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渣沉默了一瞬,又开始了古怪的笑声。
「桀桀桀」
「业障缠身,你以为他又多干净,他和我们一样……一样……嘻嘻嘻…」
「……」
「短命之人…废物…终将落入黑暗……」
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怨恨着,愤怒着。诅咒着被缠身的人。
听着它们叽叽喳喳极尽恶毒的诅咒和言语,我气了个够呛。
“垃圾,你才是废物!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们挨个丢进垃圾桶!”
我挨个骂了回去,骂得它们被青鸢的翎羽压制不再冒头,还是怒火中烧。
魈垂眼看着气呼呼的旅行者,温和了眉眼。正要开口说话时,怀中的小姑娘又气的开始掉眼泪。
“呜…我好生气…气死我了……哇……它们凭什么骂你,凭什么,就凭那废物样吗!”
“呜呜呜呜……混蛋…呜……我要揍扁它们……呜。”
听着黎断断续续的话语,他不禁哑然。
如果说她之前是因为自己而哭泣,那么现在就是为他而委屈。
他不明白。
不明白那种即欣喜又难过的情感。心中酸涩,复杂又难受。
“再哭眼睛要肿了。”
听着他低哑的声音,我抽泣了下,抬起头,望进了一片令人心醉的金色眼眸中。
如果眼睛会说话。
那么他一定是在说。
「不要为我哭泣了。」
少年俯身,吻掉了我眼角的泪珠。
……
第二天清晨。
阳光越过地平线,肆意挥洒光芒。
昨天因为哭的太厉害,敷了一晚上冰袋。
反正形象早就被造作完了,就这样吧。
我在极度摆烂中,又开始手贱地接任务了。
“欸,昨天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路过厨房时,我被一脸忐忑的言笑喊住了。
我歪了歪头:“什么声音?”
“就是哭声啊!”他声音增大了一瞬,又立马降下来,带了些惊恐:“昨天楼顶的哭声,你说不会有女鬼在吧。”
我(昨晚在楼顶哭的女鬼本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什么哭声?
我不知道!
“没有听见哦,我昨晚睡得很好。”
“欸?奇了怪了,难不成我幻听了?”
乘着言笑疑惑怀疑我一个顶楼住的人啥都没听见而他听见了是不是因为他幻听的时候,我立马开溜了。
妈的再不跑就社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