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齐宁动情的眼神,齐绥面露狐疑,扭身看向身后,发现并无异常。
亲身去感受过齐宁的攻击,不痛不痒,所以齐绥认为他是知道斗不过,这才选择耍花招。
自以为看透对方算计,齐绥实在压抑不了他的得意,嘲讽道:“黔驴技穷!本王神鬼不惧,莫以为就这小小举动能吓到我。”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人是如何找到压制他们的方法。齐宁心中浮起怀疑。
未分出胜负,战斗不会停止,反而更加激烈。
双锏对击,锏身震动,齐宁当即感到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紧握手中剑,密切注意齐绥的举动。
一锏袭来,齐宁出剑,武器相接的瞬间,力量碰撞,气流冲击城楼之上的砖墙,立马裂开深刻的纹路。
双锏刚猛无匹,一落于垛墙之上,墙面碎裂,出现一道豁口。
齐宁躲开,剑气纵横,那道素白身影再次出现,他睁开无神的眼眸,剑气转瞬消弭于无形。
部分错过齐绥,落于其身后,破空声传来,墙面刻上剑痕。
两人的身影相互交错,长剑与双锏交锋,齐宁的攻击皆被白影挡下,齐绥的攻击尽数打在齐宁身上,盔甲出现裂痕,细微如尘埃,如水剔透的能量外泄。
齐宁喘息着,感受到身体的疲乏与虚弱。
力量即将耗尽,齐宁思考着对策。
他飞转脱身,到一定距离,被压抑能量得到释放,云层翻滚,电闪雷鸣。
男子结印,周身符印蔓延,闪动着金光。
于黑暗中,刻印闪烁,露出一轮弯月,以文字为链,血月浮起,带动着七弦琴,朝齐宁飞跃而去。
银白的电光闪耀,宝刀金红二色相互辉映,齐宁伸手,给予血月无匹的力量。
它贪婪的吸食,开始膨胀,刻印之下浮现人脸,黑影显现。
感受到体内磅礴的力量,黑影扭动着脖颈,心满意足。
“你这是做什么?”电光一闪,齐绥双眼将黑影的扭曲与转化捕捉,他无法理解,怒问。
齐宁没有回答,他快速靠近齐绥。
没来由的,齐绥心中生出畏惧,他后退,然在瞬间,夜色恢复平静,黑影抬头,虽没有眼睛,可就是直观地知道他在疑惑。
体内充盈的力量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吞噬是本性,黑影的目光瞄准齐绥,他一跃而起,冲向美味的食物。
黑影的动作迅捷,双锏无法限制他的力量,目所能及,他的身姿若水中游鱼,灵动又快活。
如果因为动作忽略力量,则过于片面,黑影非人,吸收齐宁赠予的力量之后,他刀气之猛,可斩百年老树,可碎如山巨石。
随着时间流逝,齐绥身上的白影慢慢透明,最终消失,在黑影密集的攻势之下,他身上的盔甲出现裂痕。
站在屋檐之上的齐宁见到,双眸微眯,已经明白那物所在。
齐绥的反击逐渐无力,身上盔甲为防御开始动用他的本源,男人的面容肉眼可见的衰老。
身体的状态下滑,无法欺瞒,齐绥意识到,他看向双手,手掌的皮肉由丰盈变得干枯,捂着脸,感受到皮肤的松弛。
“不!不!”男人无法接受,发出嘶吼。
黑影不因他痛苦而犹疑,直接出手,掠夺他的力量。
齐绥的铠甲被撕扯开,暴露胸前的软猬甲,黑影伸手夺过,欲吞噬,可无能为力。
男人躺在地上,欲查看他的脸,匍匐着爬去水滩,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鞋。
齐绥欲攻击,可如今苍老的身躯不复健壮,他拿得起,却耍不动。
“动手的除了你,还有谁?”齐宁问道。
男子目光落在双锏之上,伸手欲取,可在接触的刹那,手指传来疼痛。
躯体一寸寸碎裂,由小小手指逐渐蔓延全身,最终身死魂消。此为眼前所见,体会到预想的疼痛,齐宁迅速收手,对着双锏皱眉。
“锏非凡物,你从何处得来?”
齐绥发出轻笑,声音渐大,最终变成大笑。
“我努力半生,最终功亏一篑。功亏一篑!”男人惋惜,对于导致他失败的罪魁祸首,他怨恨至极,眼神难掩凶狠与疯狂。
“真后悔没有早点杀掉你。我不会回答你,没有真相,你将永远活在恐惧中!永远不得安宁!永远也别想得到安宁!”预想到齐宁的痛苦,齐绥发出大笑,最终断了气。
一时间没有注意,黑影来到士兵眼前,为掠夺而杀戮。
齐宁扭头,没有看到黑影,已经预见他的去向,他来到软猬甲前,伸手将它捧在手心,一跃而起。
限制解除,黑影感受到强盛的力量,他一跃而起,随着齐宁而去。
轰隆雷声响彻云霄,彻夜不息,本以为此天气下,必有大雨,谁料清晨开门,冷是冷,地上并不潮湿。
城外数里林木被毁,枝条遍地,火焰未熄,随处可见焦土。
昨夜电闪雷鸣,声势之大仿佛天崩地裂,今日又见此等景象,心中恐慌自不必提,他们再次想起坊间天罚之言。
才有此心,还未采取行动,城中就传出当朝皇帝齐勇被刺身亡的消息。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朝中众老臣的共同协商下,皇帝齐勇的三岁幼子齐焕被推举登基。
弑君的罪名被推到太平道门众身上,意图谋逆者被赐当街斩首之刑。
在此消息下,靖安王府被焚的消息不值一提,更别说毫无存在感的皖南郡公齐宁。
关于齐宁的下落,是在新帝即位之后,调查身死者数量时被