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爱谁去谁去,我是不去找了!”田胜利说完,起身就要回家。 “你敢?你要是不去找,以后别登我们老于家门!”于大奎嘴上说不去找于庆东,说的却不是真心话。 “最近为了老五的事,把我都折腾屁了,我家里还有一摊事呢,哪有时间光忙乎他啊?”田胜利不高兴地说道。 “爹,你让他走吧,他除了喝大酒,啥事都指不上!”于庆伟说道。 “老四,我是你姐夫,有你这么说姐夫的吗?你好歹也是个公家人,说话没大没小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有素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是个窝囊废!”于庆伟一直看不上这个姐夫。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削你?”田胜利脸上挂不住了,瞪着于庆伟。 “咋地,你还敢打我啊?说多少遍你也是个窝囊废!”于庆伟也站起身来,针锋相对。 “别吵了,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们在这儿大呼小叫!”于大奎急了。 找不到于庆东,一家人都很烦躁,火气都很大,田胜利气鼓鼓地开门就走,于庆秋拉了两下都没拉住。 “爹,这段时间为了老五,我都请了好多次假了,领导都有意见了,你看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实在不行我也先上班去了!”于庆伟说道。 “是啊,老五也不是孩子,他这么大人要是躲起来,咱们就是找到过年都不一定找得到!爹,学校还有事,要不我先去学校?”于庆春接口说道。 “走,你们都走!养你们有啥用?关键时候谁也指不上!”于大奎用手势哄两个人走。 正在这时候,田胜利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爹,老五回来了!”田胜利气喘吁吁地说道。 “回来了?在哪呢?”于大奎激动地站起来。 “在外面呢!”田胜利伸手往外一指。 大家都很激动,跟着田胜利跑了出去。 于大奎出了大门,看见一辆马拉爬犁正往家门口疾驰而来,爬犁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脖子上系着红黄相间的围脖,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肯定是于庆东。 赶爬犁的人戴着狗皮帽子,呼出的哈气在帽子和脸部凝成白霜,就连眉毛和胡子也挂着白霜,一看就知道走了很远的路。 于大奎眯眼仔细看了看,立刻跑着迎向马爬犁,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吁……”马爬犁随着叫声停了下来。 “大舅,你怎么来了?赶紧进屋暖和暖和!”于大奎认出赶爬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前些天去看望的大舅周兴全。 “舅爷!”几个孩子也热情地打招呼。 “大舅,你都快八十的人了,怎么还赶马爬犁?多危险啊!”于大奎一边去扶大舅一边说道。 “没事,我这身子骨还硬实着呢!”周兴全一边说一边把胡子上的白霜抹掉。 “老五,你跑凤贤屯舅爷家去了啊?你去看舅爷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可把我们急坏了,咱妈眼睛都哭肿了!”于庆秋埋怨于庆东。 于庆东也不说话,下了爬犁低着头往院子里走。 “老二,你们快领舅爷进屋!老五,你给我站住!”于大奎大声喊于庆东。 于庆东停下脚步,于大奎黑着脸走到于庆东身边,低声问道:“老五,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把袁虹睡了吗?” 于庆东面无表情,低着头不说话。 “我他娘的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于大奎提高了嗓门。 “他爹,有啥事进屋再说呗!”魏敏芝过来劝于大奎。 “你别管!老五,我再问你一遍,你睡没睡袁虹?”于大奎拧起来眉头。 于庆东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不吭声。 “你不说话,这事肯定是真的了!你都和小兰领结婚证了,还和袁虹胡搞,你把老于家的脸都丢光了,我他妈的打死你!”于大奎一拳打在于庆东脑袋上。 于庆东挨了打,却没有跑,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你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还有理了咋地?我让你跟我犟!”于大奎看于庆东不动,觉得于庆东这是在跟自己较劲,于是又要动手。 魏敏芝赶紧抱住于大奎,于庆秋和于庆伟连拉带拽把于庆东弄到西屋,于庆东进屋靠在墙边一言不发。 “我说老五,你到底和袁虹是咋回事啊?袁虹到处嚷嚷你和她睡了,还说你要娶她,是真的吗?”于庆伟问道。 于庆东不吭声。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咋回事?”于庆春推了推于庆东。 “二哥,老四,你们先别问了,你让老五自己呆一会儿,回头我问他!”于庆秋心疼于庆东,伸手拉了拉于庆春。 于庆东不说话,几个人也没有办法,只好留于庆东自己在西屋,大家去了东屋。 周兴全坐在炕头,喝了一碗红糖水,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大舅,老五啥时候去的你家啊?”于大奎给大舅周兴全卷了一根烟递过去,又划着了一根火柴。 周兴全把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口鼻喷出烟雾,他吹了吹说道:“他是昨天晚上到的,到了什么也不说,我费了挺大劲儿,这才知道这小子是偷着来我家的,我一想你们找不到他肯定着急啊,这才起早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