认可的事。当然,这一切功绩,都只能算她一个人头上。
一切还算顺利。借着办盛会的名头,张宜有了与姜维独处的机会。她三天两头便要卫兵通报给大将军,说要回报盛会安排。
姜维确实重视此事。每次她的通报都能获得进见。
唯一让张宜想不通的,就是浦氏屡战屡败。
她安排浦氏给大将军带来的人炮制药草汤,洗脚可解除疲乏。借着这个机会,让浦氏亲自为大将军洗脚,就变得理所当然。
但是大将军毫不领情。即便所有剑阁来的人都称赞这药汤,浦氏几次要去亲自为大将军洗脚,都吃了闭门羹。
大将军连药汤都没接纳。
张宜隐隐有些疑惑。她带着浦氏,再一次来到那洗马卒的房中。
此时那洗马卒崔若愚正使唤小鬼头给她加热水。
热水里正是浦氏的药汤。
“你泡得很舒坦。”张宜冷笑着说。
“啊?”崔若愚和小鬼头见有不速之客闯进来,不约而同地表示迷惑。
小鬼头手里的热水没控制住,一下子全倒进崔若愚的盆里。
崔若愚被烫得跳出盆外。想骂小鬼头,可张宜二人在,又不好骂。
她指着小鬼头,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小鬼头自知闯祸,把小盆丢到一旁。尴尬地赔礼道歉。
“你们二人这般滑稽,给谁看呐?”浦氏嗓门大,她一开口,崔若愚和小鬼头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地。
连张宜也皱起眉头来。这浦氏当初如何在青楼生存的?
“对不住,对不住。张小姐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找我们兄弟俩?”崔若愚咳了咳,把声音调整到低沉的调子里。
“找咱俩?我看是找你的吧崔哥?”小鬼头笑嘻嘻地给张小姐行礼,就溜出去了。
他要出去给崔哥找点烫伤药。崔若愚知道他的心思,随他去。
张宜也不拦着他。等他走远了,才盯着崔若愚说:“大将军不是喜欢洗脚吗?”
“洗什么脚?”崔若愚一脸迷茫。她早就忘记自己胡说八道的话了。
“哼!果真是骗我的。”张宜笑起来,有些阴森。“难怪大将军一直不肯见浦氏。”
崔若愚看着专门配药草给众人泡脚的浦氏,突然想起那天她欺骗了张宜。她连忙说:“小姐你误会了。大将军喜欢的不是药草汤。而且他也好久没喊我去洗脚了。或许……洗够了。”
“你拿了我的海珠,一次也没来找过我。”张宜又说。
崔若愚这时慢慢冷静下来。脚上被烫的痛楚已经慢慢减轻了。幸好不是太烫的水。
崔若愚心智也慢慢安定下来。她相信姜维身边那些卫兵。绝不会外传姜维的事。因而,张宜肯定还不知道她和姜维的关系。
那就继续骗。姜维曾经跟崔若愚说过,不需要对不重要的人讲究礼义廉耻。
“大将军再也没找过我。”崔若愚瞪大那双无辜的桃花眼。
“我知道。”张宜说。“把海珠还给我。”
崔若愚尴尬地笑起来。海珠已经托人送给董大当成亲的贺礼了。
“怎么?拿不出来?那就是抢本小姐的耳环了?”张宜慢悠悠地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窘迫但仍然俊秀可爱的小青年。
“这……”崔若愚又回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拿不出来了。被偷了。”
“哼!”张宜话没到嘴边,已经被崔若愚打断。
“张小姐怎么会计较那两颗海珠呢?恐怕是找我有事吧?还请张小姐明示。”崔若愚直率地说。
张宜见崔若愚如此通透,不得不重新打量崔若愚。
“不错。我是有事。但不知道你能做不能做?”张宜冷冷地说:“这年头,骗吃混喝的人太多了。能办事的,没几个。”
“张小姐但说无妨。”崔若愚诚恳地说。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