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的话毕竟没有根据,虎老七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上车后和黄老大一起回到了小砬子。 虎老七一到家,小兰拉着虎老七的手,泪眼摩挲,因为她从康静口中得知了虎老七所遭受的伤痛,所以心里觉得愧疚。 “哭啥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虎老七一边说,一边伸手替小兰擦眼泪。 “咳咳咳!”黄老大故意使劲咳嗽几声。 小兰这才注意到两个人光顾着说话,竟然把黄老大晾在一边,不由得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黄哥,赶紧上炕暖和暖和,你想吃啥,我给你整!” 黄老大很喜欢小兰的性格,在心里也高看小兰一眼,他笑着说道:“听我兄弟说,你疙瘩汤做得特别好吃,就是不知道麻烦不麻烦?” “那有啥麻烦的,一会儿就好,只是光吃这个可不行,黄哥不容易来一次,咋滴也得和老七喝两口啊,我再整两个下酒菜,一会儿你哥俩好好喝几杯!”小兰看虎老七安然无恙地归来,心里高兴。 “康振涛呢?”虎老七没有看到康振涛的身影。 “康振涛?谁是康振涛?”小兰不解地问道。 “就是康老丫的小叔啊?他没和康老丫来咱们家吗?”虎老七问道。 “哦,你说老丫姐的老叔啊?他让我跟老丫姐管他叫老叔,所以我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小兰笑着说道。 康振涛有些不靠谱,他让虎老七管他叫小涛,却让小兰管他叫老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昨天和师父在东院睡的,今天康叔家请他吃饭,他和老丫姐在康叔家呢!我听说他是来相亲的,而且是你答应的,有没有这回事?”小兰问虎老七。 虎老七苦笑着点了点头。 “你啊,啥时候还会保媒拉纤了?你答应了人家,要是不给人家办成,能对得起七爷吗?”小兰头疼地说道。 “你俩说得这么热闹,到底是咋回事啊?”康老大听得一头雾水。 虎老七苦笑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康老大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事也是为了抓袁雷引起的,你放心,就康振涛是沈阳户口一条,我就能把这事办了!”黄老大大包大揽。 虎老七一直为这件事犯愁,听黄老大说得胸有成竹,放下心来。 小兰张罗着生火做饭,黄老大则对小松喜欢得不得了,做鬼脸,装狗熊,想尽办法逗小松开心,虎老七趁机跑到了东院。 虎老七进屋的时候,杜王母正在炕上坐着,看到虎老七进屋,立刻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还故意打起了呼噜。 虎老七看杜王母跟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哭笑不得,他把给杜王母买的炉果故意在杜王母鼻子上时停时挪,杜王母的鼻子则不停抽动。 “唉!白瞎我一番心事,人家不爱吃,只能自己吃了!”虎老七故意念叨。 虎老七看杜王母不为所动,于是把炉果咬了一口,故意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杜王母实在忍不住了,眼睛都没有睁开,一把将虎老七手中的炉果抢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打起呼噜来。 “老杜,你就装吧!我买了二斤炉果,本来想着你和小松一人一斤,既然你不愿意吃,只愿意睡觉,你这一斤炉果我就受受累,替你吃了!”虎老七又拿出一块炉果,“咔嚓”咬了一口。 “虎老七,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老人的东西你也吃?”杜王母话音未落,虎老七手里的炉果已经进了杜王母的肚子。 “咋滴,不睡了?”虎老七没好气地说道。 “有好吃的还睡啥?”杜王母翻身坐起来,把整包炉果拿过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好吃吗?”虎老七问道。 “好吃!”杜王母含混不清地说道。 虎老七一把抢过来整包炉果,气哼哼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炉果我宁可扔了,我也不给你吃!” “我就知道这炉果不是那么容易吃的!”杜王母苦着脸说道。 “你说你这老头,你不管干啥去,你就不能先回家和小兰说一声?你这一任性倒好,你是没啥事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家差点翻天了?”虎老七心中有气,话语有些重。 “我要是回家一说,那我还能出去吗?”杜王母眼睛一翻。 “那有啥不能出去的?再说了,不管你干啥,你等我回来,我跟你一起去不就行了,这样也免得大伙担心!”虎老七觉得杜王母有些任性,不替小兰着想。 “我徒弟都没问我干啥去了,你凭啥问我?”杜王母一边说,还不忘吃炉果。 “凭啥?就凭我找你差点丢了小命!”虎老七故意板起脸说道。 “嗯?咋回事?”杜王母一愣。 虎老七把在沈阳的经过和虎老七讲了一遍。 虎老七讲完,眉头皱起,问道:“我在沈阳给小兰拍了电报,难道你们没收到吗?” 虎老七也一愣,问道:“你拍电报了?啥时候拍的?” 杜王母沉吟了片刻,说道:“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把电报截了!我说我回来后,我徒弟和我说话总是欲言又止呢!” 虎老七这才知道是自己冤枉了杜王母,对截留电报的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