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覆盖在柯拉松的伤口上,你的念操控生命、制造死亡,却有人说它的颜色生机盎然,它就像你的另一双眼睛、另一只手,渗入破损的衣料,顺着伤口钻进胸腔,抚过每一寸血肉和脏器。
柯拉松开始忍不住地颤栗,但他没有阻止你。
他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犹疑,只是安然闭上眼。
一把长刀贯穿了他的胸膛,并且还有拔出凶器造成的二次伤害,肋骨和内脏都受到轻微损伤,万幸没有伤及大动脉引起内出血,也没有异物残留,伤口内外十分干净,当你用「气」包裹住受损部位并堵住前胸后背两个创口之后,柯拉松的呼吸立刻顺畅起来。
他睁开眼,又对你笑了一下。
‘谢谢。’
他说,只有气音。
神智清明的时候他无懈可击,你知道不可能再听到他的声音,便收回手,站起身,抽出一条手绢,平静地擦拭起手上的血渍。
“只是应急处理,你应该去医院。”
柯拉松摇了摇头:‘多弗回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
“因为他会杀了特拉法尔加?所以你宁愿一个人在这里等死也不肯向别人求救?”
没有外敌能够入侵斯派达迈鲁兹,凶手只可能是本就存在于这座海岛上的人,堂吉诃德的海贼和普通岛民绝对不敢伤害干部,血之戒律是最高教条,多弗朗明哥会让触犯者生不如死,逐一排除之后,答案就只剩下对柯拉松充满仇恨又行事极端的特拉法尔加。
走投无路之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而你一刻钟前还在无意间帮了那个小鬼一把,如果他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毫不犹豫地拧掉他的头。
柯拉松没有回答你,答案却不言而喻。
你沉下脸,冰冷地说道:“我也会杀了他,我会让他死得痛苦万分。”
就像过去每一个妄图伤害你之所有物的人一样。
柯拉松看着你杀气腾腾的脸,反倒全身放松地向后一靠,为了让你能够看清他的嘴型而扬起头,小丑般的妆容第一次与他的神情完美契合,笑得甚至有些得意。
‘你不会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在我眼前杀人,我不希望罗死,所以你也不会杀他。’
“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想杀了他。”
‘你不会这样做的。’
柯拉松笃定地重复,如此任性,如此狡猾。
而后他撑着地板站起来,扶住钢架慢慢直起身。
你冷眼看着,比起帮忙你更想直接打晕他扔进医院里,或者干脆带他离开堂吉诃德。
柯拉松很清楚你在想什么,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变得对你了若指掌,站稳之后他戴上墨镜,整理好衬衫,不再披着大衣而是穿到身上。
接着他点上一根烟,让浓烈的烟草掩去血腥味,最后在剧痛中深呼吸几次,重又变回原来不苟言笑、目中无人的红心干部。
‘走吧,该回去了,接下来还需要你帮我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