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可害怕张兆峰动手,所以站在屋门口,不敢和大家坐到炕沿上,他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兆峰看着张大可的熊样心中有气,又骂了起来,他越骂越激动,几次想冲到张大可身边揍他,结果都被大家给拦住了。 张兆峰骂累了,对张大可说道:“瘪犊子,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张大可嗫嚅着说道。 “爹,大可知道错了,天太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张大杏劝道。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都想好了,让这瘪犊子继续在学校食堂上班我不放心,我决定让他回生产队种地!”张兆峰说道。 “回生产队种地?我不干!爹,我以后不搭理牡丹还不行吗?”张大可立刻急了。 “就是啊,爹,你咋想的?当初为了给大可安排这个工作,同和费了多大劲儿啊?别看这个伙食长不是啥正式工,可油水大啊,咱们家这些年借了多少光?油盐酱醋从来没买过,更不用说米面和肉啥的了!”张大梅插嘴说道。 张兆峰没打过两个女儿,所以她们敢提出反对意见,张大可的两个哥哥和张大可一样畏惧张兆峰,所以都不敢说话。 “我也知道这瘪犊子有这份工作不容易,可谁让他犯错了呢?这瘪犊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让他继续在食堂上班,万一再干出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么跟车大夫交代?”张兆峰说道。 “不就是治好了你的腰疼病吗?她是个大夫,给人治病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还把她真当成了恩人啊?我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不多替我想想呢?”关系到自己的工作,张大可虽然惧怕张兆峰,可还是硬着头皮小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放屁!我这腰疼病多少年也没治好,要不是人家车大夫,我估计现在我都下不了炕,那样的话你们不得伺候我吗?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帮不知感恩的东西?”张兆峰骂道。 “爹,咱别把话题扯远了!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放心大可在食堂上班!”张大梅说道。 “啥办法?”张兆峰问道。 “我不敢说!” “快点说得了,你要急死谁啊?” “我说了,你可别骂我!” “别磨叽了,快说!” “我觉得根本不用大可走,把牡丹撵走了不就行了吗?” “我以为你能出什么好主意呢?这么个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把牡丹撵走,这是人干的事吗?我还有脸见车大夫吗?” “爹,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将来你不得靠儿女养老吗?车大夫能给你养老吗?” “你放屁!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张兆峰又激动起来。 “反正我不回来当农民!”张大可嗫嚅着说道。 “你要是继续去食堂上班,我天天拎棍子找你去,我看你怎么干?” “你这是往绝路逼我啊?”张大可哭丧着脸说道。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谁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活该!” “爹,你也别咬住不放,我去把同和叫来,他主意多!”张大梅说道。 “你去吧,等同和来了,我让他这个校长直接把这个瘪犊子开除,看他回不回来种地?” 张大梅走了,没过多久和安校长一起回来了。 “爹,路上我听大梅说了大可的事,我倒是有个主意!”安校长说道。 “啥主意?” “你看大可在食堂多少年了,现在也干不了庄稼地里的活了,我把他调离食堂,就在学校当工友,这样你和车大夫还有牡丹也能交代过去,你看行不行?” 张兆峰听完没表态。 “爹,大可不在食堂上班就没机会和牡丹在一起,也就犯不了错,然后我平时多看着他点,肯定出不了啥事!”安校长趁热打铁。 张兆峰琢磨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大家里离开了张兆峰家,出了大门后张大可叫住了安校长。 “姐夫,你还真让我当工友啊?”张大可哭丧着脸问道。 “不当工友也行,那你回生产队种地呗!”安校长没好气地说道。 “姐夫,工友那点死工资能够干啥的?我没钱怎么孝敬你啊?” “你少拿我说事,这些年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 “大姐,你看姐夫也不管我啊!” “能不管你吗?我和你姐夫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你先干工友,等把牡丹弄走了,你再回去不就完了吗?” “要把牡丹弄走啊?” “工作和女人你选一样,自己定!”安校长不耐烦地说道。 “我选工作!” …… 张大可从食堂调走了,食堂的员工都非常高兴,牡丹更是长出一口气。虽然张大可仍然在学校上班,但毕竟不和牡丹在一起工作,再也不能利用职务之便欺负牡丹了,而且自从调离了食堂,张大可每次和牡丹偶然碰到,他都是赶紧把头低下,匆忙离开,这让牡丹终于不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了,她打心眼里感激小兰,若不是小兰找到张兆峰,牡丹真不敢想结果会怎样。 这样平静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牡丹以为自己会平安地等到二老喂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