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你提他干什么?”齐秀兰捶着自家儿子肩头道。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莫建设揉着自己的肩头委屈地说道。 “你妹子不是那种人。”齐秀兰闻言立马说道。 “那您担心什么?刚才那么做又有何意义。”莫建设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齐秀兰恼羞成怒地看着他说道,“我想去人民医院看看咋了,这下子我知道法医验证科在哪儿了。” “行!您说的对对。”莫建设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道。 “我不能让我闺女在男女问题是上出错,不能让人家戳咱老莫家的脊梁骨。”齐秀兰板着脸看着他说道,“不能说咱没有教好孩子。” “放心吧!您多虑了。红缨现在一心读书,根本就不会有啥想法。”莫建设清明的眼眸看着她说道,“您还是多关心一下红梅吧!她年龄可不小了,都二十三了。” “我也跟你爸发愁呢!那死丫头,人家给介绍的男朋友,一个都看不上。不知道心里想啥呢!”齐秀兰紧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挣了俩臭钱,更是谁都看不上了。” “妈,我不说别的,就一个原则,别在咱们厂找对象。”莫建设眸光直视着她慎重地说道。 “这要以前我不会多说,现在这形势不好说,摸不准。还是不要在一个厂子,万一有啥事,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莫建设有些害怕地说道。 “你说的对。”齐秀兰认真地点头道,有些犯难地说道,“可咱再厂里这么多年,跟外面接触的少呀!” “这还真是个事。”莫建设也发愁了,忽然想起来道,“红梅什么想法?” 提及这个齐秀兰满腹牢骚道,“她现在掉钱眼儿里了,看见钱比看见男人都香。” “这钱是个好东西。”莫建设坦白地说道。 “回头我问问红梅啥想法?”齐秀兰只好说道。 * 莫红缨在家里认真的复习功课,对于案件没有过多的关注,反正最后有通报。 厂子的雪被铲干净了,太阳一出来,湿漉漉的水泥地面就晒干了。 第二天莫红缨就开始晨跑了,这才知道这副身体有多么的虚。 跑起来没多久,这喘气就跟拉风箱似的,冷风刮的嗓子生疼,到最后脚下如灌了铅似的。 最后是挪回家的。 长时间不锻炼身体,莫红缨可以想象明儿起床,这幅身体会跟汽车碾压过一遍似的,那滋味儿得有多酸爽。 ‘系统、系统怎么办?’莫红缨只好求助系统道。 ‘笨蛋,你学的中医学哪儿去了,如何缓解运动过后带来的酸痛。’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带着一丝嘲笑道。 ‘明白了。’莫红缨闻言认真地点点头,没好气地又道,‘很好笑啊!’ ‘没有,没有。’系统带着杠铃般的笑声,消失在她脑中。 莫红缨坐在床上开始按摩穴位,期初按摩滋味儿是有苦说不出来。 莫红缨紧咬着牙关才没叫出声来,一通按摩下来,如脱了层皮似的,瘫在床上,如离开水的鱼儿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坚持、坚持,过些日子就好了。 眨眼间到了考试这天,莫红缨还真幼稚的去买了油条,煮了俩鸡蛋。 顾珊珊惊讶地看着早餐,“妈妈今儿考试。” “对呀!保佑我考一百分。”莫红缨笑眯眯地说道。 “爸爸不回来吗?”顾珊珊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你爸现在忙着呢!估计过年都没时间。”莫红缨温润的也眼眸看着她说道,“新产品投产了,得快马加鞭的搞生产。” “我知道,抓革命,促生产,大年三十不歇脚,干到腊月二十九,大年初一干一场。”顾珊珊高声喊道。 “你咋知道的。”莫红缨好奇地看着她问道,将手中的鸡蛋剥了壳放在她面前的搪瓷盘上。 “听姥姥、小姨她们忆往昔啊!”顾珊珊嘿嘿一笑道,“妈妈吃,妈妈今儿考试。”将搪瓷小盘推到莫红缨面前。 “我有,我煮了好几个。”莫红缨食指点点没有剥壳的鸡蛋说道,“锅里还有呢!” “甜鸡蛋不太好吃。”顾珊珊噘着嘴小声地嘀咕道,吸溜着口水道,“我喜欢吃咸鸡蛋,蛋黄流油。” “想吃咱们有机会腌。”莫红缨清润的目光暖暖地看着她说道。 “可是鸡蛋要有票才行,买不了那么多。”顾珊珊水灵灵的眼睛发愁地看着她说道。 “这简单呀!咱去农户手里买,她们攒着鸡蛋呢!”莫红缨澄净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咱现在不缺钱,不能亏了嘴,不然长不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样啊!那咱们腌咸鸡蛋吃。”顾珊珊眉开眼笑地看着她说道。 “现在问题解决了可以吃饭了吧!”莫红缨食指点点她眼前的鸡蛋道。 “蛋黄太难以下咽了。”顾珊珊抿着唇有些嫌弃地说道。 “就着稀饭送下去。”莫红缨竖起食指道,“就一个鸡蛋。”指指自己道,“我得吃两个呢!” “那好吧!”顾珊珊勉为其难地应道。 吃完了早饭,莫红缨先送顾珊珊上学,然后去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