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衣不解带地守了于庆东一夜,于庆东总算从封闭的心门中走了出来,他打开心扉,和小兰有说不完的话。这次因为哑巴的误会和谣言给于庆东造成的伤害是灾难性的,若不是小兰下跪坚持,于庆东很可能就此撒手人寰,和小兰阴阳两隔了, 于庆东的心病好了,笼罩在于家头顶上的乌云终于散去,于家几个兄弟也各自回单位上班去了,只留于庆秋在家照顾于庆东。 “庆东,我得回家去了,我妈来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陪过,还有我也想这几个孩子了,等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小兰和于庆东告辞。 “就不能再呆一会儿吗?”于庆东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小兰的手不愿意松开。 “听话,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陪你!”小兰柔声说道。 “对了,咱妈说等你一回来就让咱俩结婚!”于庆东说道。 “还没结婚,这就叫上妈了?你的病虽然好了,身体恢复还得有一段时间呢,你先安心养好身体,别胡思乱想!”小兰嗔怪地说道。 “不行,我怕夜长梦多,别人把你抢走了!”于庆东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抢我干啥?也就你稀罕我!我得回去了,我妈都生我气了,我还不知道她走没走呢!”小兰担心呱啦板子会不等她回去就回了七台河。 “走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啥条件啊?” “你亲我一下!”于庆东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别闹!一会儿三姐看见了多丢人!”小兰憔悴的脸上升起两片红云。 “我不管!你不亲我一下,我就不让你走!”于庆东紧紧拉着小兰的手不肯松开。 “你真赖皮!”小兰说完,犹如小鸡啄米般在于庆东的脸上亲了一下。 “不算,你也太能糊弄人了!亲这儿!”于庆东又指了指嘴唇。 小兰的脸更红了,她四下看了看,然后把红唇印在于庆东的嘴唇上。 小兰刚要把红唇离开,于庆东却一把搂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小兰伸手去推,于庆东却开始热烈亲吻,小兰眼神逐渐迷离,慢慢将手也搂住了于庆东的脖子。 小兰和于庆东相处的时间不短了,但从来没有正式接过吻,今天这一吻也是于庆东的初吻,他笨拙而热烈,摧城拔寨不停叩关,完全迷失在这美妙的香吻中。 小兰尽管结过婚,但和虎老七也从未这样亲昵过,她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接吻的对象又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她尽管很害羞却也慢慢开始回应,品尝着爱情的甜蜜。 两个人正如胶似漆不能自己,房门忽然打开,于庆秋端着一碗鸡蛋糕走了进来,当她看见这热烈的场面,顿时羞红了脸。 “我啥也没看见!”于庆秋慌张地退了出去,赶紧把门关上。 小兰听见声音,赶紧使劲推开于庆东。 “就怪你!”小兰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嗔怪地说道。 “真好!”于庆东意犹未尽,脸上写满了幸福。 小兰逃一般冲出了房间,找到自行车,头也不回地骑跑了。 “你把鸡蛋糕怎么又端回来了?”魏敏芝看于庆秋满脸通红,慌里慌张地回了西屋很奇怪。 “哎呀,他俩在屋里亲嘴呢,我能留在屋里吗?”于庆秋是个直肠子,看见啥就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亲嘴?她肯定是在吸老五的阳气呢!这还了得!”于大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趿拉着鞋就奔东屋而去。 “爹,你这是干啥啊?”于庆秋觉得这样的场面,长辈根本不合适在场。 于大奎怒气匆匆地进了东屋,发现只有于庆东躺在炕上,小兰却不见踪影,他本来想和于庆东说点什么,可考虑到于庆东大病初愈,还是忍住了。 “爹,你也真是的!这种场合你去不尴尬吗?”于大奎回到西屋,于庆秋埋怨道。 “你懂啥?她这是在吸老五的阳气,阳气吸光了,老五还有命在吗?”于大奎理直气壮。 “你听谁说的啊?是不是那个吴半仙说的?”于庆秋觉得于大奎的理由太不着边际。 “你别管谁说的,这事肯定是真的!”于大奎不是糊涂的人,偏偏就是迷信吴半仙。 “要真是那么回事,小兰救老五干啥?爹,他们的事你就别管了!” “就是啊!你看小兰这孩子衣不解带地照顾老五,对老五实心实意!要不是她,老五可能都没了!”魏敏芝对小兰很满意。 “头发长见识短,你们懂啥?她救老五就是为了以后能长期吸老五的阳气!” “她又不是妖精,吸阳气干啥?”于庆秋觉得于大奎实在是不可理喻。 “她不是妖精,可她是阴女!” “啥阴女不阴女的,只要他们结婚后日子能过好就行了呗!你看你给找的田胜利,是个啥东西?我过的是啥日子?” “放屁,你日子没过好还赖在我头上了?你自己啥也不是想找啥样的?老五的事你们别跟着瞎咧咧,我自己心里有数!” …… 小兰刚到家中大门口,只见院子里一个女人正拄着拐棍,低着头来回溜达,她仔细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试探着喊道:“婶子?是婶子吗?” 女人抬起头,高兴地叫道:“小兰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