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我知道一点……” “快说快说。”沈念急切地说。 难得有人不嫌自己脏臭,愿意听她说话,丑丫心里高兴,老实道:“我娘和你大伯娘有仇,两家闹翻了,再加上我爷奶没的早,咱们两家就不来往了。 这些事全村人都知道……” 沈念狠狠好奇了。 在她眼里大伯娘是个特别好说话的人,能让她跟人闹翻,真的奇怪。 尤其对方还是本家人,这就怪上加怪。 “我大伯娘和你娘有什么仇啊?” 丑丫摇头,因为回答不出来而愧疚,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娘和大伯娘是在生我和柳花那年闹翻的。” “噢!”沈念点头,问了一句,“你和柳花姐同岁?” “……嗯。”好像还是同月的。 丑丫一看时间不早了,脸上露出着急之色。 “我,我该走了。” 沈念恍然回神,“哎呀,我都没注意时间,耽误你时间了,你娘不会揍打你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丑丫连连摆手。 顿了顿,脸上露出不明显的笑,“跟你聊天我很高兴,特别高兴,我先走了。” 说完,挎着篮子,快步离开。 “等一下!”沈念喊道。 丑丫停下脚,扭头看着她,没开口。 “你有进制包厂上工吗?”沈念问。 “没有。”丑丫摇摇头,“我不会针线活,家里的活需要人做,而且我……脸上的疤太恐怖,会吓到人。” 沈念皱眉,“这些话是谁说的?” ……怎么充斥着浓浓的打压感,让人听着很火大! 丑丫舔了下干涩的唇,弱弱地说:“我,我娘。” “说的狗屁。”沈念生气地说,“谁说进制包厂一定得会针线活了?不会针线可以学,学不会可以负责别的,自己赚银子自己花,不比在家里当牛做马强啊。 等以后再招人,你去报名,等挣到银子你可以去买祛疤药膏,没准儿你脸上的疤能消下去呢。” 消疤的事,她也可以帮忙问问怪老头。 丑丫摸向脸上的大疤,漂亮的杏眼满是期待的光芒。 “能祛疤?” “肯定能!”沈念鼓励她。 丑丫眼里绽放出光彩,让她那双眼睛更加好看。 如夏日夜半的萤火照亮黑夜,美不胜收。 沈念弯眸笑了,觉得丑丫要是脸上没疤,肯定能变成美丫。 就是这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都能加分不少。 “我知道了,谢谢你。”丑丫朝沈念鞠了一躬,真心实意地感谢。 这些话,从来没人跟她说过。 念姐儿真好,怪不得全村的人都喜欢她。 “念姐儿,你的话我都记下了,希望以后还有跟你聊天的机会。” 话音落下,朝沈念挥挥手,转身跑了。 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儿。 沈念慢悠悠地回家。 一进家门就问李秀娘,“娘,你知道丑丫吗?” “丑丫?”李秀娘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丑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丑丫啊,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啊,回来路上碰到了,聊了几句,娘你知道丑丫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沈念问道。 她对丑丫印象挺好的,这么说不准确,她对眼亮心透的人印象都好。 想着反正晚上要给怪老头和大哥写信,顺便问问祛疤膏的事。 李秀娘坐到沈念边上,叹气道:“具体的没人清楚,我只知道村里传出的消息是,她那疤是被开水烫的。” 丑丫娘性子怪,不知道因为什么仇视她和大嫂,两家的关系慢慢疏远,那家的事她实在不怎么清楚。 沈念眼神嫌弃,语气嘲讽,“难道丑丫的娘也是个重男轻女的?” 这个也用的相当灵性。 李秀娘忍俊不禁,压下笑,摇头道:“那倒不是!丑丫还有个妹妹,丑丫娘对那个闺女可是娇惯的不得了。” 那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吃穿用度不能跟县里的姑娘比,起码能跟村长家的杏花相提并论。 可宠着呢! “这咋还区别对待啊。”沈念嘴里嘟囔,“难道丑丫不是她娘亲生的?” 亲生的哪能这样偏心? 李秀娘轻拍她,轻飘飘地训斥,“别瞎猜测!丑丫娘和你大伯娘一同怀的孩子,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呢,哪会有错。” 唯一的解释是,丑丫这姑娘没啥亲缘。 “噢。” 沈念本来想到了什么,被她娘一拍,才冒出芽儿的猜测瞬间消失了。 “娘,爹说了,让你别再打我头,会把我打笨的。”小姑娘幽怨地说。 李秀娘心里一紧,紧张地问:“我把你打疼了?” “那倒没有。”沈念摸了摸鼻尖。 “你不乱说我能拍你?”李秀娘瞪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