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没一会儿就犯了困意。周围同学渐渐多了起来,她正靠在江煦身上打盹,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
江煦推了推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去,念念,咱班这几个男的可真够骚包的。”
温念顺声抬起头。
二班看台下面,三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生站成一排,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不约而同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
一个红背心,一个蓝背心,一个黑背心。
红背心是学校排球队的成员,据说将来要走体育特长生路线。
蓝背心是那天在教室和杨皓轩扭打在一起的男生,他们班地理课代表,李翔宇。
至于黑背心,是杨皓轩。
几个少年身高腿长,颜值也都在学校平均水平以上,这会儿换掉校服像是脱离了束缚,站在一群乖巧的学生中间,格外引人注目。
其他班的男生女生也纷纷朝这边打量,好几个女生都捂着嘴议论纷纷。
杨跃龙看起来也格外激动,他拍了拍几个人,赞不绝口道:“这装备好!有我当年在体校那会儿的范儿了,下午不管成绩怎么样,装备得先到位!”
“他们真的没想过,穿成这样万一拿了倒数怎么办?”江煦一脸不解,“他们不怕丢人的吗?”
“中二的第一个特质,可能就是迷之自信吧。”温念笑了笑,朝他们看去。
少年张扬不羁,在阳光下毫无害羞之色,一边说一边笑,尽情地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真的是……挺骚包的。
看着杨皓轩和蓝背心有说有笑的场景,温念不禁陷入了沉思,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神奇的生物?
几天前两人还“傻逼长傻逼短”恨不得一拳砸掉对方的门牙,这会儿又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操场上响起运动员进行曲,广播里传出检录通知,下午的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进,温念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她在心里仔细回忆着三级跳的步子,祈祷自己不要崴脚,也尽量跳进坑里。
正焦躁不安,身旁再次传来滚烫的气息:“同桌,牛逼啊。”
温念回头,江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座位上了,而杨皓轩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他身穿背心短裤,和她离得很近,露出结实的胳膊和小腿,额前的发梢夹杂着晶亮的汗珠。
“什么?”温念不解地看着他。
“你没听?”杨皓轩指了指身后,“高一二班来稿,读了两个了,应该都是你早上写的。”
“啊,是吗?我刚没仔细听。”温念说,“你怎么不去忙了?”
“我下午有两个项目,鲤鱼让我歇会儿,他替我。”杨皓轩说。
温念:“哦。”
“对了同桌,你有没有别针或者胶带?”杨皓轩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号码布,“我这个还没贴呢。”
温念摇摇头:“我这没多余的,马上检录了,你要不问问别人有没有?”
“没事,没有算了,不贴了。”杨皓轩随意道,视线往温念后背一瞥,笑了起来,“你背后不是有两个别针么?借我一个。”
“啊?”温念愣了下。
“啊什么?固定上面就行了,下面那个借我,又不是奖状,贴那么结实干啥?”杨皓轩说着就要去拆温念背后的别针。
“别急别急!”温念向后缩了一下,两手绕到背后,“我自己拆,怕你扎到我。”
杨皓轩笑了两声,慵懒地坐回去:“行,你别扎着自己就行。”
温念费了好半天力气才卸下来一个别针,杨皓轩把号码布递向她,转过身背对她。
“你干嘛?”温念问。
“你说呢?这还不明显?”杨皓轩说,“给我贴号码布啊。”
少年懒散地弯着腰,黑色背心紧紧贴在背上。
温念叹了口气,接过了号码布,她先把别针穿过号码布,然后凑近,小心翼翼地捏起背心的一角。
生怕不小心扎到他,温念离得很近,动作也很小心,即便如此,别针穿过背心的时候,少年还是大声叫了出来。
“温念!你想扎死我啊!”杨皓轩嚎了一声,周围同学纷纷看了过来。
在周围同学异样的注视下,温念的脸刷一下红了,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坏笑,他回头看了眼温念,身子随着笑意上下起伏:“同桌,你是不是傻?扎没扎到肉感觉不出来么?”
温念又羞又气,一把甩开号码布:“杨皓轩!你有病吧!”
没想到温念会真的生气,杨皓轩赶忙道歉,说:“马上检录了,快给我贴上吧。”
温念才懒得理他,阴阳怪气道:“我不敢,我怕又扎到你,你还是自己贴吧。”
杨皓轩笑了一声,反手给自己别上了号码布,挠了挠头,说:“你别生气了,我就是怕你紧张,想逗逗你,让你转移一下注意力。怎么样,现在不紧张了吧?”
温念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即便刚才已经紧张到把三级跳步子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仍是可以面不改色道:“谁说我紧张?”
“不紧张就好,我这不是怕你紧张么。”杨皓轩说,“其实没啥好紧张的,我们都练那么多次了。”
温念还是懒得理他。
“你放宽心,就按平时练的一样正常跳就行,拿不到名次或者没进坑都没事,鲤鱼压根就没指望你们给咱班拿分。”
远处广播里传来三级跳检录的通知,杨皓轩逆着光站起来,低头看向温念,眼里闪烁着自信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