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七一听,心里直打鼓,问道:“师父,不会吧,就打几个炮眼,能有这么严重?” “严重?我问你,你见过这么大的黑松吗?”姬老道拍了拍大树,问虎老七。 虎老七看了看枝繁叶茂的黑松,摇了摇头。 “只有汇聚气运的灵性之地才能长出如此灵性之树,才会引来灵性之物,你若破坏了这座山的整体布局,泄露了气运,砬子山最后就会变成死山,你也会厄运加身,哪还会有你的命在?”姬老道说道。 姬老道的话让虎老七将信将疑。虎老七也觉得砬子山和别的山不太一样,但也是因为这棵巨大的黑松还有传说中的两条大蛇,至于砬子山本身,虎老七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姬老道看出虎老七的怀疑,捋了捋颔下胡须,说道:“风水一道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略懂皮毛,更不用说你了!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从前,有个唐姓人家,家境一般,但妻贤子孝,日子虽然清淡,却也其乐融融。孩子慢慢大了,房子有些住不开,于是在唐家老大结婚后,唐老爷子拿出了一些钱,让唐家老大自己再盖一处房子。” “唐家老大能张罗,很快就把房子盖好了,于是乐颠颠地就要搬过去。这时候有个云游的老道经过这里,看到新盖的房子,皱了皱眉头,就告诉站在门口的唐家老大,告诉他这个房子有问题,不能住人!” “唐家老大就要住进新房子,兴致正高,经过老道这么一说,顿时不高兴了,劈头盖脸把老道骂了一顿,不管不顾地把家搬过去了。” “唐家老大搬过去住了一年时间,一切都很正常,小日子过得挺美,但随着第一个孩子降生,一切彻底变了!” “孩子是个小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没啥毛病,可就是能哭,一天到晚不消闲地哭。而且孩子越长越奇怪,眼珠子越来越大,还像鱼眼睛似的往外鼓着,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一天,这孩子瞪着大眼珠子,又无缘无故开始嚎起来,唐家老大被哭得心烦意乱,越看这孩子越不顺眼,于是照孩子的屁股,顺手打了一巴掌!结果就这一巴掌,孩子哭得背过气去,居然憋死了!” “唐家老大的媳妇名叫凤莲,看唐家老大一巴掌把孩子打死了,顿时急了,冲上去就给唐家老大挠了个满脸花!” “凤莲是本屯子的姑娘,从小到大没骂过人,没打过架,性子特别绵软,可从孩子死后,她性情大变!” “凤莲开始每天没完没了地骂唐家老大,唐家老大气不过,揍了她几次,但越打她骂得越厉害,从唐家老大的父母兄弟一直骂到他的祖宗十八代!” “唐家老大的父母实在看不下去了,唐家老大的母亲就过来劝诫凤莲,结果被凤莲一顿打,头发都抓下来好几绺,唐家老大的母亲落荒而逃,凤莲追过去,站在唐家门口大骂不止!” “有邻居过来劝说,结果惹火烧身,也被骂得狗血喷头。从此凤莲骂遍整个村子,打遍街坊四邻,彻底从一个弱女子变成了悍妇,谁见到她都绕道走!” “凤莲不仅性格大变,肚子也没来由地一天天变大,最后肚大如鼓,走路都费劲,但依然四处骂人,从不停歇。唐家老大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写了一纸休书,扔给了凤莲。” “凤莲拿过休书,居然喜笑颜开,拿起休书就往外走,结果因为肚子大看不清路,绊倒在门槛上,死了!” “唐家老大搬新家不到二年,孩子被打死了,媳妇摔死了,唐家老大这才想起云游老道的话,后悔不已。” “唐家老大不敢再住下去,就把房子卖给了本村的张福。张福住进去不到半年,结果被自己的结发妻子无缘无故地用斧头砍成残废,妻子在房梁上吊死了!” “张福生活不能自理,他父母只好把他接回家伺候,这个房子也被大家认定为凶房,没人敢住。可总有不信的人陆续住进去,结果没有一个人住着超过两年。” “这个房子后来年久失修倒塌了,但是两个房山却依然不倒,一直留到现在!” 虎老七听姬老道说完,马上说道:“师父,你说的不就是咱们屯子西头,田永海家后院那个房子吗?” 姬老道点了点头。 “我也听说那个房子有毛病,究竟有啥问题啊?”虎老七问道。 “这个房子不是正南正北盖的,房子扭了角度,而且这个房场曾经是个庙!”姬老道说道。 虎老七听姬老道说完,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明白师父是为我好,可这活都干好几天了,我要是不干了,工分没有了不说,还得被赖抓住我的把柄,说我搞封建封信!“ 姬老道看虎老七态度上有所松动,心里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想起来到砬子山打石头的?” 虎老七把整个过程和姬老道讲了一遍。 姬老道眉头紧锁,说道:“赖放着像卧牛岭那样的石场不用,偏偏让你来砬子山打石头,你没觉得不对劲吗?“ “我也觉得赖很奇怪,死活定砬子山当石场!按师父你说的,打石头破坏了砬子山的风水,对他赖有啥好处啊?”虎老七不解地说道。 姬老道没有说话,独自在砬子山的山顶转了一圈,最后站在东向,招手让虎老七过去。 “你看那是什么?”姬老道指了指顾家祖坟。 “顾家祖坟啊!”虎老七顺口答道。 “对!所以说赖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