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娩摇头,“先生这样很好。他若是能像先生一样看得开,也许会更开心些。”
“我不知道姑娘这位故人为什么不开心,不过刚刚我瞧着姑娘看着也不怎么开心。
姑娘能进普渡寺的后山,想来也是寺中常客。姑娘可知我这片菜园子?”
乔婉娩道,“今日头一次看见,颇为新鲜。”
李莲花放下手中的竹篾,站起来,指着满山的郁郁葱葱,道,“你瞧,拨开竹子就看得到一方新的世界。姑娘为何非得拘泥在那一方竹林之中呢。小了,格局小了哦。”
乔婉娩被他这么说,却也不恼,只是笑道,“婉娩受教。”
李莲花狡黠的笑笑,“姑娘要是再不开心,可以随时来我这里吃鸡。”
此后三年,乔婉娩来寺里上香,有空的时候总会来后山坐坐。
有时只是看看李莲花在地里忙活,有时也卷起袖子帮他下地干活。
有回肖紫衿也跟了过来,踩到了地上的鸡屎,甚是不喜。
他本人锦衣华服对农活一窍不通,想到李莲花不过一个种地的,婉娩喜欢来菜园里散心,也就随了他。
日子转眼过了三年。李莲花的内伤好了七七八八。
他思忖着时间下了两趟山,救了施文绝和贺兰铁,闯出了他活死人肉白骨的“李神医”的名号。
只是他没了莲花楼,便是还宿在寺里。
乔婉娩和肖紫衿听闻了这些趣事,倒更相信了他这个郎中的身份。甚至百川院的邢探生了病,也开始来寺中找他。
李莲花怕这个假郎中的身份暴露,也怕给普渡寺招惹麻烦。
算算时间,也该去会会他的老朋友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