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尘冷凝的视线扫过去,也认出了他,右手挽了个剑花,剑气纵横,冷冷吐出几个字:“俗世邪修。”
说完两方动了,江曦尘以一敌二,虽有些费力,但凭借灵器十方斩与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剑修向来可以越级挑战,江曦尘杀意激起,越战越勇,霸道的剑气与那金丹邪修擦脸而过,黑色罩面被一下掀开,露出他的真面目。
那邪修生了一副好模样,可惜修了邪道,被魔气浸染许久,原本似若桃花的眼睛覆上了黑纹,面相变得奸佞。
温昭昭心中闪过另一双水汪汪的眼瞳。
“他跟晏容秋长得好像,不会就是他的畜生爹吧?”
袅袅一语点醒温昭昭。
而另一边,剩余那名金丹邪修向龙小婵发起了攻击,龙小婵虽只是筑基修为,却并不慌乱,她惯使左手剑,剑意不像师尊和师兄的霸道肃杀,更讲究沉稳柔韧,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不过两人修为终究比不上那三名邪修,渐渐力竭,出现颓势。
温昭昭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邪修斩杀,在暗处掐了几个法诀,趁邪修不注意将法术打在他们身上,那两名金丹期邪修一时不察受了重伤,而修为最高的男人倒是一个鹞子翻身险险躲过。
“是谁?”他惊讶出声,然后一掌拍向温昭昭躲藏之地。
轰的一声,激起漫天黄沙,然后一个身体娇小、平平无奇的女修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这自然是温昭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遮掩了面容、身形。
江曦尘并未在昆仑见过她,不知是何底细,带着龙小婵往后退了一步。
而龙小婵心思相对单纯些,见温昭昭刚才帮了他们,便认为她定是良善之辈,因此释放出善意的微笑:“多谢道友相助。”
温昭昭颔首回应。
“这秘境真是热闹,阁下偷偷摸摸混进来,是哪一方的势力?”为首的邪修认出温昭昭的修为,开始挑拨离间。
果然这话一出,龙小婵看向温昭昭的眼神就带了些审视和不信任。
不过这邪修的算盘是落空了,温昭昭不欲与他废话,直接开打。
那邪修的本命法宝是一根极长的血骨鞭,上有锋利的骨刺,颜色呈浑浊的暗红,隐隐发黑,一看便知浸了不少修士的血液,一鞭下去深可见骨。
江曦尘刚与他斗法时,十方斩被血骨鞭缠得很紧,而另一人则趁机用魂幡在他胸口抓出几条黑色的血痕。
温昭昭吸取教训,尽量远离这伸缩自如的鞭子,凭借极其灵活的走位躲过血骨鞭大开大合的攻击,同时手上也没放松,捏出法印,调动灵力,凝出一把冰锥。
那邪修看着拿着冰锥上来送死的温昭昭,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连十方斩都不能奈他何,就凭这小小的冰锥,跟豆腐一样不堪一击。
确实也没错,那邪修徒手抵挡温昭昭刺过来的冰锥,那冰锥一下子碎裂。
但奇怪的是,冰渣很快碎成了液体,碰到了邪修的右手,他的手指被紧紧地黏住了,若是强制分开,就得撕开皮肉。
这还不是要命的,这刺骨的寒气渐渐侵入他的体内,先是刺痛,然后就感觉到暴虐的寒冷,疼得他差点甩掉了血骨鞭。
“贱人!”那邪修怒骂一句,换另一只手使鞭,朝温昭昭劈下去。
温昭昭迅速与他拉开身位,轻松躲过鞭子,转而凝出数支冰针,悉数朝他右手冲去,趁他病要他命。
而另一边,江曦尘与那金丹邪修也打的颇为激烈。
只见江曦尘双指并拢,从眉心向下画了个弧形,手指点在十方斩剑鞘上,一息之间,上面燃起了红色的火焰,焰形似莲,仿佛带着净化一切邪恶污秽的力量,邪修稍一靠近,便如置身火域,极其难受。
“是红莲业火!”那三人惊异出声。
所谓红莲业火,便是修仙界十大异火之一,可焚一切罪业,触者皆伤。
为首的邪修见多识广,当机立断,大叫着:“快撤!”
而江曦尘手持十方斩,剑上跳跃的莲花在他肃杀的脸上映出红光,竟隐隐透出些许邪气。
然后他剑一挥,那莲花变成红色的长龙咆哮着朝几人袭去。
突然,地陷了。
温昭昭醒来时,旁边没了其他人的身影,而她的修为在这里面竟被压到了筑基,就连袅袅都没了声响,似是沉睡了。
这周围亮堂堂的,地上铺着玉石,几盏宫灯轻轻晃动,在十扇紧闭的门前荡出忽暗忽明的灯影。
这难道就是前辈的玉府传承?
她起身来到十扇门前,它们一模一样毫无区别,想必这是大能的恶趣味,部分门里藏着巨大的机缘,而另一些则是危险重重,是机缘还是危机,端看个人的选择。
温昭昭没有过多纠结,选择了离她最近的三号门。
而她刚一推开,就被巨大的吸力吸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失重感。
大概一炷香之久,她才落到地上。
这下面别有洞天,是个不知深浅的溶洞,潮湿的水珠从上面滴下来,砸在坑坑洼洼的水坑里,滴答滴答,在寂静的洞中尤为清晰。
温昭昭常年在飘雪的北清峰修炼,自然能受得住这溶洞的寒冷,换成其他人,极可能会被活活冻死。
她顺着地下暗河朝前摸索,初极狭,走过长长一段后,便开阔起来,不过前面倒悬着密密麻麻的石笋,部分石笋与地面相连。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她一踏进石笋丛生之地,头顶的石笋突然松动,迅速砸下,数量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