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的工人们很忠心的,没有泄露任何消息。”莫红缨莹润的眼眸看着唐耀文说道,“您都叫我女流an了,我别的不多,这街上的人多,守着你家厂门口,看出货量就知道了。” 唐耀文错愕地看着她说道,“你可真行,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莫红缨点漆黑亮的双欧看着他拱了拱手道,接着又道,“本来棉纱受到冲击已经够惨了,现在面粉也遭到国际上的倾销,真是雪上加霜。面粉厂的日子也不好过,快要停产了吧!生产的越多,赔得越多。”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唐耀文脸色不悦地看着她说道。 “不不不!”莫红缨微微摇头道,“只是点清您现在的处境,认清现状。” 莫红缨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您的二弟现在很头疼吧?” “什么意思?”唐耀文疑惑地看着她说道,“你绑架了我二弟,想敲诈勒索。” “我说,唐先生我的名声这么的差吗?”莫红缨闻言苦笑地说道。 “道上有名的女流an,绑架勒索对你来说称手的很,庙堂之上的走狗!”唐耀文不客气地说道,真是给气疯了,不管不顾,“还想怎么样?我该说你是好人吗?”唐耀文幽深的双眸盯着她说道,“别得意,你们的下场好不到哪儿去。别以为做慈善,就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了。虚伪,本质上还是流an!” 人家将自己的老底儿给打探的清清楚楚,对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奶奶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莫红缨情绪非常的稳定。 这些日子快憋屈死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脑袋都快秃了。唐耀文扒拉扒拉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 “我家耀武怎么了?”唐耀文急切地看着她问道。 “看来您真的不知道啊!”莫红缨惊讶地看着他说道,“抽调那么多资金,您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吗?” “快说,我二弟怎么了?”唐耀文拍着桌子怒瞪着她道。 莫红缨不自在地捏了捏耳朵道,“您别冲我发火,您二弟最近两年在期货市场上赔了不少。” “什么?”唐耀文蹭的一下站起来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在期货市场见到的,狼狈的很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跟鸡窝似的。西装革履的他,那西服如拧干的酸黄瓜似的,领带都扯飞了。”莫红缨详细地描述道,“这不是投机失败的典型样子吗?”眸光看向外面道,“我有的是时间,您可以去查查账,希望您这心脏坚强挺的住。” 唐耀文转身拔腿朝外跑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葵姐,唐先生怎么脸色大变。”胡铁娃惊讶地说道,声音压的低低的。 “他家二弟去赌博,输的裤子都没了,能不着急吗?”莫红缨手放在唇角小声地说道。 “赌博?”胡铁娃脸色难看地说道,“怎么会玩儿这个,十赌九骗不知道啊!” 莫红缨挪了下身体抬眼看着他说道,“坐下说话。”指指旁边的椅子道,“你傻不傻呀!怎么不知道坐下来啊!”扯了下椅子说道,“快坐。” “在您二位面前,哪里有我坐的地儿啊!”胡铁娃傻乎乎的说道。 “错一个身位就行了,你坐我身后。”莫红缨指指身旁的椅子说道,“我们要聊很久,一直站着累。” 胡铁娃拉开椅子坐在了葵姐的身后,“赌博害死人,千万别赌博。” “你咋知道这么多的。”莫红缨侧着身子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我在赌场干过,家破人亡不知道看了多少了。所以就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沾赌,多小的筹码都不能玩儿。”胡铁娃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唐家二少,是不是被人下套了。” “什么意思?”莫红缨不太明白地看着他说道。 “就是故意被人给引诱的赌博,起初让他赢,等上瘾之后,就输,一直输到裤子都没了。”胡铁娃低垂着头小声地说道。 “不是,唐家二少严格说来玩儿的是期货。也算赌吧!”莫红缨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道,“唐家二少在股票交易所卖空买空,洋麦和洋棉,在遭遇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国际倾销后,应该亏了不少。” “不太明白。”胡铁娃眉头皱成川字看着她说道。 “这么说吧!咱就赌棉花。”莫红缨乌黑的瞳仁看着他说道,“赌明年棉花的丰收还是减产。” “啊!”胡铁娃惊掉下巴看着她说道,“这也能赌吗?” “能呀!还是合法合规的,不像咱的赌场历朝历代都明令禁止的。”莫红缨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朝廷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允许赌场存在的。”胡铁娃压低声音道,“赌场生意是咱们最挣钱的生意之一。” 莫红缨闻言嘴角直抽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是女流an。 “赌棉花未必会输呀!”胡铁娃指指天花板道,“真的靠老天,这还能作弊,出老千吗?” “可他们赌的不是棉花,而是洋麦和洋棉。”莫红缨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洋人的东西。”胡铁娃闻言苦笑一声道,“人家开着大轮船呼呼的给你运来,你这不输也得输。” 莫红缨莞尔一笑道,“话糙理不糙。” “这么说,唐家二少输了多少。?”胡铁娃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