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看我们老阚家笑话是不是。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你们赶紧找地方搬出去,我老太太心脏不好,血压也高,我怕被她气死。”
阚江河低着头杵了好半天,终于抬起来,目光正视屋内的三人,忐忑道:“大姑,大哥、大嫂,我错了,我不该耳根子太软,听了小金的话,大哥已经帮了我那么多了,我还......。还有,大姑,您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这罪过就大了,您放心,我会尽快找好地方搬出去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阚江川见他说完,语气也缓和下来,毕竟始作俑者又不是他,阚江河只是太软弱了,让人当枪使还没有反抗的勇气。想到当初他刚被关玉芬送到大姑家时,因为年纪还小,对生活环境的突然变故一时无法适应,被一帮流浪儿裹挟出去流浪,家里人四处打听不到消息,连身在朝鲜的阚江川都写信求助国内的相关部门帮助寻找,最后还是在收容所里找到的。
这段经历也成为阚江河日后性格成长的一个羁绊......
阚江川掏了掏兜,拿出昨天买粮剩的几张全国粮/票,留下两张回去路上用,其余的摊在手里看向依念。
依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阚江川摊开掌心,将手中的粮票递给阚江河:“这是我节余下的全国粮/票,你们要独立生活需要这个......”
阚江河忙摇头道:“别了,哥,这个比钱都金贵,嫂子在家也用得上啊。”
“让你拿你就拿着,你嫂子饭量小,定量够吃了,以后回来我再给你攒,其它的就靠你自己了。”对于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来说,适可而止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回城里的汽车上,阚江川一直握着依念的手,两个人不知该怎么形容刚才的所听所见,“念念,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依念靠向椅背,不解地看向阚江川:“哎,你说我哪得罪她了,这么看我不顺眼。”
“你比她强。”
依念白了阚江川一眼,接着说:“算了,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强求不来,那就个人过个人的日子,互不干扰吧。”
“嗯,咱不生气了啊。”
小两口回到三家堡已经快到晚饭的时候了,家家户户烟筒里冒着炊烟。
“三姨,我好想你,你给我的笔记本和笔我好喜欢.....”依念刚进院门就被跑过来的女孩儿给抱了个满怀。
今天依来放假在家,一年多的时间女孩儿变化挺大的,十八岁的依来身高已经超过了依念,性格也越来越外向、活泼,甚至有点儿像男孩子。
跟在依念后面的阚江川一进门就见到这个画面,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生猛的吗?
依念假装嫌弃地将依来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拍着她的胳膊道:“都多大了,还没个正形,遂拉起依来的手回头给阚江川介绍:“这就是我大姐的女儿依来,我信里提到过的。”又回头对依来道:“这你三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