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虎老七经常不着家,唐兰身边又没有近人,所以她无论去哪里都带着破碗,而队长小成子也尽量给她安排可以一边干活一边看着破碗的活,比如上烟叶还有挑拣的活,所以小兰看见唐兰下工回来没带破碗,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小兰心中暗想:唐兰最近表现一直很不正常,如今砍了刘自个儿,破碗又不见了,在精神状态有问题的情况下,她会不会对破碗下手?否则破碗去哪里了?…… 细思则恐,小兰越想越心惊肉跳,要不是心中害怕,真想去唐兰家问个明白。 于庆东下工回来后,坐卧不宁的小兰再也无法隐瞒心中的秘密,把一切和于庆东和盘托出,于庆东越听越心惊,最后手心里都出了汗水。 “看来还真是唐兰干的!”于庆东低声喃喃说道。 “你也是这么想的?”小兰问道。 于庆东叹了口气,把他和小成子发现唐兰上过吊的事情告诉了小兰。 “小兰,唐兰去小队部住的那天,我跟你撒谎了,其实我在外面溜达一圈,并没有去虎老七家问情况!”于庆东面脸愧疚地说道。 “你……”小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庆东又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去了虎老七家里,了解到真实情况,唐兰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于庆东的情绪很低落。 看到于庆东难过的样子,本来还想责怪于庆东的小兰开始心疼起他,毕竟他和虎老七不对付,不愿意去问虎老七也很正常,而且于庆东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也不用自责了,毕竟你也不愿意,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接下来咋办吧!”小兰安慰于庆东。 于庆东想了想说道:“今天就等一晚上,要是明天唐蕙回来,咱们就把实情告诉她,要是明天唐蕙还不回来,那就必须跟黄铭说了,要不然唐兰再伤人,那就麻烦了!”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怕唐蕙生气,我早就跟我表哥说了!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刘自个儿怎么得罪了唐兰,能让她下死手?” “唉!唐兰肯定是受了太大刺激,不然能上吊吗?她这种精神状态干出啥事来真不好说,我估计她干完了自己都不知道,不然她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虎老七太不是人,要不是他把不正经的女人领回家,唐兰能上吊吗?能做出镰刀砍人的事吗?唐兰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这是让虎老七活活逼成这样啊!” “还有,唐兰把破碗到底弄哪去了?” …… 第二天早上,黄铭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刑警队副队长唐其非也一脸的苦瓜相,两个人不停地抽烟。 “指纹和掌纹没有一个能对上的,看来虎老七的嫌疑更大了!”黄铭掐灭烟头后说道。 “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虎老七去了哪里,要是他畏罪潜逃,这个案子就很难破了,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虎老七就是凶手,通缉令也没办法发!”唐其非头疼地说道。 “咱们的指纹比对会不会有问题?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人需要比对,难免出错啊!”有人说道。 唐其非摇了摇头说道:“镰刀的刀把上都是喷溅血迹,只有凶手手握镰刀把的地方没有血迹,所以只通过手掌大小和轮廓就排除了绝大部分的人,只有三个人相差不多,经过指纹细致比对,没有人完全符合,所以说工作量并不大,出错的概率也很小!” “那有没有可能是外来人作案?”又有人提出问题。 “这个五保户足不出户,不可能和外面的人结怨,而且他一贫如洗,更不可能是图财害命,所以这个可能几乎没有!”黄铭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黄铭又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刘自个儿临死的时候跟车大夫说的那些话,证明他是认识凶手的,而且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凶手的事,这才遭到了报复,可把全屯子的人几乎调查一遍,都说刘自个儿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 黄铭说完,大家又陷入沉默之中,似乎这个案子除了虎老七还存在可能性,其他毫无方向可查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长相俊俏英姿飒爽的女警敲门而入。 “哎呀,唐蕙,你可回来了!”黄铭站了起来,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听说小砬子屯发生了命案?”唐蕙问黄铭。 黄铭点点头,把案件的详细情况讲了一遍。 “我能参加此案的侦破吗?”唐蕙主动请缨。 “你和虎老七是亲属吧?”唐其非问道。 “唐副队长,你放心,我不会掺杂任何个人因素在里面!”唐蕙冰雪聪明,知道唐其非的意思,立刻做出保证。 唐其非还想再说点什么,黄铭立刻拍胸脯给唐蕙做了担保,唐其非本来也没有办案思路,也就点头默许了。 卫生院伙房内。 小兰正满腹心事地洗菜,唐蕙怒气匆匆地冲了进来。 “唐蕙,你回来啦?”小兰看见唐蕙高兴地叫道。 唐蕙也不吭声,拉起小兰黑着脸就往外走。 “唐蕙,你干啥啊?”小兰大吃一惊,不知道唐蕙要干什么。 “小兰,你也太熊了,你一个堂堂的大夫,袁虹竟然把你弄到后勤来干活,简直欺人太甚!走,我领你找她算账去!”唐蕙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