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夜晚,秋意渐浓,凉意来袭,莫名有一种伤感的气氛。
叶青青今晚格外想念许宴安,收到这条信息后,当即给他回了电话。
嘟的一声,电话就被接起了。
那边还没出声,叶青青低头踢着小石子,抢先开口,声音恹恹地说:“许宴安,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许宴安愣住了,确认了一眼手机备注,是宝贝没错,他的姐姐第一次和他说想他,第一次这样直白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笑着柔声安抚她,“我也想你了,明天就回去了,你要来接我吗?”
石子被叶青青踢到草丛里,还是提不起兴趣,明天才能见到,“嗯嗯,你把车号、信息发我。”
许宴安察觉到叶青青情绪不对,担忧问道:“发你了,你今天怎么了?”
不想许宴安在外地烦心,叶青青下意识否认:“没怎么啊,就是事情太多,太累了。”
“辛苦了,宝贝。”许宴安恨不得马上飞回去,但还有一天。
叶青青垂头丧气地回到10层,公寓不大,今晚显得格外空旷,“我到家了,先去洗澡了,一会视频。”
“嗯嗯,去吧。”
第二天,叶青青一起来就察觉到嗓子不舒服了,咽口水巨疼,于是,只能打电话和方惠莉请了假。
现在公司不太忙,加上她休假之前把工作都完成了,请假很顺利,方惠莉还叮嘱她注意身体,最近换季,感冒的人较多。
请好假的叶青青,洗漱好吃了一点面包,就去楼下小诊所吊水了。
嗓子太痛了,咽口水的时候连带耳朵都疼,医生查了下没有中耳炎,就是淋雨导致的扁桃体发炎,比较严重,所以连累了耳朵。
不想让许宴安担心,和他说了也没用,叶青青就没有告诉他,听从医生的话,吊水好得快。
但温叙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生病的消息,来诊所看她了。
叶青青输液有一会儿了,左手打着吊瓶,右手低头玩手机,根本没注意进来出去的什么人,即使有人在她旁边坐下,她也是没去在意。
直到隔壁的人拍了她一下。
猛然一抬头,叶青青看到了温叙,白炽灯下,正目光柔柔地望着她,又是白衬衫加黑西服裤,貌似每次见到他都是这样的打扮,也就是他气质独特,别人穿就很像卖保险的。
叶青青放下手机,礼貌性地和他打招呼,“这次该不是巧合吧。”
温叙在她旁边坐下,坦然笑笑,关心问道:“听你同事说的,你这是怎么了?”
“嗓子发炎了,马上就吊完了。”叶青青仰头看了一眼输液瓶,第二瓶还剩下一半。
温叙左右环顾了一下,没有许宴安的身影,但又不确定他是不是出去了,“你男朋友不在吗?”
“不在,温总最近不忙吗?”
“还好,来看望朋友的时间还是有的。”
叶青青心说,还是领导好,时间自由,没人管,她还有几年到35岁了,都不知道35岁以后能干嘛。
太担忧未来了,但其他事,她也做不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那句话后,叶青青不知道怎么回,索性不说话了,温叙坐在她旁边,没有刻意找话,在手机上处理工作,就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但在叶青青需要帮忙的时候,温叙却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过了一小会儿,温叙突然起身向诊所里面走,看到一个护士,连忙微笑说:“你好,那边水快没了,要起针。”
护士怔了十几秒,可能是看呆了,很少见到举止彬彬有礼的人,不是直接喊护士拔针了,而是过来找,还很温和的语气。
“好,马上来。”
护士端着酒精、棉球的盘子走过来,准备拔针,温叙在一旁出声提醒护士,“轻一点。”
一般只有小朋友起针,大人会多说两句,极少见到成人这样,护士小姐姐笑着回:“放心,不会弄痛你女朋友的。”
闻言,叶青青用右手按住左手手背上的棉棒,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不是,你误会了。”
“噢噢噢,那我看错了,两位这么般配,有点可惜。”
所以,嗑cp是人人都喜欢的事是吗?
随意拉郎配,要不得。
从诊所出来前,叶青青手上的棉球已经丢进垃圾桶了,打开打车软件,叫一辆快车去修理厂,不是高峰期,很快就有师傅接单。
叶青青出诊所门,站在路边等车,车子还有200米,温叙一直跟着她,她转过身友好告别,“温总,我中午还有事,没法请您吃饭了,你先忙。”
“好吧,再约。”温叙眼睁睁看她上了车,无法只能妥协。
叶青青马不停蹄地赶去修理厂,把修好的小破车子开回来,在幸福里楼下随意吃了点午饭,回去睡了一觉,起来就赶去高铁站了。
许宴安的高铁预计下午三点到达青州南站,南站停车场半个小时内免费停车,超时5元一小时,叶青青掐着三点到达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去去东4出站口接许宴安。
地下停车场光线太差,到了地面叶青青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针孔,只吊了一次水,针孔并不明显。
列车已经停靠8站台,许多人从出站口鱼贯而出,想在人群中要找到许宴安还是挺简单的,最高、最夺目的那一个就是。
许宴安来到出站口,远远就看到闸机外的叶青青了,她也先找到了他,正嫣然而笑地望着他。
当许宴安走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时,原本喜悦的心情,逐渐被一股害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